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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驀看着遠去的人群,內心不禁嘆了口氣,因為他知道,面對這群人,刁難興許才剛剛開始。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扭頭,開門,馮驀走進許老漢的家,此時,鍾婷已然停了下來,看到馮驀進來便有些尷尬的低下了頭。
她這是自責自己的無知呢,既誤會了馮驀的好意,有讓自己不好受,這個年紀的孩子就是這樣,有時候看起來沒臉沒皮的,有時候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臉皮又變得薄的不行。
此刻的鐘婷就是如此,扭扭捏捏的坐在將臣身旁,想抬頭跟馮驀說話卻又抹不開臉。
馮驀見狀,一時間剛才的不快也揮之而去,笑了笑走到鍾婷身邊,摸了摸鐘婷的腦袋,笑道:
「傻丫頭,我是你師叔公,跟我用不着這樣的,知不知道啊。」
鍾婷聞言,頭更低了,細若蚊吟的說道:
「知道了,師叔公。」
「知道就好了,收拾下,我們去道堂看看。」
馮驀說道。
聞言鍾婷就進了屋子,拿了一下自己的乾坤袋,收拾了一下東西。
「打算在這裏待多久?」
將臣一邊看着書一邊問馮驀道。
「六年吧,相信我,這六年你會見到很多種人。」
馮驀意有所指的說道。
「我想現在我已經見過很多了。」
將臣若有所思的說道。
「師叔公,我們走吧。」
這時,鍾婷也背着乾坤袋走了出來。
「馮道長,不如吃過早飯再走吧,那邊就讓他們幫你們收拾就行了。」
老婦人見狀,連忙出來挽留道。
「不用了,老姐姐,我們去看看,畢竟道堂的佈置是有講究的,自己親自去看看以後住的也會舒服點。」
馮驀笑着拒絕道。
一聽馮驀說到佈置有講究,老婦人也便不再多留,因為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她也不懂,也不好多說什麼。
「馮道長,那我就不留你了,有時間常來家裏坐。」
老婦人說道。
「一定,一定。」
馮驀回道,言罷就帶着鍾婷和將臣走出了許老漢的家,朝着道堂走去。
馮驀走在前面,將臣和鍾婷緊跟在身後。這一路上皆是如此,鍾婷再學,將臣也在學,兩人都在默默的看着,只是鍾婷學道法,將臣則是再看人情世故。
。。。。。。
一年後。
道堂內多了一個十三歲的小男孩,整天跟在鍾婷後面,跟鍾婷學着劍法,拳法和道法。
而一年內,馮驀也將炁體源流和通天籙交給了鍾婷,鍾婷的天賦果然不如鍾邦,用了整整一年,方才堪堪掌握了兩個絕技。
其中,炁體源流倒是還好,通天籙就有些不堪入目了,哪怕學了整整一年了也是時靈時不靈的,經常憑空畫符的時候,畫到一半符咒就會消失。
對此,馮驀也是無能為力,畢竟他也是看鐘婷在符咒一道上有所天賦方才教她通天籙,可如今,都一年了,也沒能掌握,這讓馮驀很是不解。
而新收的小徒弟許三相比就好的很多,雖然馮驀只是傳授了他簡單的練氣術和雷法,可這小徒弟用的可是得心應手。
特別是這一手雷法,入門一年就掌握的爐火純青,若非許三自身底蘊不足,只怕雷法也得被他玩出花來。
而馮驀在這一年中,除了收了一個小徒弟,別的事也沒少做,因為那江湖術士的緣故,剛開始小島上的人對馮驀和將臣就沒有好臉色的。
無論如何高興,只要看到將臣和馮驀出現,整張臉就沉了下去,用看賊的眼光看着馮驀和將臣。
這也數次使得將臣不爽,直到有一天,將臣看出看煩了,出門溜達溜達,這時又聽見周圍的人在討論着什麼。
以將臣的耳力怎麼可能聽不見呢?可聽不見還好,一聽,這些老人竟然在教小孩離自己遠一點,說將臣不是好人。
將臣一聽就不開心了,心想,老子還沒怎麼你呢,一天天的老說自己壞話,越想越氣,將臣便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當天晚上便捉了無數的孤魂野鬼,把它們圈禁在住戶密集的地方,更是動手腳提升了他們的實力,使得他們能夠現形。
這麼一搞可把這群居民們嚇的不輕,第二天一早,頂着個黑眼圈便上馮驀的自在堂來興師問罪。
碰巧馮驀不在,又撞上了將臣,這群居民哪兒還有好果子吃?
畢竟將臣可不是馮驀,哪裏會和這群居民好好說話?
見這些居民態度不好,直接給呵斥回去了,就這樣,又被折磨了一晚上,總算是老實了。
恭恭敬敬的把將臣請了過去,將臣三兩下解決了事情之後,更是被這群居民們供成了活神仙。
自此之後,村里人再見到馮驀幾人,便是恭恭敬敬的,和顏悅色的,再也不敢甩臉子了。
馮驀回來後聽將臣說了這件事,笑的前仰後合,不由的稱讚起了將臣。
而一年的時間也就這樣過了去。
。。。。。。
自在堂內,馮驀在內院中教導這鐘婷和許三練功,將臣在屋子裏看書。
整個自在堂的設計跟伏羲堂近乎一模一樣,只不過面積稍微小了些,不過一共就四個人,倒也是綽綽有餘。
馮驀看着畫符畫到一半又突然消失了的鐘婷,氣不打一處來,說道:
「婷婷,你怎麼回事?一年了,連個鎮屍符都畫不出來?」
鍾婷聞言,垂着頭,低聲道:
「師叔公,我也想畫出來的,但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
「唉,算了,你先休息下吧,這樣練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馮驀無奈的說道。
這時,許三卻是在一旁捂嘴偷笑,鍾婷聽見聲音,一眼瞥了過去,可這對許三並沒有什麼用。
雖然許三入門晚,可輩分大,這也導致了許三和鍾婷誰也不服誰,再加上許三自小就是個孤兒,使得他養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整個天陰島,除了馮驀和將臣,他是誰也不怕,於是和鍾婷也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
剛開始還經常被鍾婷揍,到後來,竟然能夠和鍾婷相抗衡,若是在用上些流氓招式,那更是讓鍾婷頭疼不已。
「你笑什麼?」
馮驀不爽的說道,因為他心情本就鬱悶,這時看自己的小徒弟竟然在一旁笑,心裏就更不爽。
「哦,師傅,我在笑鍾婷師侄女太笨了,如果是我,早就學會了!」
許三仰頭說道。
馮驀見狀,說道:
「這麼有自信?」
「當然了,我才學了一年道法,就能和鍾婷打的有來有回,再過一年,她一定不是我的對手的。」
許三自信的說道。
馮驀聞言,不由得摩挲着下巴,暗道不妙,畢竟這樣的心高氣傲,對修行可是百害而無一利的。
「婷婷,聽沒聽到啊?」
這時,將臣戲謔看着鍾婷,問道。
「將臣爺爺,那是我讓着許三的,不然,就他這三兩下,都不夠看。」
鍾婷不屑的看了一眼許三,說道。
「哼,鍾婷,你口氣未免太大了吧!」
許三聞言,歪七豎八的站着,不爽的說道。
「哼!一點正行沒有!」
馮驀冷哼了一聲,瞥了一眼許三。
許三見狀,連忙站直了身體,咽了咽口水。
「既然如此,婷婷,你就和小三練練吧。」
馮驀淡淡的說道。
「啊,那他可不能用那些下三濫的招式啊!」
鍾婷說道。
「切,難道你對敵的時候,敵人還會跟你講情面?」
許三當即回懟道。
「婷婷,不用留手,給你小師叔漲漲見識!」
將臣在一旁煽風點火道。
這時,鍾婷看向了馮驀,看到了馮驀點了點頭後,拿起了自己的乾坤袋,朝着許三勾了勾手指,挑釁道:
「小屁孩,來,姐姐讓你看看,什麼叫做實力!」
許三聞言,哪裏忍得住?本身就不守規矩的他當即發動了雷法,整個人猛的出現在了鍾婷的右側。
若是往常,鍾婷定然會側身一躲,可這一次,鍾婷掏出了八卦鏡,在八卦鏡後,還貼了一張黃符。
只見鍾婷拿着八卦鏡迎了上去,許三見狀,面露不屑,他可不認為一個八卦鏡能夠擋住他。
隨即,許三便朝着八卦鏡一拳轟了上去,可誰知,這一拳轟了上去,拳頭便被死死的吸住,任憑自己如何用力,也抽不回右手。
「小屁孩,到我咯!」
鍾婷戲謔的看着許三,說道。
只見鍾婷掐了一個劍指,一張黃符緩緩飄起,見狀,許三哪兒還不知道鍾婷要幹什麼?
要是真的讓鍾婷將術法用了出來,那自己就真的輸了,可憑自己體內的炁,完全不可能打碎八卦鏡。
隨即,許三眼珠一轉,整個人直接朝着鍾婷抱了過來。
鍾婷見狀,連忙一躲,這一躲也使得許三脫困,脫困的許三囂張的笑道:
「哼,笨鍾婷,剛才我一不小心着了你的道,這次你可完蛋了!」
鍾婷聞言,嘴角卻是勾起了一絲不屑的笑,劍指再掐,十來張黃符迅速升騰起來,將鍾婷死死的護在了中間。
許三見狀,連忙對着這些個符咒就轟了起來,可終究是慢了一步,任憑他如何用力,卻始終轟不破鍾婷的防守。
「怎麼?小屁孩,累了?」
鍾婷看着賣力攻擊的許三,調侃道。
「哼,你不就佔着你有個破龜殼麼?有本事出來過過招!」
許三不甘的說道。
「切,平日裏懶得用道法欺負你,你還真以為你能打過我啊?」
鍾婷嘲諷道。
言罷,鍾婷也懶得在耗下去,只見她換了一個指訣,黃符突然燃燒了起來,許三見狀,還以為鍾婷要出來跟他肉搏了呢,不由的咧起了嘴。
可下一秒,直接讓他呆住了,只見符咒燃燒殆盡後,鍾婷順着他一指,一道金色光芒朝他激射而來。
瞬間就使得他動彈不得,就如同夜晚的夢魘一般,無論如何掙扎,就是沒用。
「搞定,師叔公,怎麼樣啊?」
鍾婷笑眯眯的看向了馮驀,問道。
馮驀聞言,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打贏一個修道才一年的有什麼好自豪的,連個通天籙都用不好,還笑得出來。」
鍾婷聞言,頓時就低下了頭。
「師傅,救我啊。」
這時,一旁的許三猶豫被鍾婷的術法給壓制了,動彈不得,模糊不清的說道。
馮驀聞言,看了過去,一臉嚴肅的呵斥道:
「有點本事就上躥下跳,好好長長記性,想出來,自己跟婷婷說。」
言罷,馮驀又轉頭看着鍾婷,說道:
「婷婷,是師叔公着急了,你也很努力了,但是修煉的事強求不得,只能順其自然,你先休息幾天在修煉,畢竟,通天籙也不是一般的道法。」
鍾婷聞言,點了點頭,隨即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許三見狀,不停的朝着鍾婷離去的方向吶喊,可鍾婷哪裏會理會他?
「你說,婷婷為什麼老是不得其法?」
這時,將臣突然問道。
「其實這也正常,天賦這東西本身就很難說,更何況,通天籙可是一門直指大道的法門啊,是我要求太苛刻了。」
馮驀想了想,說道。
其實這也不怪馮驀,畢竟從前他碰上的,不是一代宗師林九,就是殭屍道長毛小方,不然就是五世奇人鍾邦。
他們無一不是一代天驕,無論是在各自的地盤上還是在修道界,都是赫赫有名的。
他們修行起來八奇技,以自身的天賦加上眼界和積累,自然是一日千里,掌握這些絕技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可若是普通人,那就困難了,一個道術都足以修煉三年五載,更不用說通天籙這樣一個絕技了。
相比之下,鍾婷其實做的很不錯了。
「如果讓他們兩個這樣下去,再過五年,也不會有多大提升的。」
將臣又說道。
「不會的,最近天陰島不會很太平,正好給他們兩個練練手。」
馮驀說道。
「噢?什麼事?我竟然沒感應到。」
將臣有些詫異的問道。
「其實天陰島的人排斥外來者不是沒有原因的,包括天陰島常年陰雨綿綿也是有原因的,無論是江湖術士,還是那個所謂以身殉道的道長,他們登島,都是有目的。」
馮驀淡淡的說道。
「看來,你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將臣說道。
「不錯。」
馮驀淡淡的答道,語氣中,還有些不爽,大抵是想起了自己當初對那枯骨行的那一禮吧。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