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名一步一步向這些醫生護士接近,說話聲音不大,卻宛如惡魔低語。
異形這種恐怖生物露出猙獰而又殘忍的笑容,任何一個人看到都要為之膽寒!
「啊!!有怪物啊……」
「快跑快跑,我腿軟跑不動了誰拉我一把啊,求求你們了……」
「草泥馬滾!自己要死別拉着我!」
尖叫,哭喊,一瞬間三四十人騷亂起來,然後做鳥獸散。
在他們看來江名就是死神的化身,每靠近一步,自己就離死亡近一分。
他們逃之夭夭,不過有幾個驚嚇過度暈了過去,也有嚇得雙腿酸軟,明明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多呆,但雙腿就是不聽使喚,癱在地上怎麼也動不了。
聲音帶着哭腔哀求,雙手抱着其他人大腿讓之幫忙,但是卻被一腳踹開,大聲咒罵。
人情冷暖,此刻盡顯無疑。
「不過逃也沒用,因為是逃不掉的。」
江名邊走搖頭,仿佛是在自言自語。
刷刷!!
悽美厲光閃過,幾顆圓滾滾頭顱砸在地上,他們無一例外雙眼爆睜,帶着難以置信和恐懼。
幾股鮮血就像噴泉似得從頸部衝出,旋即身體軟倒在地。
「貪婪,欲.望,永無止境的溝壑,好好做個人不好嗎?」
他低頭看着走廊幾具無頭屍體,從中穿過,搖頭嘆息。
話語收斂,抬頭……
猩紅色雙眼冰冷暴戾,不帶絲毫感情色彩,緊接着一股毀滅性氣息散發,殺機如寒風蕭瑟卷的空氣涌動。
嗖!
江名動了!雙腿彎曲迅速突進,來不及跑遠的幾人被追上。
寒光閃爍,血腥瀰漫!
幾聲悽厲慘叫,然後了無聲息。
「滴答,滴答……」
他身後三米多長尾巴如蠍尾一樣彎成勾狀,尾尖不停滴落鮮血,在地上綻放一朵朵血花。
身影一模糊,江名再度沖了出去。
就像貓捉老鼠,以他的實力對付這些人完全沒有懸念。
大門被關上,一層只有這一個出口,其它地方窗戶都是一整塊的那種鋼化玻璃,而之前江名在二層樓梯入口處,這也導致他們不能上樓。
這些人完全崩潰了,他們從來沒見過這麼恐怖的怪物,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殺!
逃無可逃,已經成為瓮中之鱉!
醫院外,這時候正是傍晚下班高峰期,道路上車來車往,行人如織。
突然,醫院裏響起幾聲慘叫!
聲音撕心裂肺,仿佛見到什麼驚恐至極的事!
有好事者停下腳步,面帶疑惑看着大門緊閉的醫院。
這一聲就像拉起慘劇帷幕,尖叫,求救,哭喊,哀嚎……
聲音不斷從裏邊傳來,也吸引越來越多人觀看。
這時,天朝人愛湊熱鬧的特性顯露無疑,看到這裏有大堆人,一些不明所以的行人也走過來。
或是站在台階上,或是站在道路兩邊花壇,或是坐在電動車上,都扯着脖子往裏瞅。
人群不知道裏邊發生什麼事,都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嘎吱!」
有好事者前去拉了一下卷閘門,發現並沒有鎖住,只是關上而已。
那人眼珠子一轉,嘿嘿笑着伸手招呼朋友想進去湊個熱鬧。
「哎門沒鎖啊,要不進去看看?」
「別了吧,裏邊肯定是有人在鬧事兒,聽聲音動靜還不小,這進去萬一被誤傷怎麼辦?」
「大槍說的是,別沒事找事。」
他想去,但幾個同伴明顯有顧慮,裏邊又是慘叫又是哀嚎的,弄的他們頭皮發麻汗毛倒豎,指不定場面多血腥火爆呢,這進去要是受傷了划不來。
「哎我說你們膽子怎麼那么小啊?就站邊上看看而已,裏邊的人還能吃了咱們?要裏邊真出事進去拍些照那可是一手資料,到時候發到微薄或者朋友圈,說不定還能增加一些粉絲呢。」
看熱鬧不嫌事兒大,門口那人嘿嘿笑着勸道,說着就把卷閘門往上拉。
而其他路人雖然不敢進去但也想看個究竟,都站在那慫恿。
「小伙子幹得好,快把門打開讓大家看看裏邊怎麼了。」
「要我說啊肯定是有病人來鬧事,這家醫院名聲在這一片可臭了,你們是不知道……」
人群開始起鬨,也有一些拐着菜籃子的大媽站在人群中,一臉嚴肅趁機對身邊人嘮嗑,添油加醋。
本來這家醫院就是吸血鬼性質,在大媽們口中更是成了魔窟。
不一會,就響起成片『原來是這樣』『那也太不是東西了』『這不是坑人嗎?』的驚呼,人群義憤填膺。
卷閘門眨眼間就被拉起膝蓋高,這時候,裏邊突然傳出一道冷喝!
「擅入者,死!」
聲音就像從地獄傳來,冰冷中帶着無盡暴戾!
門口那人聞言身體一僵,感覺就像在冬天被一盆冰水澆了個透心涼。
他臉色駭然『蹬蹬蹬』後退幾步,一腳踩空從三層台階上四仰八叉摔下去。
「嘭!」
突然,一聲悶響從醫院裏邊傳來,將外面看熱鬧人群下了一跳,並響起幾聲女人尖叫。
醫院一層玻璃窗上,一個穿着白大褂的中年醫生身體緊緊貼在上面。
他應該是被巨力砸在玻璃上,堅硬的鋼化玻璃以他頭部為中心出現細密裂紋,然後跟蜘蛛網一樣向四面八方蔓延。
此人滿臉滿身鮮血,面孔正對外面人群,雙眼爆突,恐懼而又扭曲的臉龐看上去有些猙獰。
他脖子有一道致命傷口,血肉翻卷,沾滿鮮血的雙手按在玻璃窗上,然後身體無力垂下。
玻璃窗被兩手拉出長長血跡,兩個血手印是那麼清晰。
驚恐,騷亂……
眼看着裏邊都出人命了,一些人連忙打電話報警,有怕事的低頭匆忙離開,也有好事者趕緊拿出手機拍照錄像。
醫院裏瀰漫着濃鬱血腥味,已經蓋過消毒水味道。
一樓雜物間,沒有窗戶長寬不過三四米,用來放置一些掃把垃圾斗之類的東西。
「就剩你一個了!」
江名站在門口看着角落蜷縮的人,語氣森寒!
那是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矮胖禿頭,名叫王陽。
就是這個人!通過對藥物調整讓自己父親發生病變!
這一刻,他心中仇恨如火山裏岩漿洶湧!直欲噴薄而出!
「啪!」
一聲脆響,江名把幾支玻璃瓶,小拇指粗長藥水打開,然後拿出注射器。
在王陽難以置信的神色中,注射器緩緩往上拔把藥水吸乾淨。
「不不不不……不,不……」
王陽蜷縮在角落雙腳蹬地不斷向後退,不過背後就是牆壁退無可退,他雙手抽風一樣不停擺動,幾乎是哭着喊道。
眼前這個怪物手中拿的是什麼他再清楚不過,這些看起來不起眼的西藥,隨便一中和就是劇毒!
這一刻,他根本沒想過為什麼這個怪物會懂藥理,為什麼能弄到這些藥,他大腦已經停止思考一片空白。
不過當看到江名手中又出現一盒紅色膠囊時,他徹底驚呆了,眼睛死死瞪着那盒藥屏住呼吸!
「嘶!!」
反應過來後他倒抽口冷氣!
王陽一骨碌爬起來跪在地上開始磕頭求饒。
「不要這樣,不要……我不知道哪裏得罪你了,求你放過我吧,以後我一定好好做人,再也不干那些喪盡天良的事了。」
也不管眼前黑色怪物能不能聽得懂,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哭啼啼哀求。
「這頭磕的真沒誠意,連聲音都沒有。」
江名諷刺兩句,彎着腰,橢圓形頭顱斜對着王陽昂着的頭。
猩紅色雙眼蘊含無盡仇恨,殘暴,仿佛連世界都可以顛覆!
「想做人?下輩子吧!!!」
他猛的咆哮一聲,紅色膠囊被他拆開露出裏面粉末,整盒膠囊的粉末都被他塞進王陽嘴裏!
拿過一個礦泉水瓶,擰開口子對他一通亂灌。
「咳咳,咕咚,咕……咳……」
對方被嗆得鼻涕都出來了,不停有水從嘴巴兩邊溢出。
臉上帶着殘忍笑意,江名手中注射器針尖朝天微微擠了擠,一些藥水被擠出,順着針尖流下。
他突然把注射器反過來,一把對着王陽肥胖脖子扎進去,然後整管藥水注入他體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江名動作下,對方突然發出殺豬般慘叫,手腳並用瘋狂掙紮起來。
隨手把空掉的注射器扔到一邊,看着地上矮胖身軀打滾,翻騰。
「啊啊啊我和你拼了!」
王陽肥胖臉龐扭曲的恐怖,一下子爬起來沖向江名,這時候他心中只有瘋狂!
江名注射那些藥水綜合起來是神經性劇毒,必死無疑,再加上紅色膠囊作為藥引,就算現在立刻拉去洗胃換血也來不及了!
「啪!」
空氣炸響,江名身子未動尾巴化為幻影隨意一甩,王陽肥胖身體倒飛而出,狠狠砸在牆上。
「你曾經給別人帶去的痛苦,接下來,你也該享受一下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站在門口雙肩抽動,笑的前仰後合,聲音大的在醫院外面都能聽到!
猖狂,暴躁,悲慘,歇斯底里!種種情緒夾雜在其中,聽上去既可憐又變.態。
「嘭!」
看着嘴角吐血,在地上打滾的矮胖身軀,江名重重關上雜物間門。
裏邊,只剩王陽一聲高過一聲發瘋似得慘叫,還有絕望哀嚎!
江名最後環視一眼這所醫院,轉身離開。
古人云,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從小他就有一個俠客夢,不過被現實摧殘,只能掩藏在心底。
現在他重生為異形,有這個能力了。
看不慣的,殺!
極其厭惡的,殺!
殺該殺之人,做該做之事!
他覺得對那就是對!他覺得錯那就是錯!
他想殺就殺,想放過就放過。
世俗,禮法,名譽,這些東西已經不能約束一隻異形。
所以,一切隨心所欲!
這,就是江名!
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