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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芳看看喻色,再看看楊誠,這才坦誠的道「我覺得這事不能我們剃頭挑子一頭熱,還是要問問安安的態度,是她自己的婚姻,我想讓安安自己做主,不能因為我而毀了她一生的幸福。讀字閣 www.duzige.com」
楊誠聽完,立刻點頭附和,「你說的對,那就問問安安的態度,然後催着她趕緊結婚吧。」
「但是她才大一,我們要是催她,她會不會生出逆反心裏,越催越不找對象越不結婚?」魏芳擔心了。
「是喲,但是拖下去你的病……」楊誠又擔心了起來。
喻色看着這兩口子滿心裏的全都是為安安着想的樣子,真的很羨慕楊安安有這樣的父親母親,而她直到現在連親生母親都沒有見過,「楊叔,魏姨,其實我覺得阿姨的病現在已經控制住了,已經沒有再繼續惡化了,差的就是藥到病除,所以,最簡單最直接的辦法就是直接告訴楊安安。」
「不行,我不想安安擔心。」
「安安會難過的,會擔心的。」
兩口子立刻強烈的反對。
喻色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也才一直忍着沒有告訴楊安安,不過她還是覺得楊誠和魏芳這樣反應太激烈了,微微一笑,她溫聲勸道「只是告訴安安是可以治的病,只需要她生孩子的胎盤就能治的病,再加上由我來為阿姨醫治,我想安安應該不會太難過不會太擔心的,因為,她會相信我。」
魏芳看向了楊誠。
楊誠也看向了魏芳。
最後,兩個人相互點了點頭,「如果說是不嚴重的病,那可以說。」總之,就是不能讓女兒為她而憂心。
終於等來了老兩口同意了,喻色長舒了一口氣,「楊叔,阿姨,不如這事交給我,我來跟安安說,可以嗎?」
「可以的,你說我們才更放心,不過我們要提前對好內容,你說了什麼,等安安問過來,我們也要應對什麼。」
楊誠很細心,喻色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然後三個人就在這樣的暗夜裏,把要對安安講的病情都安排好了。
自然不會說是什麼絕症,反正就是不能讓楊安安上火擔心。
喻色離開楊家的時候已經是夜裏十一點鐘了。
她看看時間,回到宿舍最快也要凌晨。
這個時間點,莫名的就不想回宿舍。
她很想去看看墨靖堯,可她不知道墨靖堯現在住哪裏。
她想去公寓了。
她不止是半個多月沒有見到墨靖堯了,也半個多月沒有見到小乖了。
不知道墨靖堯是帶走了小乖,還是把小乖丟在了公寓。
若是把小乖留在了公寓,有沒有派人給小乖添貓糧?
可惜宿舍不讓養貓,不然她真想把小乖帶去宿舍。
還有墨靖堯,他到底生了什麼病?到底要不要緊?
這個時候理好了魏芳的病和安安的事情,喻色滿腦子的全都是墨靖堯了。
也才發現,思念如同排山倒海般的就傾泄下來,壓在她的身上,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想他了。
她想他了。
她想他了。
很想很想。
墨靖堯,分手就分手了。
他們做不成真正的夫妻,就連墨老太太都反水的不站在他們這邊了,那分手就是他們最好的選擇,不是嗎?
為什麼要想不開,要生病呢?
一定是他不好好照顧自己才生的病。
可是這些,她想也沒用。
她再想,他也聽不到。
她坐在滴滴車裏,低頭看手機,看手機里那個儲存的一直沒捨得刪掉的電話號碼。
她有他的電話號碼的。
只是分手前,他給她打了很多個她都沒接,她故意的關機了。
所以現在,她也不好意思打給他。
更不敢打給他。
她怕一打給他,就一發而不可收的,又要與他在一起,再也分不開了。
就算是聽到他的聲音,她都擔心她會不顧一切的去找他,去看他……
就這樣的看着手機上的熟悉的倒背如流的電話號碼,這麼久了,她狠心的沒有打給墨靖堯,墨靖堯也驕傲的沒有再打給她。
看着看着,就連車停了,喻色都不知道。
直到司機提醒她到了,她才恍然發現車子已經到了公寓的大門前了。
司機沒有公寓大門的門禁卡,滴滴車開不進去。
喻色推開車門下了車,抬眼看眼前的公寓小區。
算起來,她不過是半個多月沒有回來而已,卻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仿似她和墨靖堯還在一起,他每天都會為她煮飯,送她上學,給她做宵夜……
那些過往,在這一刻走馬燈一樣的閃過腦海,讓她心口一慟,不由自主的就衝進了小區大門。
保安認識她,沒有阻攔。
所以,墨靖堯應該只是搬離了這裏,並沒有通知這裏已經不屬於她了。
是了,這公寓原本就在她的名下,墨靖汐雖說要替墨靖堯收回,可是律師還沒有來找她,還沒有寫轉讓協議,所以,這裏的公寓現在還是屬於她的。
想到這裏,她加快了腳步,哪怕是墨靖堯已經不住在這裏了,她也想進去他們曾經一起住過的地方看一眼。
是的,只要看一眼就好。
想着,眼淚就流了出來。
許久了,這是自他們分手後,她第一次流眼淚。
流的很兇很兇。
淚水沿着臉頰滑落到唇角到脖頸間,先是咸澀,再是冰涼。
她擦都沒擦,就頂着迷濛的霧氣衝進了大堂,進了電梯。
所有都是熟悉的。
熟悉的印在了她的心間,不論時光淌過多久,都是那麼的清晰。
她還是愛他的。
那份愛,從來都沒有褪色過。
可是玉丟了。
玉丟了,那個預言就成了她與他之間的魔咒。
讓他不肯要她。
於是他們沒有了未來。
墨家沒有人支持他們在一起。
現在,居然讓墨靖勛頂替了他的位置,成了墨氏集團的總裁。
墨靖勛,根本不是那塊料,瞧瞧,現在墨氏集團已經出了事,已經斷了現金流,舉步唯艱了。
這如果是墨靖堯還在的話,他一定分分鐘就解決了的。
墨靖堯,他要好起來。
她很想去給他診病,很想治好他。
可她只敢想一想,她不敢見他。
不敢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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