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個異世界,投身在熊族之後,實際上我已經習慣了用拳頭打架,用我那雙厚實的肉掌去相擊敵人,而我也是這樣一路成長起來的。
特別是被麥克雷瑟囚禁的那三個月,我隔三差五就和麥克雷瑟這一強敵大打出手,使我近戰肉搏的實力大大提高。
但是,踏入聖級後我卻從沒試過近戰,原因就在於我腦子裏上一世修真的思想根深蒂固,能夠御劍之後誰還會想到去動拳腳?
事實上,這一世我是擁有強壯肉身的獸族,在踏入聖級之後,身體更是有了脫胎換骨般的變化,力量、速度、反應、抗擊打力,都有了數倍的提高,就算是不用五丁開山術,拳腳上的力量也比晉級之前全力以赴要強。
現在,我用五丁開山術全力提開了自己的力量,使我每一拳每一腳中所蘊含的力量達到了一個驚人的高度。如果麥克雷瑟不是同樣身壞五丁開山術,只怕當場就要被我給砸趴下。
在沒踏入聖級之前,我和麥克雷瑟的實力相差太遠,不論我怎麼盡全力,也沒辦法傷到他分毫。但現在情況就不一樣了,畢竟我也算是這個異世的頂尖高手之一,麥克雷瑟再不可能像以前那樣,輕輕鬆鬆的就能應付我。
再加上我的御劍之術,雖然因為分心近戰的原因,無法靈活自如的操縱。但通過神念控制,只是重複一下當頭斬下地動作,卻是遊刃有餘。這樣一來,等於我近戰時有拳腳招呼,頭上還時不時有一把利劍下劈一下。對麥克雷瑟形成了上下夾攻之勢。也難怪他一時之間難以應付。
麥克雷瑟偷學了我的一些粗淺道法,但這御劍之術他可不會,在擋住我拳腳進攻的同時,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阿基隆斯之劍」不停的騷擾他,卻沒辦法反擊。
事實上麥克雷瑟也是因為有一個習慣性地判斷,才使他處於被動。
麥克雷瑟和沒升入聖級前地我,實在是打過太多場架了,早就習慣了我的一招一式,甚至可以說。他閉着眼睛都不會被以前的我給打中。
等我晉級到聖級後,也和麥克雷瑟有過交手,但我一直用的就是御劍術,頂多再招呼一下五雷轟頂,從沒和他動過拳頭,打過肉搏。在麥克雷瑟的意識里,他還沒注意到我普級到聖級後,論起拳腳同以前相比已是天差地別。
其實,在動拳腳之前,我自己都沒想到晉級到聖級後。會讓我的拳腳功夫有如此大幅度的提高。事實證明,這一世我的獸族身體讓我在肉身上有了前所未有的強悍,自然讓我的肉搏能力達到了一個極高地程度。
在措不及防之下,麥克雷瑟被我打了個手忙腳亂。當然,我一時之間佔上風,並不代表我就能打敗麥克雷瑟。雖然他在我的進攻下節節後退,但從始至終我都沒有一擊能夠真正的招呼到麥克雷瑟的身上。
「星空下第一勇者」的稱號名不虛傳。麥克雷瑟戰鬥經驗之豐富,絕對是我無法相比的。就算他一時對我的實力判斷失誤,使自己處於下風,但只要他能重新適應了我的力量,馬上又能重佔上風。
不過,那怕只是短時間內,我能夠把麥克雷瑟打的左支右擋,狼狽不堪,也讓我心頭大爽,先前的鬱悶也隨着這一輪急攻發泄了出去,怒火慢慢平息下來。
斗到興起處,我興之所至,突然來了一個縮地成寸,瞬移到麥克雷瑟地身後,對着他的屁股一腳端了過去。
以麥克雷瑟的實力,再加上他有護體鬥氣,就算我這一腳踢中了他的屁股,也不可能傷到他。但麥克雷瑟是堂堂「星空下第一勇者」,如果在這麼一個場合被我踢中一下屁股,那他的臉也就沒地方擱了。
我的這種打法有點近似於無賴,但對付麥克雷瑟這樣地貨色,還用得着講什麼君子風度嗎?不過麥克雷瑟的身手確實出眾,即使是在措不及防之下被我偷襲,他也在瞬間有了應對之策。
我一腳剛剛踢出去,麥克雷瑟也在同時來了一個縮地成寸,瞬移到了我地側邊,這直奔他屁股的一腳自然是踢空。
雖然一腳沒踢中麥克雷瑟地屁股,但我卻來了興趣,當下得理不繞人的又是一個縮地成寸瞬移到麥克雷瑟身後,目標還是他的屁股。
有了防備的麥克雷瑟更不可能讓我得手,他同樣是以縮地成寸對付縮地成寸,巧妙的避過了我的攻擊。
一時之間,我們倆的打鬥方式顯的有些詭異,都是在四下里不停的一閃一閃,並沒有實盾性的接觸。這樣的交手,全沒聖級強者的氣勢,但我和麥克雷瑟的身形,忽之在左忽之在右,飄忽如同鬼魂,就算沒有因為交鋒而引起的能量氣暴,也足夠讓周圍的那些傭兵和精靈嚇破膽,根本不敢靠近我們的戰團。
有一點是我值得慶幸的,那就是我和麥克雷瑟現在的較量,並不是真正的生死相搏,我的目的只不過是要製造出逃脫的機會,那麼,現在麥克雷瑟被我逼的不停後退,就是一個最佳時機。
事實上,在我狂風暴雨般的攻勢下,麥克雷瑟已經退出了數十米,接近到密林的邊緣了。而在我和麥克雷瑟纏鬥時,塞勒也利用自己強大的魔法實力,將巴斯圖爾克壓制住,戰局已經轉向對我們有利的方向。
我和塞勒看起來佔了上風,傭兵們自然也都鬥志昂揚起來,一鼓作氣衝破了精靈們地包圍網。殺在最前面的十餘名傭兵,已經衝進了密林里。
在這迷透之森中,密林的濃密程度是常人難以想像的,只要你鑽進了密林,就像一隻螞蟻逃進了大草原。再想把你給找出來。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至於進入迷途之森地密林後,能不能找到出路,會不會迷路,那就是現在地我們不用考慮的了。畢竟,要在逃過精靈們的追殺後,才有必要考慮這些後繼問題。
有傭兵衝出包圍圈,等於在防線上打開了一個缺口,雙方的心態立刻發生了變化。這些精靈畢竟都是平民出生,雖然在數量佔據了絕對的優勢,但沒有受過專業的軍事訓練。在指揮上難免有些不統一。
被傭兵們衝破一個缺口後,大部份的精靈不免有些泄氣,戰鬥意志也隨之大幅下滑。人類傭兵都是些老油條,那有不抓住這個機會大逃特逃的道理?不過是片刻之間,就有數批傭兵接二連三的沖入到密林之中。
我不由的鬆了口氣,既然已經有傭兵逃出包圍,那麼尼奧他們地身手比起一般傭兵還要強上許多,逃出生天的可能性自然就更大一些。對於這個「血玫瑰傭兵團」,我可是充滿了好感,如果他們也能在這一戰中安然無恙。就更合我的心意了。
這時,混戰也差不多到了該結束的時候,雖然大多數的傭兵倒在了精靈們的圍攻下,但衝出包圍圈的也不在少數,至少有一百多人算是逃了出去。雖然有些精靈不肯放棄而追進密林中,但這些傭兵只要隨便往什麼地方一鑽。精靈們也只能望林興嘆。
更何況,追到密林之中。在局部上精靈就會失去數量上的優勢,到時候雙方真要照上面。還指不定是誰殺誰呢。
眼見着時機正好,我猛的一個瞬移,脫出與麥克雷瑟的戰圈,御劍飛到塞勒地身邊,將他的手一拉,同時口中哈哈大笑道:「麥克雷瑟,今天小爺踢不中你的屁股,算你運氣好,我們下次再試!現在小爺不奉陪了,我閃!」
說着,我一拉塞勒,頭也不回的沖向了密林之中。
我身後立刻傳來了一聲怒喝,顯然是麥克雷瑟發出,即使見不到他的臉色,我也能想像到他此時應該是滿臉鐵青。
不過現在可不是我放鬆心情的時候,隨着麥克雷瑟地這一聲怒喝,我覺得身後有一團極為龐大的能量聚集起來,難道是麥克雷瑟要出殺招?
那怕只是用眼角地餘光看去,我也能感覺到身後一團耀眼的金色光芒亮起,那巨大地能量波動,讓我也覺得有些心驚膽顫。急切之間我猛的真氣一催,極全力御劍向前飛去。
我御劍飛行的速度比塞勒飛行要快,塞勒也就任由我將他拉着,同我一起站在飛劍之上,過一把飛劍癮。不過塞勒也沒閒着,隨着他快速的低吟咒語,一層層的空氣壁障在我們身後凝結起來,可以最大很度幫我們抵擋麥克雷瑟全力一擊所帶來的衝擊力。
密林中枝蔓橫生,我幾乎是貼地御劍飛行,好在御劍術是由神念操縱,轉折騰挪靈活無比,那怕是在密林中穿行也並不影響我的速度。
眨眼之間,我聽到身後一聲狂暴的劇烈爆炸聲響起,然後就覺得在我身後由塞勒佈下的那些空氣壁障如同玻璃幕牆被爆炸氣流衝擊一樣,層層碎裂開來。再然後我就見到無數的殘枝、碎石、亂土從我的身邊橫飛過去,其勢如流星飛彈,聲勢十分驚人。這些碎物撞在遠處,就連碗口粗的小樹,也是一碰就折。很顯然,麥克雷瑟這一擊所造成的衝擊力,是前所未有的巨大。
幸好塞勤同我在一起,有他在我身後將這一擊的衝擊擋下來,使我可以不用分心的全力御劍飛行。如果我只有一個人,在麥克雷瑟這樣的一擊面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回頭盡力防守,以免被這一擊給傷到。
麥克雷瑟這一絕招的餘威久久不歇,可以想像在他的這一擊下,只怕已有一片密林被夷為平地。在這其中的,不論是精靈還是傭兵肯定都無法倖免。不過,巴斯圖爾克到底會不會去找麥克雷瑟算這筆誤傷精靈的帳,就不是我現在能夠操心的了。
衝到密林深處後,我立刻收起「阿基隆斯之劍」,一把背起塞勒,就在這密林中撒開腳丫子,轉彎抹角的跑起來。
這樣的逃跑方式,反而比在空中飛行更安全,畢竟憑藉飛行時所發出的氣息,麥克雷瑟可以在十餘里的範圍內感應到我們的方位。靠飛行就想徹底的甩開麥克雷瑟可不容易,總不至於要我再次冒險來個一氣化三清吧?
現在我只靠兩條腿跑在密林之中,根本就不運轉身上的真氣,也就不會流露出能量氣息,這樣一來麥克雷瑟就無法掌握我們的行蹤。身處密林之中,就是有這樣的好處只要借着地利隱身於其中,就像是一滴水融入了大海,麥克雷瑟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將這片密林剷平,把我們找出來吧?
我從小就爬山翻林掏鳥窩玩慣了的,塞勒身材又比較度小,背着他我沒感覺有多少重量,照樣能夠健步如飛,在七拐八彎之後,已經逃出了好遠,就連自己到底身處何方也不知道。
雖然人人都說迷途之森中危機重重,但我和塞勒身為兩大聖級,還用得着怕什麼危險?不過,現在我們也不能隨便出手,因為麥克雷瑟肯定是滿世界在找我們,如果被他感應到了我們的氣息,那可是件麻煩事。
現在是深夜,密林之中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但正好能夠隱藏我們的行跡。透過樹葉間的縫隙,我們看了看星空,大致明白了四周的方向。
如果向北,那是回到莫尼卡城的方向,等於自投羅網,當然被否決。
世界樹之城雖然不知道具體方位,但肯定是在迷途之森的深處,那麼向南走在大方向上就不會錯。不過,南方肯定是麥克雷瑟他們重點防範的方向,於是我和塞勒乾脆決定先向西行,再折返南下,至於能不能找到世界時之城,就全憑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