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軍途中我暗暗後悔,我實在是過於小看人族了,在前兩次劫糧的行動中,我軍的行為模式過於單一,都是在收到消息後利用狼騎的快速機動能力進行突襲,然後利用鷹族空軍偵察四周情況以策萬全,特別是奪到糧草後再押運回布魯賽爾聖山,使我軍在聖山上的一些佈置全被人族給看到。
也許,人族就是因為看到我軍在布魯賽爾聖山構建要塞,生怕我們就此在這裏扎住根,才會急着趁我們立足未穩之機將我軍趕走。
五百里的路程,是我軍出擊的極限距離所在,即使是以狼騎的速度,一來一回之間至少也要五天多的時間。人族的計算可真是精準,最大限度的為自己爭取了時間,恐怕我剛遇到這支假的運糧隊之時,就是人族向布魯賽爾聖山發動進攻的時候。
果然,在回程的路上剛過一天,我就收到了「變色龍」部隊的情報,說是在一天半之前,人族的一個集團軍突然急襲布魯賽爾聖山,現在已經將聖山團團圍住。而人族軍隊的領軍將領對我來說也不算陌生,正是西斯公國的王子達維柯。
說起來,我和這達維柯還真是有緣,上一次我率領殺神戰隊打游擊,就是因為中了他的埋伏,才會在經過一番苦戰後險勝,成就了殺神戰隊的威名。
想不到這一次,又是他給我佈下了這個陷阱。
我早就覺得達維柯不簡單,把握戰機的能力能夠到如此細微的地步,他確實算得上是一名將才。同樣的一個圈套,只是略略變幻了一下想下手的目標,居然可以騙過我兩次。讓我想不說佩服都不行。
唯一對我們獸族有利地一點,就是從十萬大山來援的三萬獸族精兵剛巧在人族發動進攻前的半小時到達了布魯賽爾聖山,及時的參與到了這次防守戰中。不然的話,留守的部隊中主力是狼騎,靠他們還真不知道要如何防守才好。總不至於要狼騎放下坐騎,衝上城頭與敵軍進行肉搏吧?
有了這三萬援軍,結果就大不一樣,不僅四條要道上的要塞有了精於防守的精兵把守,就算是要塞還沒有完成的部分,也可以讓機動能力強的狼騎進行補守。
這可能就是所謂地人算不如天算。如果人族的進攻早個半天,我們獸族的援軍沒有趕到,僅靠三萬狼騎做為主力。恐怕撐不住人族一個集團軍地強攻。但現在情況不同,有精銳的獸族步兵守住各個要塞的城頭,再加上狼騎機動策應,四千鷹族空軍在空中輔助,以及一千祭祀和一千精靈族弓箭手的遠程支持,人族要想在短時間內攻下布魯賽爾聖山,幾乎可以說是不可能。
更何況,我們獸族還有祭祀紙符這個殺手鐧。足以在關鍵時刻起到扭轉乾坤的作用。只要大家能堅持到我率領大軍趕回,到時候裏應外合,完全可以和人族一爭勝負。
既然前方的局勢已經明朗,那麼我軍現在唯一可以做的事,就是儘快的趕回去。
一路上不眠不休地趕路,終於在第三天的上午時分我軍到達了布魯賽爾聖山腳下。
遠遠看去。密密麻麻的人族軍隊,將通往布魯賽爾聖山峰頂的各條要道塞了個滿滿當當。半山腰上狼煙四起,隱約中還有陣陣撕殺聲傳來。
看人族軍隊的番號,應該是西斯公國增援保皇派的那個集團軍,由達誰柯任這支人族軍隊地統帥,實在是再正常不過。
既然戰鬥還在繼續。那麼就表示我們獸族守軍仍然堅守着布魯賽爾聖山,沒有讓人族的偷襲得手。如此一來。我精神不由大根,仰天一聲長嘯表露出了自己地強烈戰意,然後率領着狼騎向人族的後軍直衝而去。
人族軍隊在戰場也有獅鷲騎士四下里巡邏,早就察覺到我軍主力回援,因此算不上是倉促應戰,後軍早就做好了調整,擺好了陣勢準備迎擊我軍。
人族的後軍以長槍兵居多,一排排列成一個內凹碟形陣,層層疊疊的將一杆杆長槍豎起,在狼騎衝鋒的前進路上立起了一片槍林!
我自然不會讓狼騎傻呼呼地就這麼硬衝上去,隨着一聲令下,三千鷹族空軍搶先一步衝出,立刻就是三千道祭祀紙符從空而落,砸向了人族後軍佈下的槍林。
一時之間空中各色光華閃過,顯地十分奪目,而經過這一輪攻擊過後,人族佈下的槍陣已經露出了許多破綻。
人族陣營中的一批獅鷲騎士騰空飛起,撲向了發動紙符攻擊的鷹族空軍,但鷹族空軍還留有一千數量的役備役,立刻毫不示弱的迎了上去,截住人族的柳鷲騎士來了一場空中捕殺。
這個時候,空軍數量多的優勢就徹底的體現了出來,騰出手的三千鷹族空軍繼續發動了他們的第二波紙符攻擊,在接連如此密集的兩輪元素攻擊之下,人族的槍陣再也不能成形。
狼騎部隊適時的沖了上來,雪亮的彎刀上下翻飛,立刻在人族的防守陣列中割開了一道口子,然後惡狠狠的殺了進去,把人族的後軍分割成了兩塊。
狼騎一衝到底後,又兜頭繞了個***向來的方向殺回。此時人族佈防的都是槍兵與步兵,而槍陣一旦被狼騎衝破,他們再難擋住狼騎的鐵蹄,一時之間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天上的戰鬥此時也分出了勝負,用不着再發出紙符的鷹族空軍立刻騰出手來圍攻人族的獅鷲騎士,以多打少沒花多長時間就將人族的這不足一個聯隊編制空中力量給消滅一空。
剛一交手,人族的局面就是一面倒的不利,而這時人族的軍營中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軍號聲,人族步兵如潮水般的向兩側退了開去,終於露出了他們位於中軍中的主力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