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麥克雷瑟明明應該是我的敵人,但看着他在我的眼前倒下,我心中卻不知為什麼有一種十分特別的感覺。
那是一種不甘心的感覺,就像是不甘心被別人偷走勝利果實一樣!一時之間,我心頭煩悶無比,胸中升起的一團無名火急需找地方來發泄。
擋在我身前的哈克雷斯,適時的成為了我泄憤的對像,因為他就像一隻討厭的蒼蠅般又纏了上來,同時口裏還尖聲尖氣的叫着:「你這獸族還算得上厲害,能夠破壞掉時空斷裂點不說,還懂得一手瞬間移動的本事。能夠和你這樣的傢伙較量,才好打發我那無聊的時間。」
我轉過頭去,對着哈克雷斯獰笑了一下,道:「我不光是懂得如何封印時空斷裂點,還有另一件事我更拿手!」
哈克雷斯一愣,問道:「是什麼?」
「當然是……」說到這裏,我語氣一緩,而哈克雷斯像是十分感興趣的樣子湊了過來,我這才猛然吼道:「……如何幹掉你!」
隨着這句話吼出,我心中神念一動,「七星劍」上蘊含的一道縮地成寸猛然暴發出來,「七星劍」在空中一個瞬移,就猛然來到了哈克雷斯的身前。
哈克雷斯大驚失色,他怎麼也沒有料到這一劍凌空飛斬居然會來得如此之快,倉促間只來得及向旁邊一閃,同時觸手向我一指,怒道:「你……」
但很可惜,時間已經容不得哈克雷斯再多說話了,我突然也使出了一記縮地成寸。瞬移到給克雷斯的身邊,將手中早就扣好的兩道「九天神雷符」猛的向哈克雷斯打了過去。
隨着一聲「疾!」滿天突然都是紫色的電光閃爍,而哈克雷斯地速度再快,也及不上這瞬發的雷電速度快。眨眼之間,接連一十八道神雷全轟在了他的腦門上。
九天神雷的威力,可不是區區肉體凡身能夠承受的,那怕他是什麼神級魔獸。在神雷的威力之下,哈克雷斯的身體如同打擺子般的顫抖起來,全身漆黑就如同一團焦炭。
「七星劍」在我的操控下兜了回來,隨着劍光閃爍。將已經完全喪失了抵抗力的哈克雷斯地八隻觸手,全部斬為兩截。同時,我一聲長嘯。欺近到哈克雷斯的身邊,一雙手運足力氣如穿腐泥般的直插入了他地腦袋之中。
我雙手在哈克雷斯的腦中一攪,已經將他腦中的「時空之心」抓在掌心中,然後雙手用力向外一分,哈克雷斯的屍身立刻裂為了兩半。
我渾身浴血,兩隻手上更是血淋淋、白花花的一片,相信從外形上看肯定是說不出的恐怖,而「時空之心」在我掌中所透出的瑩瑩光芒。卻又是那麼的奪目與耀眼。
此時,被我分屍地哈克雷斯,帶着滿天的血雨,就如同兩癱爛泥般墜落到地上。臨近範圍內的所有魔獸,全都嚇的逃到一旁,不敢靠近半分。
奪得黃金面具的那頭哈克雷斯。此時還在尖聲的哈冷笑着,他顯然沒想到變故居然會如此之快。上一刻還能與我對持地哈克雷斯,眨眼間就死在了我的手上。
實際上,這個被我幹掉地哈克雷斯,在實力上雖然不如槍到黃金面具的那一頭,但怎麼也不會比我差。只不過。有實力是一回事,臨戰時能發揮出多少又是另一回事。這頭哈克雷斯在臨敵應變以及作戰經驗上。顯然並不怎麼出色,在我的超常規打法下,立刻亂了陣腳,被我輕鬆幹掉。
相比之下,幹掉麥克雷瑟的那頭哈克雷斯,下手盡得快、准、根三字訣的精要,使得麥克雷瑟都折損在他手上。很顯然,這頭哈克雷斯比起被我幹掉地那一頭,不知道難對付多少倍。而更讓我頭痛的是,這頭哈克雷斯奪到了黃金面具,那麼他豈不是能夠發揮出超越神級地力量?
奪得黃金面具的給克雷斯,因為同伴的死,神情從得意變成了憤怒,在大吼一聲後,立刻疾如閃電的撲到那頭已死的哈克雷斯屍體旁,發出了一聲聲如同尖叫般的嚎叫。
隨着這一聲聲嚎叫,所有的魔獸都變得惶恐不安起來,全都嚇得趴伏在地上,動都不敢動。
維登·芒克他們藉機又斬殺了不少魔獸,才發覺情況有些不對頭,漸漸聚集到一起,向我靠攏過來。
我從空中飛身來到麥克雷瑟墜落的地方,懷着一種不知怎麼形容的心情,將他的身體扶了起來。
突然之間,我心頭一驚,麥克雷瑟此時居然還有着一絲微弱的呼吸,我連忙將他橫抱在身前,同時心頭也展開了一番天人交戰:此刻我到底應不應該用「甘霖普降咒」救他一命呢?
雖然不能肉白骨活死人,但只要有一口氣在,「甘霖普降咒」就有着起死回生的功效。只不過,我真要救麥克雷瑟一命?
還沒等我做出決斷,一個更大的驚訝就襲上了我的心頭,當我將麥克雷瑟橫抱在胸前與我正面相對時,突然發現他居然不是麥克雷瑟!
事實上,被我抱在胸前的這個「麥克雷瑟」,我也並不陌生,他正是西斯公國的王子,那個和我在戰場上有過數次交鋒的達維柯·西斯!
原來,戴着黃金面具的並不是麥克雷瑟,而是達維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腦海中思如電轉,從布魯賽爾聖山開始,「麥克雷瑟」出現時臉上就一直戴着黃金面具,從來沒有露出過自己的真面目。至於說話的聲音,達到聖級程度的強者,要改變自己的嗓音並不是什麼難事。
我從沒有想過黃金面具會戴在別人的臉上,再加上達維柯手持「阿拉斯加之星」,我自然就將之當成了麥克雷瑟。
達維柯為什麼要假冒麥克雷瑟呢?此時我的心中充滿了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