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大喝之後,麥克雷瑟同樣高聲長笑道:「鐵熊小朋友,上一次空中一戰,你和塞勒老師雙戰我都敗了,這一次你單獨戰我反而還能取勝不成?」
我御劍沖天飛起,直接來到戰場上空,道:「麥克雷瑟,廢話少說,有膽子的話還是上來一戰再說!」
「鐵熊小朋友,今天一戰我不會再手下留情,你自求多福吧。」說着,麥克雷瑟身上的金色鬥氣猛然暴漲,同樣一飛衝到天上。
此時塞勒一邊哈哈笑着,一邊也飛了過來,向着戰場上道:「阿爾伯托,你可有興趣陪我這老頭子玩上一玩?今天難得大家都在,少了我們湊熱鬧,這場面就不夠大了。」
阿爾伯托似乎冷哼了一下,然後才飛身來到空中,只聽他朗聲道:「塞勒先生,你的存在本身就是魔法界的一個傳奇,但為什麼身為人類,你卻整日和獸族斯混在一起?你們蓬萊國雖然位於海外,但同樣是人族的一份子,就這樣幫着外族與我們為敵,你就不怕被視為人族的叛徒?」
塞勒長笑一聲道:「老頭子我喜歡自由自在,我們蓬菜國孤懸海外,也習慣了自給自足。再說我做事,只喜歡憑着天地良心,最看不慣那些恃強凌弱卻偏要找些冠冕堂皇藉口的傢伙。這片大陸從剛開始之初,就一直是各大種族共同生存,為什麼要將別的種族趕盡殺絕?老頭子我沒到喪心病狂的地步,這樣地事做不出來。」
「塞勒先生,這是聖戰。這是消滅異端的聖戰!難道,你沒有聆聽到神地旨意?」阿爾伯托的臉上。一片的虔誠。
「哈哈哈……」塞勒大笑了起來:「什麼神的旨意會是如此的殘忍?視殺戮為信仰?這樣的神有什麼存在的必要嗎?」
阿爾伯托地臉色一下變的鐵青,只聽他怒聲道:「塞勒先生,想不到以你這麼大的名聲,居然是一位瀆神者。看來,為了創世神的光輝,我必須與你一戰了。」
塞勒哈哈一笑道:「早該如此,你們的神不都說了嗎。拳頭大的就是硬道理,說這麼多廢話幹什麼?」說着,塞勒隨手一記風刃就向阿爾伯托削了過去。
以塞勒聖魔法師的身份,默發風刃還不像玩兒一樣?實際上,這樣一個低階地風系魔法,根本不可能傷到阿爾伯托,塞勒只是想藉此一擊直拉展開較量。不用和阿爾伯托廢話什麼大道理。
面對塞勒的突然出手,阿爾伯托沒有驚慌失措,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身前突然出現一道火盾,就將塞勒的風刃給抵消於無形。
我沒料到塞勒這麼大年紀。胖氣居然是如此火暴,說動手就動手,當下也不甘示弱的御劍向麥克雷瑟斬去。同時口中也叫道:「麥克雷瑟,你看看我這一劍威力如何?」
「阿基隆斯之劍」夾雜着巨大的風聲向麥克雷瑟當頭斬落,而麥克雷瑟則是不慌不忙地抽出「阿拉斯加之星」,橫劍向上一架,擋住了我的當頭一斬。
隨着我修為加深,運用御劍術也越發的得心應手起來,雙劍交擊地那一剎那,「阿基隆斯之劍」靈活的一個轉折,沿着「阿拉斯加之星」
的劍身轉了半圈。突然向着麥克雷瑟的前胸直刺而去。
身為「星空下的第一勇者」「丟克雷瑟的身手之強自然不待多言,他手腕靈巧的一抖,」阿拉斯加之星「猛的一下挑在」阿基隆斯之劍「
的劍身中段,立刻將之挑地斜飛至空中。同時,麥克雷瑟手中的「阿拉斯加之星」一伸一吐之間,一道匹練般的金色劍氣向我直刺而來。
我順手一擺劍訣,挑飛出去的「阿基隆斯之劍」被牽引而回,向着麥克雷瑟的頭頂斜刺而下,同時我一個縮地成寸,閃過了麥克雷瑟擊出的那道劍氣,瞬移到了他的身後,掌心中運起一道五雷轟頂,向着丟克雷瑟猛擊了過去。
麥克雷瑟長笑一聲,同樣一個縮地成寸,一閃身之下使我的所有攻擊都化為烏有。五雷轟頂的雷電攻擊有追蹤敵人的功效,在鎖定了麥克雷瑟的氣息之後,五道紫色的雷電在空中同時一個轉折,向麥克雷瑟追擊過去。
麥克雷瑟此時也不再閃避,身周泛起一道金色的光幕,硬生生用護體鬥氣接下了這記五雷轟頂。
紫色的電光砸在金色的光幕之上,僻哩叭啦的電火花猛的亮了起來,如同火樹銀花般的煞是耀眼。
我和麥克雷瑟打的好看,而塞勒和阿爾伯托的較量,則顯的有些沉悶。兩人遙遙相隔五十餘米,揮手之間各種層出不窮的遠程攻擊法術輪流向對手招呼過去,同時也在運用各種防護技巧將對手攻過來的魔法接下。
他們之間不是用什麼大型的高階魔法直接對轟來比拼威力,而是採取這種連綿不斷的攻擊方式來較量相互之間操縱魔法的水平與技巧,這才是真正大師級之間的比試。換做其他任何一個魔法能力稍遜一籌的傢伙在這裏,恐怕此時已經被打成了篩子。
道理很簡單,就像是火箭筒的威力遠遠大於衝鋒鎗,但是兩者如果同時對射,衝鋒鎗的出手速度要比火箭筒快上許多,自然是用火箭筒的被射成了馬蜂窩。
以兩位聖魔法師的實力,別說是如同火箭筒般的威力,就算是弄出州際導彈爆炸般的效果也不是不可以。但現在這兩位魔法聖手,卻如同所有槍戰片中的莽夫一般,只知道抱着衝鋒鎗對射,在外者看來實在是有失聖魔法師的身份。
實際上,塞勒和阿爾伯托如此較量,才是魔法師比試中最兇險的。
試想一下。如此快地出手速度,簡直就是在挑戰人類的極限。只要你有一個不小心,漏過對手地任何一次攻擊,馬上就會遭受到連綿不斷的打擊,後果比被一個大型魔法打中更嚴重。
從場面上看,塞勒和阿爾伯托的較量不是那麼驚天動地,但其中的技術含量,則是魔法世界中最頂尖的存在。有幸能看到這兩位頂尖魔法大師的較量,也算是難得的機會了。
我們這四大聖級在天上打地熱鬧,地上也是一片血肉橫飛的慘烈模樣。
人族的大軍現在已經衝到世界樹之城的樹牆之下,高高架起的雲梯也搭在了樹牆之上。
本來精靈族在樹牆之下種植有一圈荊棘,全都生滿了尖長的倒刺,算得上是對人族的一個威脅。但那些人族士兵早有防備,每個人身上都背有一個小布袋。裏面填裝地都是沙土,扔出之後將那些荊棘全都埋在其下,使得人族不會被荊棘傷到。
很顯然,人族對世界樹之城的防禦狀況了解的很清楚,他們每一次進攻的步驟。顯然都是經過了精心而周密的安排。
人族地雲梯都是鐵木所制,在頂端上安裝有倒鈎,一旦搭上樹牆就很難將其推開。當人族的攻城部隊順着雲梯拼命往城牆上爬時,鮮血淋滿的肉搏戰不可避免地展開了。
精靈族的弓箭手和法師部隊,還在不停的對城下的人族大軍施行打擊,但對於那些順着雲梯向城牆上攀爬的人族士兵,就只有靠精靈族的戰士與之血拼了。
人族此次出擊的都是精兵,雖然在攻城時處於不利的位置,但在人人用命之下,還是給精靈族造成了不少的麻煩。
精靈族和平地年代太久了,絕大多數的精靈族戰士根本沒有經受過戰場上的血腥洗禮。倉促上陣之間又怎麼會是那些人族精兵的對手?好幾處城頭已經有人族的戰士爬了上來。
關鍵時刻我們獸族的戰士發揮了作用,他們總在最適當的對候,出現在精靈族需要幫助的地方,牢牢的將世界樹之城給守住了。戰鬥打到後來,精靈族的戰士們也漸漸能夠適應戰場,慢慢發揮出自已的實力,讓人族占不到什麼便宜。
特別是精靈族的弓箭手,也明白了一些戰場上的關鍵所在,不在一窩蜂的只顧着招呼城下的人族士兵,對於那些敢於在城頭上露出頭臉的人類士兵,都是毫不猶豫的一箭招呼過去。
如此一來,城牆上的爭鬥趁於了一種平衡,而做為攻城的一方,人族的傷亡也在逐漸變大。
自我們幾大聖級上天一戰後,人族的那百餘名神耀騎士團中劍士分隊的成員,一直緩緩的拖在人類攻城大軍的後列,在看到戰況不利之後,他們終於忍耐不住,要開始出手了。
這支劍士分隊相當於是百餘名高級劍士聚在一起,所能暴發出來的戰鬥力是何等驚人?隨着他們身上鬥氣的暴漲,一個個如疾馳奔馬般的向世界樹之城沖了過來。
精靈族的弓箭手早就查覺了這支部隊的異常,只不過他們的射術再神准,也對付不了這些人類的高級劍士。人類劍士只需要揮劍輕輕一個格擋,或是靈巧的一個閃身,就可以閃過這些精靈族弓箭手的攻擊。
人族劍士的速度飛快,不過是片刻之間就已經來到了世界樹之城的城下,他們一個個縱身而起,如星丸彈跳一般,幾個起落之間就已經躍上了城牆。
僅靠精靈族的戰士,要想阻止這些人族高手,傷亡一定極其慘重,但我們獸族的戰士早就將目標鎖定在了這些傢伙身上。人族劍士一衝上世界樹之城,萊因哈特就帶領着一批最精銳的獸族狂戰士迎了上去。
狂化!對付這批人族的高端戰力,萊因哈特他們不敢有半分大意,第一時間就進入了狂化狀態,然後鬥志昂揚的撲向了這些人族高級劍士。
一時之間,這一段城牆之上,變成了強者混戰的舞台,一般的普通士兵根本難以立足其上。
化身為阿米尼白銀巨獅的萊因哈特沖在了最前面,一名人族劍士首當其衝,當他劍身上的紫色鬥氣剛剛亮起時,萊因哈特已經疾若如風的衝到了他的身邊。
兩隻巨大的獅掌向外一推,那名人類劍士的長劍還沒來得及斬下,就已經被擋在外圍。於此同時,萊因哈特巨嘴一張,狠狠的咬在了這名高級劍士的脖子上。縱然這名劍士有鬥氣護體,但萊因哈特狂化後的實力已經達到後天頂峰,離着聖級也只是一步之遙,這名人類如何擋的住他的全力一咬?
血光飛濺之中,這名劍士的半邊脖子都被咬掉,自然是斃命當場,身子也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萊因哈特一聲狂吼,藉此威勢,沖入到了人族劍士的陣營之中。跟隨在他身後的獸族狂戰士們,此刻也變的氣勢高昂,信心百倍的發起了攻勢。
萊因哈特實力是強,但要想一招就解決掉一名高級劍士,依然非常困難。這一次之所以一擊得手,靠的還是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以及無數次血染戰場,徘徊在生死邊緣的經驗。那名人類高級劍士確實算是高手,但他畢竟是神耀騎士團的成員,能夠有多少戰場上生死搏殺的經驗?還沒等他明白比武較量與戰場撕殺的不同,就已經被萊因哈特奪走了生命。
萊因哈特的先聲奪人,幫助獸族戰士佔了上風,但這群人族劍士全都是實力高強之輩,在頂過了狂戰士們的一輪猛攻之後,他們也回過了氣來,開始與狂戰士們展開了對攻。
高手較量與一般戰士的打鬥就是不同,雖然狂戰士和高級劍士之間的戰鬥不像我們幾個聖級打到天上去那麼拉風,但雙方各有百餘名好手的對戰,卻依然是難得一見的奇景。
一時之間,這段城牆之上,除了紫色鬥氣縱橫之外,就是我們獸族狂戰士的聲聲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