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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三十七年冬,又逢一個涼薄雪夜。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芙蓉帳暖里,卻是別樣的春色。
少女貓兒一般的低泣斷斷續續,一把好嗓子帶了絲絲暗啞,撩人心弦。
柔若無骨的腰肢被粗糙的大手緊緊握住,似乎用些力氣就會捏斷。
四爺唇上染血,陰鷙冷冽的鳳眸落在女子身上,不帶絲毫溫度。
「放肆,好大的膽子!」
下一秒,溫酒就被丟下了床。
「嘶~」
溫酒疼的皺起了眉頭了,看清楚她的手,呆住。
「我...我沒死?」
她還記得火海里濃煙入侵的窒息感,還有身體被燒灼的灼熱感...
「別急,你很快就死了。」
低沉的聲音傳來,溫酒被嚇了一跳。
下意識的循着聲音望過去,一張少年凜冽冰寒的臉映入眼帘。
溫酒看着這張熟悉的臉,頓覺額頭刺痛。
腦海里,湧出了好多陌生又熟悉的記憶。
這...
這是...穿越了?
如果,記憶沒有錯,她這是穿進看過不久的一本小說,成為書里的爬床丫頭。
文中,爬床丫頭給四爺下藥,想要上位。
四爺卻掐死了爬床丫頭,又叫了個身家清白的宮女侍寢。
這個宮女,是書中的女主。
後來,女主替惡毒丫頭收屍,意外在她身上找到了一個碎玉。
這碎玉乃是靈物,待在身上可令人越發貌美。
女主的宮斗之路也開了掛,經過一番激烈宮斗,最終成為一國太后。
不同於女主的幸運,自己不偏不倚,穿成了即將要被掐死的爬床丫頭。
還沒來的急理清楚思路,下一秒,她脖子就被扣住了。
「你敢對爺用藥?」
「沒...」
窒息感撲面而來,溫酒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就聽見咔嚓一聲。
這是...
她的脖子被捏斷了?
?
她看到最後的一個畫面,是四爺淡然的擦了擦手,頗為嫌惡的看了她一眼。
「丟出去餵狗。」
溫酒:「......」
!!!
我死了?
...
「放肆,好大的膽子!」
溫酒還沒回過神的時候,又察覺自己被丟在了冰冷的地上。
她臉色怪異的摸了摸被扭斷的脖子:「沒死?」
什麼意思?
「呵,別急,你很快就死了。」
聽到上面那個冷麵帥哥熟悉的話,溫酒滿臉古怪:「你下一句是不是想說,膽敢對你用藥!然後就要把我的脖子扭斷?」
帥哥四爺輕輕勾唇:「答對了。」
俊臉忽然靠近,溫酒脖子一涼,又聽到了熟悉的咔嚓聲。
再然後,她又看到四爺嫌惡的擦手:「丟出去餵狗!」
溫酒:「......」
...
「放肆,好大的膽子!」
溫酒看着上頭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俊朗少年,身上汗毛都立起來了。
啊啊啊!
快瘋了?
這是卡在小說裏面了?
還是說,這就是地獄!
因為她上輩子騙了太多人,現在懲罰她一直被人掐死嗎?
立即從地上爬了起來,溫酒跟上面坐着的四爺心平氣和講道理。
「四爺,我不是故意的,能不能聊聊?」
「你去跟閻王解釋。」四爺額上青筋暴起,伸手便想扣住溫酒的脖子。
溫酒嚇了一跳,閃身躲過去,用盡全身力氣抱住他用來掐死自己的那隻手。
「我是冤枉的,就是…這個身體不是我,給你下藥的也不是我,你能明白這個意思吧?」
書中的四爺是個狠角色,逼宮謀反,逼死親娘,迫害兄弟,燒死弟妹…
她怎麼就惹了這麼個煞星呢?
要命!
四爺大顆大顆的汗珠順着稜角分明的臉頰落了下來,雙目猩紅的盯着溫酒:「膽敢對爺用藥!」
溫酒一聽這話就打哆嗦,硬着頭皮死死的抱住四爺:「求求,求求了,千萬別衝動。
雖然不是我,哎呀,就當是我下藥了,也別殺人行嗎?
男女之間的事兒,怎麼都是我吃虧。
咱倆就當沒發生過好不好?我不用你負責的!」
溫酒努力的幫他順氣,想讓他想開點。
四爺低頭看了眼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的白嫩爪子,咬牙切齒的道:「不知羞恥!」
他想甩開黏在身上的女人的,可藥效越發的難以控制。
偏偏那豐盈還不知死活的緊緊的貼着自己的手臂。
溫膩的觸感比任何時刻都要清晰。
目光所及,纖細的腰肢,豐潤的細腿...
若有似無的少女幽要命似的往鼻子裏面鑽。
四爺碗的拳頭捏的咯吱作響,額頭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
「不反對的話,就是同意了?」溫酒小心的摸索着去取搭在床邊的衣裳。
「那個,我走啦?」
才跑了兩步,又被四爺給捉住,重重的摔在床上。
四爺握住一雙亂竄的小手,赤紅的鳳眸緊緊的盯着她,像是鎖定獵物:「爺憑什麼聽你的?溫酒,還敢跑,你還真讓爺長見識了!」
溫酒無辜的眨巴兩下眼睛,幾乎是條件反射般,膝蓋向上一頂。
防狼術最有用的一招,攻其軟肋。
嘶…
四爺毫無防備,痛的弓起了身子。凜冽的鳳眸也有那麼一瞬間的呆滯。
溫酒靈活的從邊上脫身,飛速地往外跑。
原主下的藥,好像起作用了啊!
四爺這頭,到嘴的肉飛了,自然怒急去追。
沒多久,她又被抓住了,這次真慌,她抵住四爺壓過來的胸膛,聲音都在顫抖:「冷…冷靜!四爺,你清醒一點啊!
我是你討厭的人,你還記得不?
你要誓死保衛你的清白!」
四爺猩紅着眼睛,像是聽不見她說話似的,張嘴欲咬。
溫酒逃脫無望,就這麼從了,又覺虧得慌。
一咬牙,便摸起旁邊的一盆水。
嘩~
兜頭潑了過去。
「這位爺,我…不是故意潑你水,你清醒一點啊…」
四爺壓根沒聽進去,只是動作停頓了一瞬,便又生撲。
情急之下,溫酒順手摸了個東西就砸了過去。
「碰」的一聲。
周圍空氣似乎都凝結了起來。
「你...」
四爺一句話沒說出來,便倒了下去。
溫酒欲哭無淚:「那個,四爺,我是條件反射,真不是故意的…」
「主子?主子?」外頭守着的蘇陪盛聽見聲響,頗為不放心:「您可要人伺候?」
裏頭溫酒急的直轉圈。
怎麼辦?怎麼辦?
被人知道她把這府上唯一的主子給敲暈了,不被扭斷脖子,也是個打成肉餅的下場!
眼瞧着外頭人似乎要進來的樣子。
溫酒咬了唇,拼了!!
捏着鼻子,嬌嬌氣氣的喊了一聲:「哎呀!爺,你好壞呀。」
「爺可真威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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