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座天狼武道身?
王殿門口,靜候而立的女護衛眼中露出了疑惑之色。
她不知道什麼天狼武道身,除了一絲絲疑惑外,甚至連好奇的勇氣都沒有。
天狼武道身一定是天狼院內的秘密,探究這等秘密,不亞於探究匈奴王庭最高機密。
她只是區區一個護衛,有這等心思的話,死一百次都不夠。
真正讓她額頭滲汗的是匈奴王的話。
「已經決絕到這種地步了嗎?妖娘這次真的是觸碰到王的底限了。」
這是女護衛心中的想法。
匈奴王對妖娘的寵溺,她比誰都清楚。
百族令的出現,雖說是妖娘一手操持,可匈奴王為了妖娘,也是出力頗深。
起碼,在前期的時候,妖娘都是靠着匈奴王的威望在外行事。
能讓匈奴王放下百族之間的仇怨,幫到這種程度,足以證明這父親對女兒的溺愛。
可現在,卻是要魁罡殺了那個男人,直接命令妖娘嫁給魁罡,這放在以前,匈奴王絕對不會對妖娘決絕到這種程度。
無形中,女護衛甚至感覺到這方天地都變得凜然肅殺起來。
王殿之中,寂靜無聲。
凌冽刺骨,毛骨悚然的殺意,卻是如同潮浪一般,席捲出來。
女護衛抬起頭,望向外邊的風雪,輕聲呢喃道:「極夜剛剛降臨,王殿中就要染血了嗎?」
另一邊。
收拾好行禮後,惜星興高采烈的帶着陳東和阿蠻朝着王城而去。
一路上,惜星都很開心,春風得意,滿面紅光。
右手始終攥着陳東的手,不曾鬆開。
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如今終於來到了她的身邊,這是天狼的恩賜,也是她的幸運。
她相信,只要牢牢抓住了眼前的這個男人,那將來百族聯軍揮鞭南下的時候,這個男人絕對會成為一柄完全不輸於霍震霄的利劍!
「貪狼,我父親見到你一定很高興的。」
惜星滿眼柔情地看着陳東,殷紅的嘴唇勾勒着淺笑。
陳東看着惜星,神情不由得一窒。
不得不說,惜星的容貌真的無愧雪原第一。
一顰一笑間,便是萬種風情。
而且是獨屬於大雪原的那種,清冷中嫵媚妖嬈。
察覺到陳東的神情變化,惜星心裏更是愜意。
只要趁着這個男人失憶的時間,慢慢的培養,如果能讓我懷有身孕,哪怕將來他恢復了記憶,還能為了域內,為了大雪龍騎軍,拋家棄子?
家庭的羈絆,在惜星心裏,儼然是一記大殺器!
凜然大義者,在大雪龍騎軍中,一定有!
但絕對不是一個剛進大雪龍騎軍沒多久的新兵!
「我美嗎?」
惜星眉眼低垂,露出了嬌羞之色。
陳東目光閃爍了一下,回過神,卻是尷尬的笑了笑,緩緩地將目光挪移向車外,透過玻璃,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外邊的凌冽風雪,還有漸漸暗沉下來的天氣。
他雖然失憶了,但在王庭十三城中這麼多天,基本的一些他還是了解的。
在這樣的極寒嚴酷之地,維護汽車使用,是一件極為奢侈的事情,性價比遠遠不如馬匹、牛羊更高。
所以,但凡能在王庭十三城中,擁有自己的汽車,盡皆是十三城中的上流!
通過汽車,他也能管中窺豹,察覺到惜星的家世。
「惜星阿姨,你的家是在那座城裏嗎?」
當汽車開出城池,阿蠻指向了遠處巍然屹立,被十二城池眾星捧月圍在中心,雄偉恢弘的王城。
「阿蠻真聰明。」
惜星笑着颳了一下阿蠻的鼻樑。
阿蠻低下了頭,卻是默然不語。
只是惜星的這個動作,落到陳東眼中,卻讓他眼神呆滯住了。
我怎麼感覺這個動作好熟悉?
陳東的心凝了起來,眉頭微皺,下意識地露出了思索之色。
也就是這一思索回憶,腦海中陡然再次出現了那種難以形容的劇痛。
「啊」
陳東臉色大變,輕叫了一聲,隨即雙手急忙捂住腦袋,同時倒吸着涼氣深呼吸着,強行阻止自己去回憶。
陳東的變化,嚇了惜星和阿蠻一跳。
惜星急忙抬起雙手為陳東輕揉太陽穴,同時溫聲細語道:「別去回憶,慢慢來,慢慢來,會好的」
溫聲細語,仿佛是天籟之音,格外悅耳。
一旁的阿蠻也急忙為陳東摩挲心口,擔心的說:「叔叔不痛,不痛的,叔叔乖一點」
很快,陳東腦海中的劇痛便減緩消失。
不過這短暫的疼痛,依舊讓他額頭滲出密密汗珠。
見陳東緩和下來,惜星和阿蠻神情也跟着放鬆下來。
惜星嗔怪了陳東一眼:「明知道一回憶就會頭疼欲裂,為什麼還要去回憶?」
「我也不知道。」
陳東目光茫然地搖搖頭,呢喃着說:「就是剛才你刮阿蠻鼻樑的動作,讓我覺得很熟悉,好像我經常對一個人做這樣的動作。」
言語中透着濃濃的質疑和疑惑。
但也僅僅如此罷了,陳東不敢再去回憶,一回憶,腦海中那仿佛要炸開的劇痛,如同夢魘一般,死死地遏制着他的膽氣。
這怎麼可能?!
惜星狐媚的雙眸中,震驚一閃即逝。
悄然間,惜星藏在袖袍下的雙手,都緊握成拳。
他不是已經失憶了?
為什麼會對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覺得有熟悉的感覺?
他以前對誰經常做這個動作?
一時間,惜星心中波瀾起伏,眸光更是明滅不定。
半晌。
惜星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所有的記憶都沒了,卻偏偏記得這麼一個動作,這搞笑的嗎?
真是這樣的話,那以前經常被他做這個動作的人,應該很幸福吧?
她卻不知道的是,這個刮鼻樑的寵溺動作,正是陳東和顧清影在一起的時候,陳東經常對顧清影做的。
隨着陳東陷入迷茫。
就連阿蠻也是呆愣住了,童聲帶着不敢置信地說:「叔叔,你連記憶都沒有了,怎麼可能還記得這個動作呢?」
陳東目光閃爍了一下。
惜星回過神,急忙借着阿蠻的這句話,嫣然一笑,挽着陳東胳膊,附和着說:「阿蠻說的對啊,你都失憶了,怎麼可能記得這一個動作,應該是你恍惚搞錯了吧?」
陳東目光深邃,不確定的說:「或許或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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