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改造?
陳東神色陰翳,胸中憋悶的厲害。
他真的很討厭這種我為魚肉,人為刀俎的感覺。
陳道君的行為是在為他好,可他絲毫都提不起感激的心思,被當成提線木偶隨意掰扯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初步改造已經完成,後邊被改造的基因會慢慢浸潤你全身一切,這個過程中,你無法行動。」
陳道君平靜的說:「現在明白你童年的時候,我每次改造你,為什麼你總是斷手斷腳了嗎?」
「你還真想得出來掩人耳目的方式。」
陳東嗤笑了一聲,嘗試着活動手腳。
正如陳道君所言,他雖然恢復了對身體的掌控,可渾身上下的力氣仿佛被抽乾了一般,那股疲軟到極致的感覺,讓他連動根手指都難如登天!
童年每次被改造,斷手斷腳後,可不就是正大光明的無法行動了嗎?
不過陳東仔細回憶了一下童年,卻是疑惑道:「童年的幾次斷手斷腳的遭遇,我可沒到現在這種無法動彈的境地。」
「那是因為這一次是最難得,是彌補你最後一塊短板的。」
陳道君意味深長的一笑:「我和你父親,將其稱為生命密碼!」
生命密碼?
陳東愣住了。
旁邊的葉玲瓏和楚蒹葭也是一臉茫然。
緊跟着。
陳道君轉頭掃了一眼葉玲瓏和楚蒹葭:「你們回去吧,我帶東兒去伊賀流。」
「我想看看他。」
葉玲瓏脫口而出。
這一次,陳道君沒有阻攔,讓到一旁。
葉玲瓏撲到了陳東面前,雙膝跪在了地上,抬手想要摸一摸陳東,可右手顫抖的厲害,僵在了半空,她怕弄疼了陳東。
這副小心翼翼的樣子,落到陳道君和楚蒹葭的眼裏,卻讓兩人目光變得複雜起來。
「滾!」
陳東趴在地上,決絕的從牙縫中擠出話:「滾回你的山河會館,這裏,不是你的地方!」
葉玲瓏淚眼婆娑,仿佛沒聽到似的。
她抿着紅唇,哭着問道:「還,疼嗎?」
「陳道君!」
陳東沒有回答,而是用盡全身力氣呵斥道。
「讓她滾回山河會館!」
陳道君聳了聳肩:「好歹我是你大伯。」
「陳道君!」
陳道君一陣無奈,走到葉玲瓏身邊:「葉小姐,麻煩讓讓,專機還在等我們呢。」
超音速飛機太過特殊,完成任務後,需要立刻返航。
再次徵用前往伊賀流,顯然不合適。
沒等葉玲瓏回應。
陳道君便粗暴的抓住了陳東的後背衣服,仿佛拎小雞似的,直接將陳東拎了起來,夾在了腋窩下,然後轉身走到車旁,將氣若遊絲的宮本一刀拖了出來,如同拖破口袋一般,拖着宮本一刀朝專機走去。
簡單粗暴!
給人的感覺,仿佛他腋窩夾得和拖得,都不是人,只是單純的物品一般。
葉玲瓏癱坐在地上,望着遠去的陳東,淚眼婆娑,貝齒咬着嘴唇。
她想說些什麼。
卻不知道從何開口。
一直目送到專機起飛。
楚蒹葭這才走到怔怔失神的葉玲瓏身旁:「葉小姐,東哥的話你聽到了,現在我幫你買機票回去。」
她的聲音有些冷。
剛才葉玲瓏對陳東小心翼翼的樣子,但凡是眼睛不瞎的人,都看得出其中意味着什麼。
更遑論楚蒹葭還是個女孩,就算是職場女強人,可心思也自有一種屬於女人的細膩!
隨着專機高度拔升,掠過雲層,朝陽的光輝,也灑落在飛機上。
陳東癱軟在椅子上,側目看着天邊緩緩升起的朝陽,心中卻是怨念橫生,五味雜陳。
他不惜轟開百域,趕回域內。
卻連家裏到底出了什麼事都不知道,就這樣被陳道君按着改造了基因,現在前往伊賀流。
這實在有些荒誕!
伊賀流確實該死,這點陳東從未動搖過。
但當務之急,他更想徹底斷絕古家!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這筆筆血債,他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古家還回來。
現在陳道君的做法,卻仿佛一盆涼水澆在他的怒火上,壓制了一截怒火,想爆又完全爆不出來。
收回目光,陳東看着旁邊的陳道君,最後目光落到了昏死的宮本一刀身上。
「你是打算滅掉伊賀流,就算做是這次給我的交代嗎?」
陳東平靜的詢問道。
他不傻,陳道君這荒誕之舉,總該有目的才這麼做的。
「宮本一刀也參與了。」
陳道君平靜的回應。
「但我更想滅古家。」陳東說。
「嗯,我幫你滅伊賀流。」
陳東:「」
真的敷衍到把我當傻子嗎?
頓了頓。
陳東戲謔一笑:「你拿着這改造人的命,就想要挾伊賀流,覆滅他們,有些可笑了!」
「哦?我不是拿他要挾,我只是順帶着把他屍體送回去。」
陳道君挑了挑眉,左手輕輕地落到了宮本一刀的脖頸上,微微一用力「咔」的一聲,宮本一刀的脖頸就被折斷。
然後陳道君看着陳東:「你看,現在他死了。」
言語平靜到,仿佛只是在訴說自己殺了一隻雞一般。
「你一個人,滅伊賀流?」
陳東依舊有些不信:「那可是忍者聖宗。」
「哦,那我陳道君,就千里滅聖宗。」
陳道君眼中迸射出凌冽刺骨的殺意寒芒。
伊賀流所在的山上。
隨着朝陽升起,金色光輝灑遍大地,將一切都鍍得金燦燦的。
小院內,各種樹木隨着晨風搖晃。
伊賀宗主端坐在石凳上,煮着茶,雙手捧着茶杯,靜靜地泯着。
一切都給人寧靜祥和的感覺。
放下茶杯後。
伊賀宗主感慨道:「一刀去域內多時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拿到陳東的血液,這一直也沒回信啊。」
話音剛落。
斜刺里一道黑影突兀出現,緩緩地走到伊賀宗主旁邊。
「宗主放心,一刀一定不負眾望。」
伊賀宗主笑着點點頭:「是啊,一刀乃是我伊賀流的精華凝聚而成,他一定會成功的!」
突然。
伊賀宗主呆滯了一下,猛地一個噴嚏打了出來。
他詫異地看了看四周:「奇怪早都入夏了,為什麼會突然感覺到一股惡寒,老朽是感冒了?」
也就在伊賀宗主詫異的時候。
一道身影,一夾一拖着兩道身影,邁步駐足在了伊賀流的山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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