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陳道臨離開。
陳老太太睚眥欲裂,眼角青筋狂跳。
她本意是想倒逼陳道臨儘快查明此事,另一面也是想展露出自己長輩之風。
不過她的行事手段,比陳道親高明的多。
但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場家族會議,居然會因為陳道臨的無賴之舉,結束的這麼快。
甚至,結束時,陳道臨的一番話,還譏諷了在場所有人。
眼見着陳道臨即將走出議事殿。
陳老太太終於按耐不住了,她豁然開口道:「道臨,此事終究得需要個時間限定,老身知道你辛苦,但你也得給我們所有人一顆定心丸。」
陳道臨腳步停下。
頭也不回,沉寂了一秒,緩緩吐出:「三天!再給我三天時間!」
「好,就三天時間!」
陳老太太一錘定音:「三天時間,若還查不出究竟,到時候你可不能怪我們再倒逼你開家族會議,事關陳家臉面和天養性命,此事拖不得,必要時刻,就得動用陳家所有力量了!」
「好!」
陳道臨嘴角勾勒起一抹笑意,大步流星的離開。
回到書房後。
陳道臨平靜的坐在椅子上,指節輕輕地敲動着桌面。
幾秒後,他拿出手機,發送了一條信息。
「三天,夠嗎?」
隨着陳道臨耍無賴,家族會議可以說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
陳道親等人離開。
唯獨陳老太太和陳道平留在議事殿中。
「媽,真的還要再等三天嗎?」
陳道平皺眉詢問:「陳家全部的情報力量,兩天時間都徹查不出來,這件事如果不儘快消除,天養恐怕命不久矣。」
「靜觀其變,陳道臨都已經不顧身份,在家族會議上耍無賴,譏諷所有人了,咱們再硬逼,反倒是吃力不討好。」
陳老太太神情沉凝,眼中極力壓制着怒火。
剛才眾人在場,她已經想方設法想逼迫陳道臨了。
可陳道臨的無奈,讓她束手無策。
陳道平遲疑道:「按這兩天的刺殺頻率,天養真的能撐得過三天嗎?」
「這」
陳老太太遲疑了起來,眼中忽明忽暗,最終悠悠嘆了口氣:「先靜觀其變,若是不行,或許就得繞過家主,動用別的力量了。」
「什麼力量?」陳道平疑惑。
陳老太太一聲輕哼,冷眸斜睨向陳道平。
冰冷的眼神,瞬間讓陳道平心臟一緊,忙低頭道歉:「對不起媽,我不該多問。」
鼎泰公司。
總裁辦公室。
陳東正處理着小馬他們遞送上來的,一個項目樓盤開盤企劃書。
忽然。
手機短訊響起。
陳東隨意的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這一看,登時一愣。
隨即放下了手中的企劃書,玩味一笑。
短訊是父親發送來的。
內容很簡單。
「三天,夠嗎?」
陳東快速地回了條短訊:「什麼三天?」
很快。
陳道臨的短訊便再次回了過來。
「裝?無賴!」
陳東洒然一笑,將短訊全部刪除,不再回應。
父親的詢問,顯然是查到了刺殺陳天養的情報。
但簡單四字,分明就是在默許。
甚至暗含「關懷」,要是三天不夠,便再延長一點公佈。
陳東並沒有奢望父親能再幫他延遲時間,公佈情報,對他而言,無關痛癢。
按他的猜測,父親動用陳家情報力量查出來的,應該是暗網隱殺組織的暗殺任務,就算繼續查下去,也只會查到漠北鄭家身上,根本對他無用。
父親身為陳家家主,能夠短暫壓制情報已經是極限,畢竟事關一個繼承者,壓制太久,家主也無法做到,這事必須給陳家上下一個交代的。
更何況。
三天時間,在陳東心中,已經足夠了!
他經歷過暗網隱殺組織的暗殺任務。
當初動用了那麼多力量守護,都讓他時刻徘徊在鬼門關前,一次次面對死亡。
陳天養哪怕身在陳家,相信也很難挺過這三天!
高強度的密集暗殺,哪怕殺不死目標,也足夠將目標逼得崩潰。
一旦崩潰了,陳天養可就是破綻百出了!
確定好企劃書後,陳東便忙着別的工作。
等到下午下班,他便直接回家。
路途上。
龍老開着車,時不時地通過後視鏡看陳東一眼,臉上帶着怪笑。
陳東實在忍不住了,問道:「龍老,你老是盯着我怪笑,是幾個意思?」
「有個好消息!」
龍老笑着說:「陳家那邊傳回來情報,今天陳天養被殺手槍擊,險些喪命,為此陳老太太和一眾掌權者擅自召開了家族會議,被老爺在議事殿上給懟的啞口無言。」
「家族會議?」
陳東驚愕了一下,恍惚想到了陳道臨發來的短訊。
陳家的家族會議,那可是最頂級的會議了。
直接能夠決定陳家一切事務的會議。
目光深邃地看着窗外。
陳東心中暖流涌動,父親為我爭取的這三天時間,看來已經是費盡手段了。
經歷過一次家族會議。
陳東清楚家族會議上,陳道臨能爭取三天時間,到底有多困難!
說是橫壓全場,都毫不為過。
「龍老,你說三天時間,夠不夠陳天養死的?」陳東揉了揉鼻子,詢問道。
龍老一怔,仿佛明白了什麼。
思索了一番,龍老輕聲說:「如果陳天養能保持少爺當初經歷暗網隱殺組織的暗殺任務時,那般冷靜淡定,三天不夠,但他一旦慌亂崩潰,馬腳盡露,三天就有些多了。」
陳東笑了笑,這倒是和他預想的一樣。
緊跟着,龍老又補了一句:「不過,以陳天養的心性,難成大事,或許三天確實足夠了。」
回到天門山別墅區。
范璐早已經做好了晚飯。
讓陳東微微詫異的是,家裏突然多了兩個「不速之客」。
望着面前拉扯在一起的兩人,陳東怪笑着說:「這麼快就從醫院跑出來了,不多住一段時間?」
「那又不是會所,住長了有啥好處?難不成還能給我發個VIP?」秦葉翻了個白眼,癟嘴說道。
隨即,他看向身邊如膠似漆的張雨瀾,無奈地說:「姑奶奶,能不能鬆開了,你從京都醫院,一直拉到這裏,我手都麻了。」
張雨瀾搖搖頭,一臉緊張地說:「我一鬆開,萬一你跑了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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