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代大人,曉組織會如約而來。我的任務完成了。」宇智波元看着面前的波風水門,身上的黑袍已然被血袍頂替,手中仍舊拿着血劍。子蘭在旁邊安靜的樣子也是頗具美感。波風水門抬頭看了宇智波元一眼,慢慢的站起了身子,問着:「你要走?」
「我想回霧隱村看看。我想去見見我的啟蒙老師,也許他比我更懂如何擊敗二代土影。」宇智波元點着頭回答道。
「也好,那這場戰爭……」
「我會回來。」
「好,等着你。」
宇智波元離開了木葉村,沒有和更多的人道別。自從今日起,他便漂泊了整個忍界,只為那個女子醒過來。但是他也清楚,自己的身邊一直有一個陪伴着的人。即便那日雪之國自己草草離去,那個女子還是來了,沒有責備,沒有指責。宇智波元和子蘭相伴前往了鬼燈一族的傳承之山。
如今在鬼燈一族的傳承之山上,面具男忽然睜開了金幣的雙眼,對着一旁的矢倉說道:「結界有些弱了,也許,可以早點離去。」面具男說完後露出了詭異的微笑。而一側的矢倉卻希望留在這裏在長些,因為他知道,自己面前的人,將會顛覆整個忍界!
而在另一處結界,一個男子坐在一塊白色的石頭上,四周的石頭大半也已經變成了白色,只有幾塊石頭,依然被頑固的黑色所佔據,好似牢牢的守城軍隊一般。三代水影微微搖了搖頭,使得自己清醒起來,呢喃道:「鬼燈一族的忍術,有點奇怪。」然而自己卻找不出到底是哪個地方給了自己這麼個感覺,或許當所有的黑石轉化為白石的時候,便是自己的解惑之日,而如今,時機尚未成熟!
踏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宇智波元和子蘭偶爾見到幾個破舊的村莊,在看到最破舊的一個村莊後,接近時更是能看到殘垣斷壁。一個大大的廟宇里,正中間放着一座神像,而神像面前的香火倒是早就斷絕了,顯然這個村莊已經荒棄許久了。宇智波元盯着神像看了許久才說道:「有沒有覺得有點像血啟老師?」而正是宇智波元的這句話,讓子蘭更加集中了注意力。亦是經過了許久時間,子蘭也點了點頭。倒是引起了血鳥的厭煩,用着鄙視的眼神審視着面前的神像,說着:「哪裏是血啟,是血啟的老師,你們的眼光就是沒我的好。」
「老師的老師?」宇智波元問着。
「對啊,只是不知道為何會出現在這裏,他千年前就死了。」血鳥也有了一絲疑問。
「千年。不可能,千年的時間,這座神像也會被歲月銷蝕的一乾二淨。這座神像最多經歷了五十年。而五十年的時間,建造這座神像的人又是如何知道千年前的人的樣子。」宇智波元懷疑到。
「會不會是巧合?」子蘭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可能,因為這個巧合太不像巧合。子蘭,我想在這裏留一段時間。我覺得,這個村莊有一絲隱秘。甚至這個隱秘,存在了千年!」宇智波元最後望了一眼神像,看着天空慢慢飄灑下來的細雨,心中好似有一種欣慰。細雨為這座殘破的廟宇更加增添了一份朦朧感。子蘭伸出手,任憑那雨水在自己的手掌上跳躍,細聲道:「要留就留下來吧。」雨水從子蘭的手上滑落,落到地面上,發出「咔擦」的一聲脆響,雨水經過子蘭的手以後儼然變成了冰。
時間被雨水悄悄的沖刷走了,天空漸漸變暗,黑色降臨了這座廟宇。宇智波元從廟宇的角落裏尋找到了幾根蠟燭,嘴中吐出了小火,為這座廟宇帶來了光明。神像在蠟燭的照耀下有了一份威嚴。宇智波元一直盯着神像的眼睛,想要看透些什麼,好似那雙眼睛將會告訴宇智波元一切。子蘭看着蠟燭慢慢的燃盡,又重新點亮了一支,儘量的保證着黑暗不會再宇智波元沒有準備的情況下降臨。而這樣一看,便是一夜。直至天空有了一絲光亮,宇智波元才揉了揉眼睛,說道:「子蘭,休息一會兒吧。」
天空依舊飄着細雨,只是今日還多了風,不時的把細雨吹進廟宇,讓廟宇那本就鬆軟的土地又有了一份潮濕。子蘭聽話的點了點頭,靠在牆上閉上了雙眼。而宇智波元則是笑了笑,一把把子蘭抱起,進入了自己的空間。「外面有些濕氣,睡覺容易生病,在這裏睡會兒吧。我陪着你。」
宇智波元盤腿坐在子蘭的身邊,回想着昨晚自己觀察到的一切。在蠟燭的照射下,宇智波元看了一夜神像,他看到的是神像眼角處一滴常人無法看見的眼淚!神像無情,造者有意,神像的淚水便是造者的淚水!造者為什麼會這樣?到底是造者給了神像淚水還是因為造者造出這個神像後,心中有了哀傷而自有淚水?這個神像到底是何人所造?又為何會造出這樣的神像?這一切的一切,宇智波元都想去看出個所以然。思考着這些,夜晚再次降臨。子蘭也準時的睜開了眼睛,「元,接着去看吧。」
兩人重新回到了神像前,血鳥實在是覺得太無聊了便飛了出去。子蘭依舊為宇智波元點蠟燭,而宇智波元則是接着盯着神像的眼睛。就這樣,一天又一天,夜夜如此。直至過去了一星期。宇智波元依舊在看。當過去兩個星期時,宇智波元觀察時間再次增加。除了黑夜,即使是白天,大部分時間也是在看神像的眼睛。就這樣又過去了一個星期。宇智波元的觀察早已不分白天黑夜。子蘭依舊黑夜為宇智波元點上蠟燭,白天則是被宇智波元送到空間裏進行休息。不分晝夜的觀察直至過了七天。在廟宇呆的時間已然到了一個月。宇智波元點了點頭,他終於看懂了更多。這一個月的時間,他看到了神像眼中透露出的執着,更是看到了一種無奈!那是神像的執着,那更是造者的執着,那是神像的無奈,那亦是造者的無奈。在這一個月里,宇智波元終於發現了端倪,而離戰爭開始已然只有五個月!
在這一個月里,宇智波元第一次走出了廟宇,他要前往鬼燈一族的傳承之山去看啟蒙老師了。而在最終的離去之時,他又看了一眼神像,而正是這一眼,他猛然發現,神像的感覺他竟似曾相識,那是助他開啟寫輪眼那個神秘人的感覺,而這個感覺,宇智波元相信,不會錯!這是那個神秘人的執着與無奈!天大的隱秘才揭開了一角,宇智波元忽然發現,自己一直處在一個謎團之中!
「那個神秘人到底是誰?他為何出現在我的世界?他和血啟老師的老師關係到底是什麼?他又為何無奈?他又為了什麼選擇了執着?血啟老師又知不知道此人?這個村莊又為何會在此處?又為何而沒落?這所有問題,何時能解?」宇智波元在心中想着,但是腳步卻沒有停下。
「元,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子蘭看出了元的一絲異樣,問候道。
「子蘭,或許我們活在了千年前的那些人的計劃中,你信嗎?」宇智波元連自己都不敢去相信這些,但他的內心卻一次次告訴自己的大腦,這便是事實!
「元,你的忍道是什麼?」子蘭帶着笑靨問道。
「我的忍道?破命!我明白了。走吧,去見老師了。」宇智波元輕輕的拍了拍子蘭的腦袋。
「一個月沒見,大家有沒有想我啊。你們不說出來我的心裏也清楚。」血鳥撲哧着翅膀從宇智波元和子蘭的頭上一飛而過。
「說正經事,是不是有什麼情報。」宇智波元問道。
「還真有。你們誇我帥氣我就告訴你們。算了算了,我自己清楚。雲隱村的二尾由木人失蹤了。四代雷影好像很生氣,但卻又找不到是誰幹的。奇拉比和達魯伊也分頭去尋找線索了。我想,曉組織的這個舉動對木葉村的幫助會很大吧。奇拉比出來了。我想曉組織又在蠢蠢欲動了。雨隱村二尾已經封印完了。他們的目標現在應該會是三尾或四尾。但是三尾如今被封印在鬼燈一族的傳承之山的結界裏,他們捕獵不了。而如今四尾人柱力被砂隱村囚禁了。那麼,他們的目標應該會是砂隱村!」血鳥一一說出了心中的想法,而宇智波元卻是皺起了眉頭。
因為如果現在曉組織去砂隱村實施捕獵,很有可能會引起砂隱村高層的注意,甚至被雲隱村所察覺,那麼他們到時會怎麼做,宇智波元不知道。但他覺得,曉組織的這個舉動將會加快戰爭的到來。宇智波元在心中仔細的分析着。直至最後暗嘆了一句:「或許這就是曉組織的反擊。」
宇智波元再次走上了這座山。這次的他望着山頂許久許久,彎下了腰。他是在鞠躬,他相信血啟老師看的到,他更相信,血啟老師能明白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