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憑你這個奸邪之人,佔了本姑奶奶這麼多時間的身體了,真是噁心。」
汐月拿着劍冷聲說道。
白淺看着汐月的身體一歪,兩條蛇趕緊用身子接着她,才防止她掉進了湖裏。
白淺接過汐月,用力晃了晃汐月「月兒,月兒。」
「白淺,你先放開她,讓我來。」
素寧對着汐月的天靈之處打入一道綠光,昏迷的汐月睜開眼睛看到白淺擔憂的眼神,嘴角挑起,果然他家師父還是在意她的。
「這丫頭是不是傻了?傻笑什麼的。」
綠翁煞風景的聲音出現在汐月的耳邊。
素寧摸了摸汐月的額頭「沒事,估計還是被邪尊侵佔了身體,腦袋估計現在還拎不清楚。」
白淺點點頭,溫柔的問道「月兒,覺得還好?」
汐月茫然的搖搖頭,又點點頭。
鈴蘭看着汐月,在看着眾人都在圍着自己的小師妹,難道就因為小師妹救了師父一命就要得到這麼多人的寵愛嗎?
「師妹,你覺得可好?」
鈴蘭拉着汐月的手輕柔的問道。
汐月睜大眼睛看着鈴蘭,點點頭,不知道為何,她從鈴蘭的眼睛裏面讀出別的意思。
「好了,讓她好好休息吧。」
白淺低頭抱起汐月轉身走向竹舍。
湖裏面白蛇跟黑蛇對視了一眼,綠翁看着兩條蛇。
「那丫頭身上是神的血脈,但是萬年的傳承,她的血脈靈力沒有得到激發,你們隨我來吧,你們好歹也吸收了聖女的鮮血,只是好沒有煉化。」
綠翁指着白蛇身上一個古老的花紋說道。
白蛇驚訝的看着自己的身上,又看看黑蛇,果然黑蛇身上也有一個同樣的花紋。
綠翁帶着兩個人進入自己開闢的洞府裏面,這個洞府深處有一個寒潭正好跟外面的湖水相連,只是這個地方的靈力可比那裏濃郁多了。
「你們就在這裏修煉吧。」
「多謝綠翁。」
竹舍
汐月被白淺放到床上,伸手給她把脈。汐月呆呆的看着白淺,一句話不說。
「怎麼了?」
白淺收回手,確認這個丫頭的身體裏面已經沒有邪尊的意識才放心。
汐月搖搖頭「沒........」
「既然沒有就好好休息吧。」
白淺站起來就要走。
汐月咬了咬嘴唇,伸手抓着白淺的衣袍。
「師父。」
汐月小聲的說道。
白淺回頭,看着汐月閃躲的眼神,問道「怎麼了?」
汐月眼睛眨了眨「邪尊,為什麼會搶佔我的身體,是不是我太差了,所以他才會找上我?」
白淺釋然,原來是這個原因。
「不是,是因為你的根基尚淺,修煉的時候不夠靜心,才讓他有了可乘之機,最主要的是封印被破壞了,你不用擔心,以後師父會保護好你。」
白淺摸了摸汐月的頭。
汐月乖乖的點點頭,「月兒以後會乖乖修煉的,還有啊,師父,我已經學會了飛行之術。」
白淺點點頭「好好休息吧。」
「嗯。」
汐月看着白淺離開的背影,伸頭看了看白淺已經出去了,又做了起來,嘟囔。
「是我多慮了嗎?為什麼那個邪尊感覺這麼熟稀呢?」
看了看安靜的夜晚,小聲的叫道「水纖,水纖?」
叫了半天那個小東西還是沒有來。汐月泄氣的坐在床上。
「真是的,自從來到這裏,連水纖都不知道跑到哪裏玩了。」
屋外面的月光照進房間裏面,在地上凝結成了一層白白的霜。
「真是倒霉,竟然被個變態搶佔身體,不行,越想越噁心,我一定要去洗澡。」
汐月站起來,走到湖邊,月色正好,圓圓的倒影在湖面上,汐月左右看看沒有人,慢慢的退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踏入湖水裏面。
「真涼啊。」
汐月打了個哆嗦,伸手掬起一捧水慢慢的洗着自己潔白的身子,手指划過水的時候,結果水直接像是被用容器裝起來一樣,汐月才想起來自己又避水珠,怪不得自己只感受到了水汽,並沒有水沾濕她的身體。
「這下可糟了,忘記有避水珠了,這可怎麼辦,難不成以後都不能洗澡了?」
汐月腦子想了想,避水珠啊,我現在可要洗澡,你能不能別這麼敬業。
汐月剛想完,自己猛的往水裏掉下去,猛地嗆了一口水。
「喂,你要不要這樣,好歹讓我準備一下啊,差點嗆死我。」
不過汐月嘟囔歸嘟囔,自己總算是能洗澡了,想到自己被一個男人佔了軀體,自己就忍不住噁心,還好自己搶回來了。
禁地
魔君被四根玄鐵鏈子緊緊的縛住四肢,衣服上一塊兒一塊兒的被灼傷的痕跡。
「死丫頭,竟然敢傷本尊,你給本尊等着。」
男人不甘心的大喊道。
洗澡的汐月猛地打了一個激靈,誰在念叨着她。
趕緊匆匆洗了洗,趕緊回去。
一個月後
汐月總算是能夠勉強達到白淺的滿意,經過上次的事情,白淺也不敢在輕易吵這個丫頭。倒是鈴蘭的進步一天比一天大,汐月這個丫頭總是在學習的時候發個呆,走個神,一個月以後,白淺忍無可忍,決定罰汐月去面壁。
汐月低着頭踢着地上的一顆石頭慢悠悠的走,白淺在空中看着汐月眉頭緊皺。
「丫頭,你告訴我,你到底在想什麼?怎麼最近心不在焉的?」
綠翁出現在汐月的眼前。
汐月搖了搖頭。又低着頭踢着地上的石頭,直到自己走到山壁前面,盤着腿面對着空蕩蕩的石壁發呆。
話說汐月為何心不在焉呢,主要還是因為自卑啊,自己已經很努力的學習了,偏偏自己的師姐比自己學習天賦好太多了,自己好歹也是女媧娘娘的後裔啊,但是學一個飛行之術都是差點弄死自己才學會的,驕傲的汐月第一次認真的反省自己,自己是不是真的適合修仙,她怕她在這樣下去,師父一定會被自己氣死,然後在也不理自己。
「那個丫頭怎麼了?」素寧出現在白淺的身邊。
白淺搖搖頭「最近總是心不在焉,偏偏問她她也不說。」
素寧笑了笑「這個丫頭素質本來就一般,我看也許是這個血脈傳承了太久,估計到她身上便什麼都沒有了。」
「你什麼時候走?」
白淺轉身看着素寧。
素寧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你是要趕我走!」
白淺搖搖頭「這裏對你修煉有好處。」
「那你為何?」
「我打算帶汐月會靈霄山了。」
白淺淡淡的說道。
遠處的小小的身影落在白淺的眼睛裏面,扎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