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檸會意,上前道「妖王,妖后有重要的事情稟告,奴婢先進來了。」
九尾狐衝着她點點頭。
青檸推開房門。
讓她們驚訝的是並沒有看到妖王如同一具屍體一樣躺在那裏,而是剛剛梳洗完畢,青鸞夫人站在一邊似笑非笑的看着九尾狐。
「臣妾見過妖后。」
素白宮服一身,雅致玉顏、傾國傾城,一頭烏黑的髮絲翩垂芊細腰間,頭綰風流別致飛雲髻,輕攏慢拈的雲鬢里插着紫水晶缺月木蘭簪,項上掛着圈玲瓏剔透瓔珞串,身着淡紫色對襟連衣裙,繡着連珠團花錦紋,內罩玉色煙蘿銀絲輕紗衫,襯着月白微粉色睡蓮短腰襦,腰間用一條集萃山淡藍軟紗輕輕挽住。
「妖后起來的真早,臣妾剛打算去給娘娘請安的。」
青鸞夫人看着妖后,九尾狐眼中的詫異一散而過,不愧是九尾狐,換做別人怕是早就驚呆了,原本應該死的人還在好好的坐在那裏看着九尾狐。
「妖后,你怎麼來的這麼早,我正打算去你那裏用膳。」
妖王站起來,青鸞夫人上前將他的衣服整理好。
「不知道妖后用的什麼膳食,妖王一早上就在念叨。」
九尾狐淡笑,「也沒有什麼,不過是尋常的吃食,是我在狐族愛吃的,難得妖王也喜歡。」
「是嘛,妖后懷着身孕辛苦還要親自給妖王請安,妖后快些坐下。」
說着上前親自扶着妖后。
妖王看着青鸞夫人竟然如此的懂事,忍不住說道「自然是的,妖后懷着孩子辛苦,你們自然是要多多照拂的。」
「妖王,各位夫人都到了。」
妖后看着青鸞夫人的貼身侍女進來,笑着說道「今天是什麼日子,竟然大家都來了,都進來吧。」
妖王坐到妖后的身旁,「可覺得好些了,昨天睡得可好?」
九尾狐微笑着回答,青鸞看着眼前的妖王,只覺得當初自己真是瞎了眼睛了。竟然會喜歡一個這樣的男人。
「妖后的氣色倒是比昨天好多了。」
先走進來的是三夫人身穿是淡白色宮裝,淡雅處卻多了幾分出塵氣質。寬大裙幅逶迤身後,優雅華貴。墨玉般的青絲,簡單地綰個飛仙髻,幾枚飽滿圓潤的珍珠隨意點綴發間,讓烏雲般的秀髮,更顯柔亮潤澤。美眸顧盼間華彩流溢,紅唇間漾着清淡淺笑。色羅裙繚姿鑲銀絲邊際,水芙色紗帶曼佻腰際,着了一件紫羅蘭色彩繪芙蓉拖尾拽地對襟收腰振袖的長裙。微含着笑意,青春而懵懂的一雙靈珠,泛着珠玉般的光滑,眼神清澈的如同冰下的溪水,不染一絲世間的塵垢,睫毛纖長而濃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翹起,伸手點了點小巧的鼻子,一雙柔荑纖長白皙,袖口處繡着的淡雅的蘭花更是襯出如削蔥的十指,粉嫩的嘴唇泛着晶瑩的顏色,輕彎出很好看的弧度。如玉的耳垂上帶着淡藍的纓絡墜,纓絡輕盈,隨着一點風都能慢慢舞動。退去原來的膽怯,變得落落大方了起來,妖王都覺得驚訝了。
「你來了。」
「嗯,臣妾見過妖王,見過妖后,青鸞姐姐。」
三夫人行禮。
「起來吧,多日沒有見你了,看你倒是比以前沉穩了許多。」
三夫人靦腆的笑了笑『「閒來無事經常來姐姐這裏叨擾,自然是受益良多。」
「妹妹說笑了。」
青鸞夫人使了個顏色,三夫人不動聲色的點點頭。
九尾狐挺着肚子看着兩個女子,原本是水火不相容的兩個人竟然也能夠好好的說話了,可見女人真是個神奇的動物。
「三夫人好像跟從前不太一樣了,本宮剛來的時候,還記得三夫人平常都不愛怎麼出來,怎麼今天竟然有空出來。」
三夫人看着九尾狐,正是這個女人害的自己的孩子成了廢人,狠狠的握着手心掩飾住心裏面的恨意,笑着說道「妖后說笑了,本來就應該天天去請安的,只是今天想要叫着青鸞姐姐,沒有想到妖后也在這裏,實在是趕巧了。」
「是啊,果真是好巧。」
妖后呢喃的說道。
「怎麼了,看着你今天好像不太開心?」
妖王摸着九尾狐的手「你看看,手也變得涼了。」
九尾狐心地厭惡,沒有辦法還是微笑的說道。「妖王多慮了,我看着姐姐們都在這裏自然是開心的,怎麼會不開心,是肚子裏面的小東西剛才踢了我一腳,所以覺得有些疼吧。」
「妖后可要小心啊,肚子裏面的孩子不像是別得東西他們最為敏感。」
青鸞夫人端着一碗湯放到了妖王的手裏,「妖王這是當年臣妾懷着二王子的藥方,臣妾早早的就讓人背下了就是為了給妖后嘗嘗。」
九尾狐看着妖王手裏的湯藥,又看了看青鸞夫人「多謝姐姐,不過我還是不要喝了為好,畢竟我肚子的孩子可是不一般的。」
「是臣妾的錯。」
說着楚楚可憐的看了一眼妖王,畢竟妖王寵愛了她這麼多年,她就不相信妖王心裏一點她的地位都沒有。
「姐姐的這個藥方,當時我要了很久姐姐都不給,二皇子如此健康都是因為姐姐的藥方,妖后這個可是青鸞姐姐的寶貝。」
三夫人說道。
「喝吧,這個藥方是我讓大師傅親自配的,你喝了對你肚子的孩子也好。」
妖王看着妖后,平常如此懂事的女子怎麼在這是時候突然間變得如此心胸狹隘。
「是,妖王既然開口了,臣妾自然是會喝的,只是臣妾的肚子不舒服,還是等下再喝吧。」
九尾狐不悅,青鸞個賤人竟然跟三夫人練手,他們以為自己的勝算很多不成。
「那就好,等涼一些在喝,我摸着還是有些燙口。」
妖王放到一邊,青鸞夫人看着九尾狐,裏面的藥是恩人給的,雖染沒有說是什麼藥,但是自己一定要讓九尾狐喝掉。
「是臣妾的錯。」
說完親自捧起來用扇子扇了扇,「這樣剛好,妖后嘗嘗。」
說完自己先喝了一口,就算是毒藥,她也喝定了,只要這個女人喝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