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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祖皇帝,東方弋。本是北缺王國鎮遠將軍。彼時,琨山以東,群雄並起,帝星暗淡。諸多親王、郡王、自稱為王者,割據各地,自立稱國。北缺,琨山以東諸國最強。佔據凌州、元洲、青州三州之地。
東方弋,北缺國主凌欲座下第一武將。手下謀士、將領眾多,更是手持虎符,為凌欲征戰各方。五十年前,東方弋侵吞佔據降州、冀州各方「王」者勢力,功高震主,為凌欲所嫉。
東方弋領君令,帶兵回北缺京都受命。在凌州以西斷橋處,為凌欲親軍圍困,要求東方弋交出虎符。東方弋黃袍披身。帶兵殺向北缺京都。就此,取而代之。
東凌五年,卞州郡王凌興授首。琨山以東,皆歸東方氏。東凌帝國,就此屹立在豐武大陸。定都凌州凌京城,民眾稱之京都。
已至臘月二十一日。左青一行車馬,抵達了凌州臨滄衛。距離京都僅半日之遙。
一行人馬,在臨滄衛悅來客棧住宿一晚,收拾行囊,沐浴更衣。到得晚間,左青在悅來客棧二樓包房開席,映竹、菊香、賊眉鼠眼的柴小虎、嫣紅等人陪同。
諸人坐畢。左青首先舉杯,說道:「此番由卞州來京,路途還虧的諸位,一起喝了這杯。」
映竹等雙子門眾,只是口中疊聲道「不敢,不敢。」俱都喝着杯中酒。倒是風清兒與嫣紅二女,沒有應話。
等到左青放下酒杯,風清兒款款起身,端着杯子說道:「清兒羸弱女子,一路從大慶到得東凌,今次幸好得天狼公子高義,攜我與嫣紅到得凌州。小女子在此斗膽,敬諸位一杯濁酒。」
今日眾人,桌上放置的是凌州特產的清酒,而非東凌扶頭酒。所以風清兒、嫣紅兩位女眷在前,也將酒水擺到桌上的情況出現。風清兒主dòng 提出敬酒,左青已先舉杯,其他人自然是跟着舉杯。之後又是幾人輪番向左青敬酒,無非是下屬討好上級的些許說辭,即便雙子門眾,終究不能免俗。
到得亥時,諸人皆大歡喜,就此散了酒席,各自回房休息。
卻不想,左青出房,送風清兒二人回臥房休息的時候。樓下大廳卻傳來嘈雜的聲響。卻是一隊着鮮亮甲冑的禁軍衛士,闖進了悅來客棧。
禁軍一直都是深宮大內的衛士,極少出宮辦差。何況這凌州臨滄衛,比鄰京都,卻是京畿軍管轄。即便禁軍來此辦事,也當有炎彥軍協同才是。只是看着樓下這一群甲士,竟是統一的披掛在身,顯然皆是禁軍衛士。
左青還在皺眉沉思的空隙,卻已被樓下衛士中一個小首領看到。那禁軍小首領,對着左青呼喝道:「兀那少年,你可有看到一女子闖入此間。」
左青見那禁軍小首領直直的問着他,卻懵了一瞬,這還是天狼公子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如此呼喝。左青心中已有幾分不喜。只是說道:「本少不曾見到過什么女子,卻看到一群帝國兵士,蠻橫的闖入了這悅來客棧。」
那禁軍小首領看樓上這小小少年如此牙尖嘴利,已是怒氣上涌。大喝道:「呔,小子,滾下樓來,禁軍辦差,你妨礙公務,且隨我去那舜天大牢坐一坐。」
左青卻壓根沒有搭理那禁軍小首領,只是轉身,對身邊的風清兒說道:「清兒姑娘,此間喧鬧,時日已晚,你與嫣紅且回房休息去吧。」風清兒卻關切的說道:「公子,是非多少,莫要自惹。」左青只是笑對着風清兒點了點頭。示意映竹送風清兒二女回房去了。
還在樓下大廳的禁軍小首領卻憋紅了臉。自打他入職禁軍以來,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無視。當然這不過是這位禁軍小首領的自以為是,往常深宮大內那些達官貴人們,可是少有正眼瞧過他的。
這位禁軍小首領,已經怒極反笑了起來。他只覺得,樓上這個小子,完蛋了,禁軍小首領還在臆想馬上就可以見到,凌虐樓上這小子的一幕的時候,左青轉頭看向了他,並沿着樓梯,向一樓大廳走來。
那禁軍小首領很恨的看着左青,臉上又是一副小人得志的萎縮笑意。當真是丑的可怖。卻不想,還不待那禁軍小首領對着左青訓話,到了身前的左青已經一個耳光對着他扇了過去。
卻說這禁軍小首領能入職禁軍,有能提升到下管這十來個人的地步,即便有靠着關xì 的原因,自身功夫也是不弱的。可是,那禁軍小首領,愣是沒能躲過天狼公子的這一巴掌。
「啪……」
禁軍小首領被左青一個巴掌,扇出好遠,本就到了樓梯下面幾步的這位,更是一個平沙落雁,摔在了地上。禁軍小首領兀自仰着頭,看着樓梯上的左青,眼中一片迷茫,當真是許久沒有被人這樣欺辱過了。
其他幾位隨從,開始還是等着自家「大人」發威的,不曾想,一轉眼的時間,已是如此境況。有三五心思活絡者,已不管三七二十一,奔着左青就去了。心中都是一般的心思,這可是難得的叫頭記好的時候,只是他們想不到的是,這位禁軍小首領,蒙受如此大辱,已恨不得殺光今天看到這一幕的所有人。
只是,更是叫大廳中諸多禁軍衛士大跌的眼睛的是,奔上前去的幾人,竟瞬息跳了回來。是的,在他們看來,就是跳,而且一個疊一個的摞在了最先到底的那位禁軍小首領的身上。一時間,大廳里好不熱鬧。
左青只是站在樓梯間,沒有在對其餘人下手,傻掉的幾個禁軍衛士,更是不敢亂動了。只是已經到底的幾人,兀自哀嚎着,至於最下面的那位禁軍小首領,也不知是被壓的,還是被羞的,竟好久沒有發出聲音。
卻說此時,悅來客棧門口。有重重疊疊的人影過來。
此次禁軍出宮辦差,緣由卻是宮中一個宮女。
侍候母皇太后的宮女,付韻婷。偷盜了母皇太后心喜的一串念珠,被華皇后知覺,要尋此宮女時,卻找不到了,這才命了幾隊禁軍,離宮查找。帶人到了悅來客棧門口的,正是禁軍此次的帶隊隊長,在禁軍中任職都尉,郭偉。
郭偉一入臨滄衛,便安排人手分散開來,先查找各處客棧、酒家。正是安排了這位禁軍小首領,草振興,帶人來查悅來客棧。
草振興本就是一個找了關xì 入職禁軍的貨色。也不尋思能靠着此次出宮辦差積攢什麼功勞。原本五百兩銀子,買來的一個禁軍小首領,就叫他很是欣喜了。這一番出宮,草振興只有這「衣錦還鄉」的感覺,他本就是臨滄衛人士,只是去京都前不過一臨滄無賴,尤其對這總是看他不起的悅來客棧,很是有憤,所以這才自請了郭偉,帶人查探悅來客棧。
卻說,郭偉安排出去的各處人馬,都已回來報信,沒有找到。唯有這草振興,一直沒有遣人回報。如此,郭偉便在同是臨滄人士的一位禁軍衛士的陪同下,帶人尋到了這悅來客棧。
大廳兀自站着的幾個禁軍衛士,看到永久來了主心骨,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郭偉卻是喝道:「草振興,出來說話。」半晌,沒有回音。郭偉愣愣的環視左右,怒沖沖問道:「草振興何在?」一時間,好不尷尬。
郭偉呼喝草振興,得不到回答,站在大廳上的禁軍衛士們,更是不敢回話。兀自還碟在一起的衛士們,更是發覺這位頂頭都尉大人,已經生qì 了,更是不敢動彈。終於,嘈雜的大廳安靜了下來。
「呃……呃……呃……」
微弱的聲音,傳了出來。好久,呆掉的眾人才發覺,傳出聲音的正是草振興。還壓在草振興身上的幾人,急急忙忙四散開來。草振興卻仍jiù 仰頭,躺在地上。
郭偉已上前來,踢了草振興一腳。喝道:「潑貨,怎麼回事。」
草振興卻一直沒有起身回答郭偉所問。明顯草振興還是蒙圈中。
郭偉示意左右,出來一人給他好好回答下,這裏發生了什麼。終於,一位一直站在大廳中沒有動彈的中年衛士開口說話。
「稟告都尉大人,方才,方才草頭,帶着我們幾人到了這悅來客棧。」
「別說廢話。」郭偉兀自氣着。
中年衛士額頭卻已見了冷汗。顫巍巍一氣說道:「草頭問話那少年,那少年置之不理,態度蠻橫,而且,而且出手傷了草頭跟幾位兄弟。」
聽到中年衛士此話,郭偉已明白,定然是草振興耍橫,踢到鐵板了。禁軍出宮辦差的衛士,多有這些毛病。作為草振興的頂頭上司,郭偉自覺,有必要給草振興找回場子。而且,外人不知的是,郭偉曾經可是跟禁軍副統領,蔣老爺子習練過幾年時日。郭偉的武藝,在這禁軍里,也是數得上號的。這也是郭偉,能在今年年初升任都尉的原因之一。
卻說郭偉夫一進來,便看到樓梯上一個少年公子,只是一心放在找尋草振興上,只是把那少年當作了哪家少不更事、亂看熱鬧的孩子了。到了現在,自然明白,這地上一片狼藉,竟全拜這少年所賜。
郭偉也不是呆鵝腦子,自不會做出不問青紅皂白,隨心行事的事。卻是上前先是自報山門,對着左青拱手說道:「這位公子請了,在下禁軍都尉郭偉。」
一直看着樓下這一出的左青,在樓梯上站了許久,看到郭偉進來已有微xiào 躍上臉龐。此時,看到郭偉竟然對着他拱手邀戰。左青笑出了聲,說道:「郭頭,何時升任的都尉,可喜可賀啊。」
原來郭偉本就是識得左青的,郭偉雖比左青如蔣桂芳門下較早。但也是一同習練過的。何況,郭偉常在宮中行走,自然認得這位深宮內外,都有名號的「天狼公子」了。
郭偉聽左青如此說,卻已驚yà 了幾分,這才仔細看起左青面目來。去說左青畢竟才十三歲的少年郎,十月時間雖然不久,但是左青也是同年初相比,變化較大的。單是身高,就比年初離宮時,高了許多。臉上肌肉變化,更是不必細說了。之前郭偉又不過草草掃了左青一眼,這才沒有第一時間將左青認出來。
郭偉突兀的就被冷汗浸濕了內甲。就這樣直接在樓梯下跪拜了下來:」禁軍都尉郭偉,參見殿下。「
這一場瞬間逆轉,卻是驚呆了郭偉身後的一群禁軍衛士。眾人各自思量,殿下,是那位殿下,陛下哪有這般年紀的皇子,六皇子倒是小,但是畢竟不過七八歲年紀。難道是太子爺的公子,不過京中盛傳,那可是草包一個。斷不會有這般身手。
對了,不是有位來年元宵就要認祖歸宗的皇孫嗎,定是這位了。
只是,郭偉這一聲這一拜之後,身後的眾人竟然真的一個個似呆鵝一般,沒有跟隨他拜倒下去。一則是,大部分人真的呆掉了,二則是,有心思轉得快的,卻發現身邊人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就這樣跟着拜下去,怕是別的兄弟事後不喜。
這才使得這悅來客棧樓上樓下,好一片尷尬。
左青卻笑着說道:「郭頭,不,郭都尉客氣了,咱們同門師兄弟,本公子可受不住你這般大禮。」這一會功夫,樓內的眾人已經多少有些反應過來了。又聽到左青如此說,一個名zì 終於在他們心底深處跳了出來——「天狼公子」。
又有人想到另一層意思。離宮近乎一年的天狼公子。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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