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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帶着眼鏡,長下巴的女生把頭偏在身邊男人身上,問道:「澤宇哥,你說廣哥這麼搞,等一會下來會不會被干啊?」
那個澤宇卻大笑一聲,伸手在女的大腿上摸一把:
「小盈,廣德本這嘴臭狗的性格你還不懂?我們該擔心的是他下台後被幹嗎?我們該擔心這雜種在台上就被人干。筆神閣 bishenge.com」
女人朝周圍看了一眼,不由得贊同性的點點頭,這才多大會的功夫就已經搞得下面亂成一團了。
能活出電視劇里反派的模樣。倒也不愧是廣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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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遼跟着郝和許湊一起,看着上面打擂。他不否認這個叫廣德本的確實很欠打,但那人倒也不是沒有硬實力。
畢竟換過規則後就不再僅限於拉軍歌,而是想表演什麼就表演什麼。
戚遼真的沒想到居然能在這種沒好處的活動上看到一個街舞團——哪怕只是臨時組的那種。
現在的比賽並不限制形式,是因為評判標準太過主觀——完全由教官投票,教官覺得廣德本的表演更強,那獲勝的就是廣德本。
這才能有街舞對打花式籃球的盛景出現。
距離第一個喊出「我來」的勇士在唱歌方面輸給廣德本過去已經將近半小時了。可廣德本依舊站在舞台中央。
他有大魔王人設。
而這人設是閒着無聊的教官們故意給他加上的。教官們大多是退伍老兵,平日裏日子過得不說特無聊,多少也有些無趣。
他們很欣賞廣德本的氣勢,心裏更知道只要他繼續充當大魔王,那這場晚會給他們的驚喜絕對一波高過一波。相對應的如果廣德本被刷下去了,那後面樂趣至少要少一半!
同樣看透還有班主任們。因為原本是班級賽,為了不冷場,他們匆忙間被要求各班選出至少一個代表去表演才藝。
大多班主任都貼到了冷屁股,最後不得不用動用特權,相當於是「逼」學生參賽。
可現在,最多的一個班裏已經有四分之一上去跟廣德本較量過了。
班級賽硬生生被玩成了個人賽。
就好比現在的街舞團,本來只是一個男生上去跳了幾下,可突然間又停了下來搶過麥克風發表了一番熱血過頭的演講。話很糙但竟也煽動拉攏了幾個懂行的,大家臨時湊成街舞團誓要幹掉廣德本。
大魔王人設可見一斑。
幾個教官相互對視,臉上都帶着一絲樸實無華又枯燥的笑容。根本不用交流,只要不是完全碾壓,他們就都會默契的繼續穩住廣德本不敗魔王的人設。
反正本來也就是玩玩,這也不是真的選秀。再說真的選秀那些評委大概還沒他們幾個公平呢。
隨着大魔王人設一起到來的是越來越高的人氣,現在「明昏一中的日常」的直播人氣已經到了五萬了,儘管人氣並不等同於人頭數,可這也已經很可怕了。
「主播有操作的啊。」
「本來以為就是個讓爺回憶青春的東西,居然被改成了華夏好聲音?」
「主播你這裁判不行啊,@平安華夏,這人有人吹黑哨,建議擊斃。」
「這位學員,你有什麼夢想?請編……啊不是,請說出你的故事。」
「我是知情人士,樓上透露行業內情,利益相關還不匿名,斃了斃了。」
「我王豐想挨一頓毒打,然後上一次頭條!」
那時的直播人氣不像如今那般虛高,更何況——這賬號根本沒人給刷禮物……
天空中無人機盤旋,時高時低做出不同的動作,最後在廣德本頭上盤旋駐足,緩緩下墜。又在馬上要落在他頭上時再次飛上天,隨後才真的緩緩落在了拿着控制器的人手裏。
廣德本看着對方朝自己謙讓的點點頭,摸了摸被下壓的風吹得有些亂的頭髮,不屑呵一聲。
「無人機挺酷,可惜,你技術不行。」
打分出來了,雖然差一點打平,但依舊是廣德本的勝利。
「知道你的分數依舊不如我,這讓我很是心安,雖然,我早知道鐵子你混的指定比我慘,但多少讓你知道什麼叫高不可攀的大山。」
「記住一句話朋友。花花世界迷人眼……」
就是這樣,要的就是這欠揍的氣息。教官們臉上浮現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笑容。
而後勤老師跟着教導主任看着台上,兩人同時感慨了下——無人機雖然不是貴到離譜,但也沒人會隨身帶到學校,剛才那明顯就是學校新搞的無人機小組露臉了。
這小組確實搞得有模有樣的。說不定到外面還能給學校撈個獎回來。
彈幕上水友們則又是另外一種態度。
「又來了,這個比又開始開始翹毛了。」
「他還是個孩子,請務必打死他。」
「這就是一中學生的風範嗎,可還真是有夠好笑的呢——來自一名不願透露姓名的省實驗學生。」
「這就是xx省的人品嗎,真是笑死我了——來自反正不是xx省的帥逼(狗頭保命)」
「搜噠!kei妹大(決定了),我要把這個情節寫成小說發表在網絡上,吶,就叫《想挨一頓毒打的我因為自己實在太強了,所以只能一直嘲諷別人》。」
——————
尹惜婉看着台上打得越發火熱的賽事,心跳的飛快、雙腿忍不住的發抖。她沒有想到軍訓活動會是這樣的。從前輩們那裏了解的也不該是這樣。
緊緊咬着自己的嘴唇,手掌縮在衣袖裏。
台上那刺頭男生正在跟新的參賽選手對罵,雖然交談中並沒有出現髒字。但她清楚的,用這種語氣說出和髒話根本就沒有區別。
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才對。
這不是她想像之中那個軍訓活動該有的模樣。原本,大家一起唱唱歌,跳跳舞,笑一笑,就像是看晚會、聽收音機一樣,本應如此。
她再上去唱首歌,給他唱首歌,讚美友誼的,讚美彼此的。
身後或許有聚光燈,或許是落日的餘暉,又或許是別的。總之她會唱完,然後在大家禮貌的掌聲下捏着裙角下台……好吧,是她想美了,不該能捏着裙角,但他會朝着自己笑。
一邊望着自己有節奏的拍着掌,一邊笑的閃亮的眸子都眯起來,明眸皓齒,宛如天上的仙人。
原本……該是這樣。
所以自己才會找班主任報名去參加這次的活動。
可現在……
這個舞台上太髒了,如果自己幻想之中的舞台應美妙恬靜如西施,現在卻宛然變成了太平公主。
最讓人心煩的是班級里還沒有人上台過。
這意味着按照每個班必須上去一人的要求,她必須要硬着頭皮登場了。
班主任已經看向自己。
可是自己不願,在這樣的壞境下,自己甚至開不了口。這周圍瀰漫的空氣都讓她覺得噁心……如果……如果在這種環境下表演砸了,戚遼他會怎麼看自己?
她不敢再去想,一轉頭卻又對上老劉已然帶上些許森寒的目光。
她知道儘管再不情願,自己也要去了。
……
……
就如自己所想的。
她張不開口,聲音宛若遊絲,還不如和戚遼他說話時的音量大。歌曲更是唱的一塌糊塗,因為逼着自己提高音量甚至還破聲過好幾次。
完蛋了,完蛋了。
心裏不再有對這首歌意境的嚮往,她融入不到其中,只能硬着頭皮繼續去唱。
對方,也就是那廣德本卻找了個凳子坐着,滿臉的都是戲謔。
他剛才已經表演過了,也是在唱歌,他搬了個凳子腿上架着結他自彈自唱。這人偏生有個好嗓子,就算是她也必須承認,他唱歌時的模樣有些迷人。
比自己強了不知道多少。
「你確定自己是跟我battle唱歌的?明明是來跟我比賽講笑話的吧。」廣德本發出了狒狒一般的笑。
自己只是來唱歌的,這本來就不是battle。
她心裏發苦,如果一開始知道是這樣的話,自己肯定不會申請來參加,現在也不會這樣丟臉。
「某種方面來說,四眼眼鏡女你贏了,因為我居然沒有看出來這是個笑話,真的傻乎乎的跟你比了唱歌!哈哈哈,這就是你的套路嗎?真是讓人防不勝防啊。」
尹惜婉無視她,她只想趕快唱完,然後灰溜溜的找個地縫鑽進去。
可廣德本卻不願就此放過她,他繼續如狒狒般笑着:
「喂,可以了啊,你的笑話已經唱了一分鐘了,我認輸了你已經贏了,下去吧下去吧。」
「我說四眼田雞,你聽不到我說話嗎?不要繼續唱下去羞辱我了,我都朝你認輸了,放我一馬吧。」
「長得不好看不是你的錯,唱歌難聽也不是你的錯,但都這樣了還非要過來想着跟人挑戰這不太好吧?」
都說了,她根本就沒有跟人打擂的心思。
尹惜婉心裏一直發苦,她覺得很是委屈。可是,自己主動找班主任報的名,就算委屈卻又連個能埋怨的人都沒有。
「媽個蛋,我原本以為這狗比只是為了氣氛,怎麼對女生他也能罵這麼狠?」
「我特麼的,在這狂吠是能給你死去的全家彈奏一曲東風破?」
「他們不過是在辦活動啊,這小同學長這麼帥,怎麼可能會是壞人欺負那個四眼女呢,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樓上只看臉的顏狗給尼瑪老子死!」
…………
「我都說了,讓你不要繼續講笑話了吧!」
尹惜婉那糟糕的歌聲在廣德本的諷刺下繼續堅持了半分鐘。廣德本的神情陰翳下來,諷刺別人是很爽,可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並不好受,尤其對方在這麼多人面前無視他的諷刺,只會讓他很是難堪。
他覺得尹惜婉是在故意羞辱自己。
在手裏麥克風被廣德本搶走的那一刻,尹惜婉真的是鼻子一酸。
不管是好是壞,總要讓人把一首歌唱完的。就好比打遊戲不能暫停,吃飯也不能暫停,這是種儀式感,也是對歌唱本身的尊敬。
這是比自己的臉面更珍貴的東西。可是現在,它被摔碎了,被人無情的踐踏在了腳底。
她緊緊皺着眉頭,眼眶含淚牙齒咬着嘴唇但卻絲毫不敢出聲。
她怕自己一開口就忍不住想哭出來。
……
「你夠了!」
直到,台下一道吼聲震天撼地,她轉頭,發現那個他臉上帶着壓抑不住的怒火,怒髮衝冠的對着台上喊。
接着單手撐地,身子飄然一躍,戚遼便從台下登上了足有自己腰那麼高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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