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雙小姐你先回去,不要再探出頭來了。」
「少爺,現在該是怎麼辦?」雲伯也來了,他向馬車裏的炎林中詢問,心中忐忑不安。
那些強盜早已經是等得頗為不耐煩了,如今見到柔雙退回去馬車之中,更是怒火中燒,聲大夾惡地喝道:「喂,老頭你是在說些什麼,怎麼讓那美麗小姐給回去了,你是想死嗎?」
強盜們揮舞着手中的兵器,尤其是那剛剛說話的強盜疑是頭領,手中把玩着巨斧更加兇悍。
雲伯面色大變,連連詢問少爺,可馬車上終究是沒有回覆。
就在大家都以為,大難臨頭之時,一道平靜的聲音從馬車中傳出:「我來吧。」
這聲音不是炎林也不是柔雙,反是那素不相識的郭晨,那個風雲學院的弟子。
咚咚咚——
一個青年緩緩從馬車中步行而出,背後覆蓋着的麻布也漸漸脫落在地,一柄森然的骨槍綻放着縷縷寒芒,顯露在世人的面前。
「你算是什麼東西,我要的是那位漂亮的小姐,而不是你這種無用的東西,你個白痴!」那強盜見馬車中竟是一位青年走出,由不得以為雲伯他們耍自己,當場暴怒,揮舞的斧子欲要將郭晨劈開兩半。
一點寒芒先到,隨後強如如龍!
郭晨並沒有廢話,直接一槍點出,頓時漫天雷霆跟隨着槍芒射出,如同一記撕裂天地的裂縫,照亮了整片山域。
但這種情況也沒持續太久,雷霆竟然在片刻之後,便煙消雲散,刺出的槍尖再沒有一絲恐怖的氣息,平白無虛。
「哈哈,我還以為你這槍法戰技有多強呢,原來先前的雷霆只是一些花俏,看本大爺不給你這個自以為是的傢伙開個兩半?」持斧強盜大笑一聲,拍馬向前,揮出一擊,「開山裂地!」
斧頭在半空中舞動,一股強橫的波動在半空中也隨之蠕動,其周圍的大地也跟着抖動了起來。
郭晨面不改色,表情依然淡定,並沒有對強盜使出的招式強橫而畏懼,反是更加加快了進攻的腳步,骨槍徑直向強盜胸膛刺去。
轟隆隆!
強盜的巨斧與郭晨的槍尖不約而同地在半空中碰撞了起來,強橫的力量絞殺得天地都開始不穩定起來,空間在蠕動,這種威勢讓人為之變色。
「怎麼可能,他那種華而不實的戰技,怎麼可能抵擋得住我的開山斧!不可能,這一定是假的。」強盜首領大驚失色,他剛才那一斧頭已然是強弩之末,欲要再次劈出一擊。
可是,郭晨的槍得勢不饒人,沒等他發出一擊,磅礴如海的雷霆便已然在槍尖上重新凝聚而出,以一顆雷珠的形態出現。
「爆!」
郭晨一聲令下,那渺小的雷珠竟是爆發出了致命的一擊,如同江河般浩瀚的雷霆傾注在強盜的胸膛之上,恐怖的雷威讓強盜無所遁形。
連慘叫的機會也沒有,持斧的強盜便灰飛煙滅而去,空留一柄破碎掉的大斧。
「這——」在持斧強盜身後的強盜們大驚失色,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持斧的強盜會敗在這麼一個小子手上。
「嘿,你們首領已經死在我的手上了。」郭晨早已料到那強盜是首領,當場大喝一聲,唬住他們,隨後便是槍出如龍。
魔幻掌,雷族寶術,九雷劫神槍,盡數被郭晨施展了出來,剛才還平淡無奇的青年此時卻是化為了殺人狂魔,不,地獄修羅。
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郭晨冷眼掃過,恐怖的攻勢便摧枯拉巧殺來,強盜們便無所遁形,在恐懼與絕望中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可憐的強盜早已灰飛煙滅,一個不剩,可能是郭晨出於對他們那種貪婪的厭惡,出手狠辣無比,欲要趕盡殺絕。
「好了,強盜已經解決完了,我看我們還是快些啟程吧,這個山路可不安全。」郭晨再次撿起了地上的麻布,擦拭感覺骨槍上的鮮血,然後綑紮封住,懶洋洋地走回到馬車跟前。
「郭晨少俠,之前的事還請多多包涵,我叫林楊雲,希望少俠多多指點。」
看着郭晨這般恐怖的表現,那個侍衛首領林楊雲後怕得要死,自己之前可是得罪了這個殺神,以風雲學院覆滅之事去嘲諷他,恐怕他是懷恨在心,如今若是再不道歉,恐怕就錯失良機了。
可惜,郭晨並沒有搭理他,面對這種牆頭草的小人,自己當然是不要理會得好,免得惹上了什麼麻煩,弄髒了自己的手。
林楊雲也被郭晨不屑的表現嚇得怔了怔,不敢多言,靜靜地退到了自己應該站的地方。
「郭晨少俠,請留步。」
一道急促的聲音喊停了郭晨,郭晨轉身一看才知道是小跑過來的雲伯。
「雲伯什麼事?」郭晨並不覺得眼前的這老伯能對他造成多大威脅,自然也只是待他如平常人一般。
「我看,我們還是讓一部馬車給郭晨少俠吧,這樣郭晨少俠行動也更加方便些。」雲伯笑了笑,擦拭了下額頭上的汗水,眼眸中閃爍着古怪的神情。
聽了這話,郭晨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道:「雲伯,你是什麼意思?剛才不是說好了讓我和你們一同上路,現在又為何提出如此奇怪的建議。」
「雲伯,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郭晨他可是救了我們一命,現在這一趕可不合規矩。」坐於馬車中的柔雙大為不快,搶出馬車便立於郭晨身前,瞪眼道。
就在這時,馬車中的炎林也坐不住了,他緊隨這柔雙的腳步走出馬車,一副和事老的樣子,道:「大家不要吵,有事慢慢說,以和為貴。」
「少爺小姐,且不要將怨氣全部撒到我的身上。」雲伯躬着腰,望着炎林和柔雙兩人,「莫非你們就不對郭少俠感到一絲懷疑?他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地來到了我們清城,正好今天還是我們離開清城的一天,而且他依憑着與小姐的關係,順利應當地與柔雙小姐和少爺您坐在了一輛馬車。」
「你們不覺得這些都很可疑。太過巧合嗎?」
「可是,郭晨大哥他救了我們啊!」炎林疑惑不解地道,望了郭晨,又望了下雲伯,想要得到答案。
「對,郭少俠的確是救了我們,但這難保他是與那強盜一夥的,您看現在強盜都被滅口了,而且少爺你是否知道我們如今是受到了郭少俠的恩情?」雲伯恭敬地回應着「少爺您又可知,你皇城中那位皇兄與其他幾位的關係?」
「那我當然知道,可這又關郭晨大哥救我們什麼事呢?」炎林點點頭,不假思索地道。
「您想啊,我們可是受到了郭少俠的恩惠,日後必當湧泉相報,你說萬一……」雲伯回答得很快,嘴巴喋喋不休地振動着。
「夠了!」郭晨斷喝一聲,長槍直插在地面上,響起一陣隆隆絕響。
郭晨本就是討厭別人的猜疑。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雲伯竟然不相信自己倒不如自己一走了之。
「我走就是了。」
郭晨拔出骨槍,邁着堅挺的步伐走向了郭晨強盜們剩下的一些馬匹。
「郭少俠,且慢,老夫贈你一輛馬車!」雲伯臉上有些羞愧,但也不忘大喊一聲,欲要贈一輛馬車與郭晨。
「不用了,馬車就你們自己留着吧,我郭晨不稀罕,我騎馬得了。」
郭晨上了一匹毛色漂亮的黑馬,頭也不回,冷笑一聲,當即馳騁着黑馬飛奔在曲折的山路上,只聽一陣憾人身心的聲音響遍了群山遍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