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比齊磊還髒的惡魔
就在齊磊窩在沙發上與吳小賤、陳文杰胡吹海侃的同一時間,遠在國內的老秦享受着海南的陽光沙灘無比愜意。
這邊的工作相對輕鬆,他也難得有時間閒下來過過安生日子。
美中不足的就是,老婆孩子都在京城,沒法一家人度假。
正美着呢,電話響了。
「北處!」
老秦一聽,登時一個激靈,「說!」
對面是一個年輕的聲音,「別緊張,不是什麼大事兒。只是有這麼一個情況,我們也是剛剛得知,不好下判斷,所以要和您溝通一下。」
老秦聽罷,卻是沒有半點放鬆,眉頭皺得緊緊的,深吸了口氣,「說吧!」
五分鐘之後,老秦掛斷電話。
沉吟甚久,終於還是撥出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老秦不自覺的流露出關切的語氣,「在哪兒呢?」
對面傳來齊磊的聲音,隱約還能聽見兩個少年人的嬉笑。
「和吳寧在一起兒呢?怎麼了老北叔?是不是家裏有什麼事了?」
老秦,「家裏能有什麼事兒?」
故作輕鬆,「那什麼,下午是不是要參加一個座談會啊?」
對面齊磊驚了,「這你是怎麼知道的?!」
老秦打着哈哈,「別管了,就說是不是吧?」
齊磊,「對啊,我找列維斯坦有點事兒!」
老秦,「不去可不可以?」
齊磊,「????」
以齊磊的心智,不可能不知道老秦話里的意思,想了想,「可以不去,主要是……」
「是什麼?」
齊磊,「和皮特文,還有古歌的人都通氣了,而且皮特文這會兒應該和列維斯坦打過招呼了。」
「如果不去,藉口不好找。」
頓了頓,「不過,可以不去!」
老秦,「……」
沉吟片刻,「那算了,該去就去吧!」
齊磊,「怎麼了?電話里方便說嗎?」
老秦笑了,只說了一話,「沒什麼,去就去了!低調點,別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只是簡單的一句話,齊磊就明白了,下午的座談會上,應該會出現什麼讓老秦警覺的人物。
「我知道了。」
也沒問是誰,幹什麼的。
下午見到自然就知道了,就算不知道,回去再讓老秦解惑也不遲。
這點定力,齊磊還是有的。
掛斷電話,面對吳寧和陳文杰詢問的目光,齊磊沒明說。
只道,「少打聽。」
說完,心裏卻開始打鼓,看來…這個座談會並沒有那麼簡單。能讓老秦警覺起來的,多半是官方的人物。
而這個人還能注意到我?還能和傳媒、矽谷、投行牽扯到一起?
不好猜。
心說,聽人勸,吃飽飯。那今天下午,老子就裝回孫子吧!
畢竟是人家的地盤嘛!
一直到中午吃完飯,時間差不多了,離開家往斯坦福走,齊磊還在心裏念叨呢:
低調……
要低調……
裝孫子!一定要裝孫子!!
然而,齊磊都沒想到,到了會場,見到老秦預警的這個人,齊磊差點沒壓住,真裝不了這個孫子。
……
最開始,齊磊以為老秦說的是沃倫.巴菲特。
因為一進來,就看到了老頭正和德埃爾,還有比爾蓋茨,湊在一起聊天。
還有點納悶兒,巴菲特需要注意嗎?
可是,緊接着進來的人,讓齊磊轉移了目標,是喬治.索羅斯。
心說,應該是他了,這孫子絕對不是好人。
可是,索羅斯同行的一個不起眼的老頭兒,引起了齊磊的注意。
滿頭花白,很瘦,得有七十多歲了,面相看上去慈祥,可是那雙眼睛,總讓人感覺不舒服,連帶着整個人的氣場都有種陰沉的壓抑。
齊磊發誓,這個人,他在後世的媒體上一定看到過,只是想不起來到底是誰了。
直到在文經理,還有德埃爾的引薦之下,齊磊和巴菲特,還有索羅斯都打了一個照面。
寒暄問候的過程中,齊磊藉機把話題轉移到了那個老頭兒身上,「這位是……」
尷尬一笑,「我應該在哪兒認識您,就是想不起來了。」
老頭一聽,淡然一笑,「聽說齊先生學的是傳播學,那應該是看過我的書。」
齊磊一挑眉頭,「對對對!!應該是.…唉!實在抱歉,真的想不起來了。」
老頭兒,「吉恩…夏普。」
齊磊,「!!!!」
瞳孔微不可查的一縮,原來是他!!
……
————————
吉恩夏普,怎麼評價他呢?
這麼說吧,如果他敢來中國,齊磊百分之一百不會讓他活着離開。
就特麼這麼狠,愛誰誰。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應該是這個世界上,還活着的,最邪惡的人之一!
齊磊認識這個人,或者說看着眼熟,是因為他確實看過他的書。
只不過,夏普嚴格意義上來說,不是搞傳播學的,他傳播的東西和齊磊是兩個極端。
他是個社會學家、政治學家。
如果說,齊磊所用的那些傳播學理論是正面的,教給學生的東西也都是正能量的。
那麼,夏普所做的事,就是徹徹底底的陰暗。
他是顏色革命之父,是個專門製造災難的傢伙。
……
這個人得從頭開始說起,年輕時的吉恩夏普推崇左派思想,然後……
然後就沒然後了。
一場牢獄之災讓夏普徹底看清了米國政治,看清了米國政治的搶奪,從而與左派徹底劃清了界限,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出獄之後,夏普遍攻讀了政治學博士,同時精通社會學和心理學,並將自己的畢業論文整理成了三本《非暴力抗爭政治》。
這本書,其實也不是他獨創的思想,而是借鑑了甘地的「非暴力不合作運動」,並將之搬運到自己的理論之中,旨在探討歐洲的政治趨勢。
可是,天意弄人,夏普的理論並沒有在歐洲得到印證,卻被當時米國的冷戰專家喬治凱南看中了。
當時是八十年代初期,正是米蘇冷戰白熱化的階段,兩個有核大國,在不毀滅世界的情況下,很難用經濟手段徹底消滅對方。
而米國之前的軍備競賽策略亦沒有起到決定性的效果。
凱南敏銳地挖掘了夏普和他的《非暴力搞爭政治》,並開始大力出資培養夏普。同時,將一部分cia情報人員,以及退役特種兵,徵調給夏普。
至此,米國控制第三世界國家的前提條件已經基本齊聚——理論!資金!人員!
從此,世界進入由米國操控下的動盪時期。
或者說,由夏普操控下的動盪時期。
在米國的操控下,夏普的理論傳播到世界各地,各種顏色革命開始在世界各地爆發。
第一個倒下的是sl,在夏普的親自策劃之下,數十年冷戰都未曾倒下下的s,在幾年間土崩瓦解。
而後冷戰時代,夏普不但沒有功成身退,反而更加的活躍。
可以說,冷戰之後的國際局勢亂不亂,夏普說了算。
在夏普的精心策劃下,這個世界幾乎就沒有一天是消停的。
所謂顏色革命,是指sl解體之後,發生在歐亞各國,通過非暴力的街頭政治發動的政變。
西方媒體,通常以顏色和富有詩意的名子命名。
比如,橙色革命(烏克蘭)、天鵝絨革命(捷克斯洛伐克),還有鬱金香革命、玫瑰花革命等等。
可別被「非暴力」,還有富有詩意的名字給蒙蔽了。
這僅僅只是西方媒體安撫公眾,歪曲事實的手段罷了。
對於那些親歷的國家來說,可沒那麼美好。
帶來的社會動盪、經濟衰退,甚至流血事件,堪稱災難。
這麼說吧,g獨的佔中事件,以及後續的局勢惡化,也屬於顏色革命。而且,就是夏普的繼任者人策劃和資助的。
夏普是顏色革命的締造者,同時也是實施者。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才是米國在世界各地挑起爭端的執劍人。
夏普甚至總結出七個步驟,所有的顏色革命都是按照他的模板來進行。
這七步,從頭到尾完整的闡述了一場政變的過程。
只要一說出來,保證你會感到無比熟悉。
不管是我兔,還是國外,都能套進去。
第一步,是滲透。
米國派出各種留學生、商人、記者等身份人員進入目標國家,和當地的目標人物建立聯繫。
可能是官員,也可能是商人、工人、農民。
總之,他們接觸不同的人,分配不同的任務,官員重金收買,對平民散播輿論。
他們還接觸一部分知識分子,培育出了人類進化史上的新物種——蚣蜘。
第二步,在別人家裏建立民主機構。
這一時期的他們,開始拉攏和建立各種勢力,開設以民主人權為噱頭的民間機構,在當地招募思想被西方話語體系洗腦的年輕人。比如,那個肥佬黎。
第三步,製造謠言,挑起內部矛盾,文化洗腦。
這個階段是文化入侵、輿論構建、精神洗腦、意識形態的輸出。
最常見的就是輿論戰和輿論爭端。
比如,製造歷史虛無主義、摸黑一個國家的英雄(把英雄請出課本應該也算),進而讓一個民族無法行程凝聚力。
再比如,玩弄身份政治,人為製造分裂群體來挑起社會矛盾。
總之,就是讓你絕望,讓你感覺這個國家已經窮途陌路,讓你無來由的痛恨自己的國家、民族。
這樣一來,他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第四步,選定議題、挑起矛盾,製造一次激烈的社會衝突。
(香港……)
有了前幾步的鋪墊,他們已經製造了足夠的對立與矛盾,馬上就會發動一次精心策劃的、針對敏感社會議題的。
有導演,有演員,有觀眾,有攝影,甚至有影評人,社會鬧劇就上演了。
第五步,國際媒體介入。
這個時期,會有大量的國外媒體進入,按照設定好的劇本進行失實報道,從而達到第六步的目的——轉移話語權。
就是轉移事件的主導權。
你家裏的事兒,是非對錯,你自己已經說了不算了。
米國和他那些狗腿子,利用西方媒體的覆蓋,以及對媒介和社交網絡的掌控,接管了話語權。
他們說你對,你才對。他們說你錯了,你就是錯了。
已經沒有黑白之分了。
從而不得不接受米國在國際上早已經安排好的陪審團,對你進行評判。
從而完成米國對最終成果的收割,扶植傀儡政權。完成實質掌控。
那麼,要是以上步驟不成功呢?
那就需要第七步了……
污衊、栽贓,甚至發動侵略戰爭。
你家裏有『洗衣粉』。
所以,當米國人說:「你家裏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時候,你…最好真的有!
以上就是米國在其它國家******的七個步驟,夏普甚至還把這七個步驟細分成了198個詳細準則,供實施者參考。
他甚至組建了一個由資本、間諜和武裝力量組成的機構——米國國家民主基金會,簡稱:ned。
1984年的巴拿馬。
1990年的尼加拉瓜保加利亞和海地。
1991年的蒙古。
1996年的阿爾巴尼亞。
2005年的黎巴嫩、哈薩克斯坦。
2007年的緬甸。
2009年的摩爾多瓦、伊朗。
2011年的突尼斯.。
吉爾吉斯斯坦的鬱金香革命。
格魯吉亞的玫瑰花革命。
烏克蘭的橙色革命。
捷克斯洛伐克的天鵝絨革命。
肢解南l盟。
俄羅斯暴動.。
全部亦吉恩夏普策劃,他被這些國家的反動勢力奉為精神領袖。
如果覺得這些離我們似乎很遙遠.,那麼這麼說吧,夏普和他的ned組織,後世在我國前後資助了超過一百個民間組織。
近三十年來,你能叫得出名字的涉兒組織,發生過的暴力、非暴力事件,全部有夏普和ned的影子。
包括互聯網上那些美分、公知,還有被摁的黎胖子、黃某某等等。
難怪老秦要提醒齊磊低調點,別被人注意到,這是個比齊磊心還髒的魔鬼。
這些信息在齊磊腦中一閃而過,只是一剎那的時間,馬上呲牙一笑,「原來是您?我讀過您的著作,受益良多……」
「一會兒,能給我簽個名嗎?」
現在的夏普還隱藏在幕後,在外人看來,他只是一個隱居起來的老學者,距離他的「光輝」事跡被人熟知還早着呢!
齊磊一邊恭維,一邊主動伸手相握。
吉恩夏普看着眼前這個年輕人,亦有着疑惑。
他是第一次見齊磊,之前從未了解過這個年輕人,只是知道在中國有這麼個人,貌似躥升的很快。
禮貌一握,「過獎了!我聽說,齊先生年紀輕輕,不僅僅是商業上,在中國的大學裏還展露了學術本領,這讓我很敬佩。」
表面上,完全看不出這是個惡鬼,反而夏普很靦腆,也很謙和。
齊磊接道,「在您面前,我可不敢提什麼學術。」
笑道,「我的導師很崇拜您,認為您的非暴力抵抗政治是非常有價值的學術書籍,我個人也很贊同書中的很多觀點。」
夏普,「是嗎?我的榮幸。」
齊磊,「夏普先生,您有去中國講學的想法嗎?我可以代表我的母校邀請您去講學,哪怕只是一天也好啊!」
心裏卻道,老棺材瓤子!你特麼敢去,我特麼就敢把你揚了灰!
可惜,夏普搖了搖頭,「十分抱歉,我已經退休了,年紀大了,去不了那麼遠的中國了。」
齊磊一聽,去你大爺的!這老棺材瓤子活到九十呢,八十歲還跑到緬甸去給反動勢力上課。
嘴上道,「那太遺憾了,一會兒要好好聽您的教誨。」
夏普,「一會兒齊先生也可以發表一些看法啊,我十分期待。」
齊磊趕緊搖頭,「不敢不敢,我是來學習的。」
雖然心裏狠的直痒痒,可是…還是特麼的低調點吧!這老棺材瓤子不是列維斯坦,小心為妙。
甚至,齊磊本打算和列維斯坦交流一下的想法,也壓了下來。
今天給你面子,哥當啞巴!
可是,問題來了,真能當啞巴嗎?
要是能,他就是不齊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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