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是耿精忠 第四百七十八章 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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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幾輪殘酷的對射，鄂內麾下的自詡為勇武的清軍士卒終於發現在和對面馬尾軍的較量中己方明顯出於下方，面對對方那密集而又精準的射擊，自己引以為豪的騎射功夫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

    「衝上去，衝上去和他們肉搏，消滅叛軍！」戰場上響徹着鄂內的嘶吼。而在鄂內身後負責督戰的古尼音布和巴克坦兩人也是看得倒吸了口涼氣，古尼音布和巴克坦年紀不大，也是一直跟在勒爾錦身邊的將領和吳軍打過不少仗了，他們倆還是表兄弟和勒爾錦也有着一些親戚關係。他們發現對面的那些馬尾軍除了旗幟相同之外，和他們碰到過的吳軍可是有着非常大的不同。

    首先這些馬尾軍所穿的盔甲和吳軍有着很大的不同，不對，應該說這些馬尾軍的士兵根本就沒有穿鎧甲，這之時一身整齊的軍服罷了。馬尾軍不是早不起鎧甲，而是鎧甲太重，穿着對操縱步槍有較大的影響，靈活度會大幅度下降，因此還不如不穿，只需要手中有利器就可以了。實際上馬尾軍也是秉承這個原則，軍隊還是集體作戰，陣列才是最重要的，他們完全可以憑藉一致的動作加上威力絕倫的步槍消滅敵人，不讓敵人近身。

    古尼音布首先忍不住喊出聲來：「大哥，這些馬尾軍的火槍為何能如此精良？怎麼我們以前從未見過？」

    巴克坦神情凝重的搖了搖頭：「這些馬尾軍絕非是我們遇到過的吳軍可比。老二你注意看，他們的火銃射程非常遠，咱們許多勇士往往都是同時中了好幾槍後倒下，這也證明了他們的火銃不但打得遠，而且也非常精準。這還不斷，他們和吳三桂的兵馬最大的區別就是軍紀嚴明，剛才我們的勇士在接近他們後第一輪弓弩壓制便射倒了他們三四十人，但他們的陣形卻絲毫不亂，好像是從來沒有過這件事一樣。這要是換了吳軍早就慌了。可他們依舊竟然有序的朝我們開火，這是很少見的。」

    「大哥說得對！」聽到這裏，古尼音布也不禁點點頭，這些馬尾軍和他們歷年來所交戰的吳軍差別不小。即便是吳軍中的精銳部隊軍容也沒有這樣的整齊。更重要的是軍紀嚴明。不過最大的問題就是他們的火器太犀利了，不但是火銃，還有不少大炮。要是馬尾軍所有的部隊全都是這樣的話，那麼...........

    想到這裏，即便是性格粗混的古尼音布也不禁打了個寒顫。要是馬尾軍的軍隊都是這樣的。也不需要太多。只要有個二十萬這樣的軍隊，那麼大清乾脆也別打了，乾脆投降算逑。越想越心寒的古尼音布趕緊對巴克坦說道：「大哥，咱們也不能光看着呀，得想法子支援一下鄂內，否則他一旦敗落咱們回去後也不好向將軍交待啊！」

    「嗯，這樣吧，咱們各自率領一千兵馬，對馬尾軍的側翼發起攻擊。即便不能擊垮馬尾軍也能分散他們的注意力，要是能趁機擊潰他們兩翼的方陣。那麼他們的側翼就會完全暴露出來，屆時咱們想怎麼宰割就怎麼宰割了！」

    巴克坦的話得到了古尼音布的贊同。正面攻擊，兩面包抄的戰術這也是老八旗騎兵慣用的戰術之一。在以前前明後期時，前明部隊無論是戰鬥力和戰鬥意志和明初洪武、永樂年間的馬尾軍相差得實在是太遠，一旦有個風吹草動就很容易導致軍心不穩，要是兩翼被突破的話那就是立刻崩潰的結果。因此那時候八旗鐵騎也就最喜歡這樣干，殺的明軍潰散之後，八旗兵便銜尾追殺，那叫一個順暢。即便是先前一直與吳軍交戰，這個辦法也是十分好用。此刻。巴克坦與古尼音布又準備這麼幹。

    「那好。咱們今天就一起努力把這股馬尾軍吃掉，我發現我很喜歡他們手中的火銃。這玩意太厲害了！」古尼音布獰笑了起來。

    說干就干，兩人商量完畢後，很快就兵分兩路。一左一右朝着耿精忠這邊的兩翼包抄了過來。對於一直在清軍本陣觀戰的那股大清騎兵馬尾軍這邊自然沒有放棄對他們的關注。當古尼音布和巴克坦一動，耿精忠就從望遠鏡中發現了他們的意圖。

    「好傢夥，這是打算兩面包抄，來個三面夾攻嗎？」耿精忠冷笑了一聲，立刻對身邊的一名親衛低聲說了幾句。這名親衛立即策馬朝着兩邊的方陣飛馳而去。

    兩側的方陣也各是一個營，同時還有四百騎兵護衛在兩側。這些『騎兵』其實並不是真正的騎兵，但是馬上功夫並不比馬尾軍騎兵師的戰士差多少，以為他們是馬尾軍中最精銳的部隊，沒有之一。因為他們是耿精忠自己的護衛營戰士。不但戰士們是最精銳的，就連這些馬也是，畢竟這都還是從江南清軍中繳獲的，幾千匹挑出了最好的幾百匹給護衛營戰士先用。

    由於早就料到清軍會這麼幹，因此耿精忠給這四百護衛營戰士也下達了命令。接到了命令的古平不敢怠慢，親自率領兩邊的四百騎兵開始動了。護衛營戰士們騎着馬朝着各自的旁邊飛馳了過去，他們在距離方陣兩百米出頭的距離時停了下來，隨後排成了一排整齊的隊伍，為首的軍官吆喝了一聲後，他們便從各自的馬鞍上掏出了一個布袋，一邊朝方陣方向小跑一邊不停的撒着什麼東西。

    他們的速度很快，等到巴克坦和古尼音布兩人率領着人馬來到馬尾軍方陣兩側時，吳成楓這些人又重新回到了方陣兩側。

    「我大清的勇士們，沖啊！」

    古尼音布的速度最快，看到馬尾軍騎兵在繞了一圈後又回到了己方的方陣里，他立刻揮動着手中的長刀大聲命令騎兵開始衝鋒。馬蹄聲隆隆作響上千匹戰馬踩踏在平地上發出了震天的響聲，就連堅固的大地也在微微顫抖，大清騎兵們嘴裏發出了一聲聲怪叫，努力揮動這長刀朝着那些他們認為懦弱的馬尾軍沖了過去。他們要用自己的長刀告訴那些馬尾軍，即便是騎在馬背上，他們也依舊是任由自己屠殺的懦夫。

    「呵呵……這些韃子還真是不知死活啊！」看着朝自己衝鋒的清軍騎兵，古平嘴角露出一絲冷冷的嘲諷。古平作為耿精忠的親衛隊統領。他已經不需要什麼功勞了，但是此刻還真就用得到他，沒有人比他更合適帶領這幾百護衛營戰士了。

    清軍的人馬開始發動衝鋒了，沖在最前面的清軍騎兵看着前方只有幾百步距離的馬尾軍騎兵心中不禁大為驚訝。難道這些馬尾軍騎兵都瘋了。他們不知道騎兵最大的威力就是在跑起來之後？即便他們的人數很少，那也不該就停下來不動的呀！現在自己一方都發動衝鋒了，他們還不動，難道是要等死嗎？

    這些騎兵心中的疑惑很快就有了答案，當第一批清軍騎兵衝到兩百米的距離時。幾乎是同一時刻，有二十多名騎兵胯下的戰馬突然同時發出了悲鳴，腳下一軟很快就倒在了地上。疾馳的戰馬突然倒在地上的後果是嚴重的，這也導致騎在它們身上的騎手也會步入它們的後塵。在戰馬倒下的同時馬背上的騎兵也被甩出了馬背跌落在地上。這些人運氣不好的就會摔個骨斷筋折，運氣好的也會摔得頭暈腦脹，但他們的好運也到此為止了，隨後而來的騎兵們同樣會將他們踩踏成肉醬。

    「天啊，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好，那些馬尾軍剛才灑下了鐵蒺藜！」古尼音布失聲驚呼了起來。鐵蒺藜，中國古代一種軍用的鐵質尖刺的撒布障礙物。亦稱蒺藜。有四根伸出的鐵刺。長數寸，凡着地約有一刺朝上，刺尖如草本植物「蒺藜」，故名鐵蒺藜。自從鐵蒺藜發明以來，鐵蒺藜就成為軍隊中一種常用的防禦器材，除在道路、防禦地帶、城池四周佈設外，部隊駐營時，也常在營區四周佈設。它更是一種對付騎兵的利器，任他是多麼厲害的騎兵，在踩踏到鐵蒺藜後都會變成下跪。

    按理說。鐵蒺藜這麼好用，雙方應該大規模使用才是。但事實上鐵蒺藜是很少在對戰時使用的，這也要從古代的生產力說起。在中國古代，生產力低下。銅和鐵是一種非常重要也是寶貴的戰略物資。在鐵器貧瘠的蒙古部落，往往是好幾家牧民共用一口鐵鍋，但是這在馬尾軍從來就不少問題，銅鐵這些金屬都在大力開採冶煉中，完全夠軍隊打造兵器所用。

    「混蛋，這些懦弱卑鄙的馬尾軍竟敢……竟敢在路上撒鐵蒺藜！」看到己方的騎兵踩踏在鐵蒺藜上紛紛倒下。古尼音布是又驚又恨。他實在是沒想到這些馬尾軍是這麼卑鄙，竟然在路上撒鐵蒺藜來阻止己方的進攻。他粗略算了一下，在長達一里地，寬有上百米的地方上撒滿鐵蒺藜，他麾下的騎兵就是全都撲進去，那也不會將這篇地面趟平！

    「快……吹號……命令騎兵們後退！」氣得暴跳如雷的古尼音布不得不命身邊的侍從護衛吹響了了撤退的號角。無獨有偶，在馬尾軍方陣的另一面，指揮騎兵攻擊另一面的巴克坦也吹響了退兵的號角。巴克坦和古尼音布兩兄弟想要對馬尾軍兩翼的進攻剛剛開始就破滅了，而且還是擺在了他們平日裏從未放在心中的鐵蒺藜的上，兩兄弟心裏就別提有多委屈了。

    看到原本氣勢洶洶的大清騎兵剛開始進攻就不得不後撤，馬尾軍的方陣里爆發出了一陣大笑聲。而也就是此時，正面的戰鬥也進行到了白熱化的階段，上千名清軍士卒在盾牌的掩護下瘋狂的涌了過來。在他們不顧傷亡的瘋狂攻擊下，前面的方陣竟然有了動搖的趨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