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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幫人嘴巴里雖然髒話連篇,但為人方面絕對夠豪氣。
輸了就要認,雖然輸的很憋屈。
「大.......」倪坤咬着牙,額上青筋暴起,好不容易吐出一個字,
蘇御趕忙擺手道:「算了,我開玩笑的。」
倪坤一愣,頓時拉下臉了,我需要你給我台階下嗎?
「老子輸了就是輸了,不就是叫大哥嗎?大哥好!」
說完這句,在眾人的一片鬨笑聲中,倪坤灰溜溜的躲角落裏去了。
這一關,蘇御算是過去了。
眼瞧着外甥女對那小子的態度親昵的不得了,隋棠心裏那叫一個五味雜陳,姐姐走的早,自己雖然睡得女人不少,但至今沒有成親,所以丫頭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肉至親。
以前吧,還不覺得什麼,心想着丫頭還小,出嫁那天還早球着呢。
但現在不一樣了,眼巴前就有一個小王八蛋,把丫頭的心都給勾走了。
姐夫也真夠扯淡的,把孩子放這地方幹什麼?隋棠越想越氣,
「姓蘇的,我聽孔愣子說,你是築廬境修士?」
「不是!」秦清一臉驕傲的小表情,搶着答道:「小蘇哥現在是六境洞府境,他今年可是只有十八歲噢.......」
說完,秦清洋洋得意。
甲子院這干人面面相覷,很顯然,他們對於蘇御的境界還是非常驚訝的。
隋棠心裏其實是滿意的,十八歲的六境修士,稱一聲天生的修道坯子都不過分,我就說嘛,清丫頭眼光一向很高,怎麼會在一個屁大點的小地方找到心上人?感情這小子除了皮囊好,還是有能耐的。
「六境啊,很一般嘛........」
年輕人是禁不起夸的,必須鞭打。
隋棠冷笑着舉起拳頭:「一拳就能打死。」
「你這就沒意思啊,」秦清翻白眼道:「武者和修士是兩個概念,武者進階迅速,但是上限太低,修士雖然修行緩慢,但是隨着境界提高,壽元不斷增長,神通術法根本不是武者可以比擬的。」
隋棠臉上一抽,直接反駁道:「修行緩慢就是天大的短板,我現在真要一拳打死他,任他天賦再高,前途再好,也都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秦清一讓不讓那道:「你一個七品小宗師境的武者,打一個六境修士,你可真好意思說出口。」
「反了反了,」隋棠氣的拍大腿道:「這還沒嫁出去呢,胳膊肘就往外拐是不是?」
「姐姐啊......」隋棠仰天長嘆:「你看見了嗎?丫頭有了心上人,就不認我這個老舅了。」
秦清無奈的搖了搖了,走過來親昵的挽着隋棠胳膊,「瞎胡說什麼,老舅永遠都是老舅。」
.......
今晚的後院裏,熱鬧的不像話,
牛肉的香味遠遠飄出,半條街都是流口水的聲音。
血手人屠王胖子的烹飪手藝,真是一絕,關鍵是花樣還很多。
這一頓飯,直接吃空了蘇御的地窖。
甲子院這些武道宗師們,也沒有那麼多講究,在院子裏隨便找地方坐下,喝酒吃肉。
蘇御今晚成了所有人的焦點,幾乎每隔十分鐘,就有人過來跟他喝酒,還不是拿杯子喝,是拿碗。
武者和修士,其實喝酒都是不容易醉的,但是依賴真氣和靈氣來消化體內酒勁,就違背了喝酒的初衷。
要的就是喝醉的感覺,不醉還喝什麼酒啊?喝水不好嗎?
所以,蘇御是第一個喝醉的,醉的不省人事,被秦清和阿玉攙扶着回了房間。
院子裏,只剩下了甲子院這幫人。
隋棠一掌拍開第三罈子的酒封,仰天猛灌了幾口之後,皺眉道:
「大家覺得這小子怎麼樣?」
倪坤喝了四罈子,卻是一點醉意都沒有,聞言第一個答道:「腦瓜子應該比我好使。」
「廢特麼什麼話?在座的哪個不比你腦子好使?」隋棠嗤笑幾句,轉頭道:「恆宣你說。」
清瘦老頭正禿嚕禿嚕吃着碗熱騰騰的麵條,聞言想了想後,說道:
「模樣很不賴,耐看,和咱們老大有的一拼,雖然我知道囡囡不會這麼膚淺,但這麼俊俏的話,出門在外,好像不太保險啊?」
「有道理,」隋棠點了點頭,「就像我,無論走到哪兒,都有一群女人在背地裏覬覦我的身體。」
默契的靜謐.......大家臉上的表情都很怪異,似乎是在努力的憋着笑。
「霍青你說!」隋棠再次詢問。
光頭疤臉漢子挑了挑沒有眉毛的眉角,沉聲道:
「有心機,有城府,很滑頭,丫頭鬥不過他,吃虧是在所難免的。」
隋棠嘆息一聲:「這正是我所擔心的,丫頭打小就被大家寵着,雖然脾氣被大家給慣壞了,但是天性是單純的,跟他娘一個樣,認準了一個人,死都不回頭,」
說着說着,這位戰功彪炳的沙場悍將,抬手擦了擦眼角,
「吃虧就吃虧吧,反正兩口子之間,總得有一個吃虧的,不是她吃虧就是你吃虧,這是丫頭自己的選擇,鳥兒翅膀已經長大,從今天開始,這小王八蛋就是咱們北疆的人了,孔愣子你繼續盯着,丫頭若是掉了一根汗毛,我特麼剁了你。」
孔淵趕忙行軍禮道:「小姐若是再有閃失,孔淵提頭來見。」
隋棠起身道:
「好了,弟兄們雖然許久未見,聚在一起不容易,但大家都有軍務在身,驍騎營還在北方等着我呢,睥睨峰的一應資源,老孔你得空清點一下,給丫頭留着,我就不充公了。」
「好!」孔淵點了點頭。
隋棠目光在眾人身上掃視一圈後,抱拳大笑道:「弟兄們扯呼!」
「扯呼!」
「扯呼!」
剎那間,院子裏空無一人,只留下滿地狼藉。
阿玉先是照顧三個孩子睡下後,才返回院子,不緊不慢的收拾着。
屋子裏,秦清將蘇御的衣服一件一件脫掉,為他蓋好被子,
在聽到院子裏「扯呼扯呼」的聲音後,她趕忙跑了出去,
可是外面,再也沒有了老舅他們的身影。
北疆一線,事關大乾國運,舅舅身為一鎮之守將,偷跑來清河縣看自己,這一來一回,已是萬里之遙。
秦清呆呆的站在門口,望着舅舅曾坐過的地方,小嘴一噘,忍不住哭了.......
自己長大了,便會與親人越來越遠。
兒時的美好時光一去不復返,秦清轉身望向熟睡的蘇御,目光神情而柔和,
小蘇哥,你願意做我的親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