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隻不過小哥此時的呼吸有些紊亂,出賣了他的緊張情緒。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眾人難得看到小哥感興趣的事情,也就都聚精會神的瞅着周凡。
周凡斟酌了一下,說道:
「能夠穩定的壓制屍變,並且抑制死亡,這是非常強大的一種功能。」
「如果沒有特別嚴重的,被絕大部分人都無法接受的副作用。」
「藏海花在野外,早就連一個花瓣都看不到了。」
「哪裏還會留下那麼多的藏海花田?」
小哥沉默不語。
周凡的目光微垂,聲音也有些沉重的說道:
「有一些人突然起了屍變,但是他沒辦法處理。」
「如果正巧在藏海花田的附近。
「並且不在乎,藏海花帶來的極端副作用。」
「以及痛苦的過程的話,倒是可以勉強維持着不直接死去。」
胖子揣着手說道:
「等等,小周你這句話,胖爺我怎麼聽着有點不對味?」
「和着這個藏海花的『抑制死亡』,就是指的『不直接死去』啊?」
「不直接死去,這個詞怎麼聽着這麼奇怪?」
周凡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說道:
「胖子,如果你看到過藏海花,是怎麼壓制屍變和抑制死亡的。」
「我覺得,以你的性格。」
「不,準確的說是,以絕大部分人的性格,都寧可直接死掉。」
「不過總有一些人,因為各種『無論如何,必須不能死』的原因。」
「會選擇埋葬到藏海花田裏面。」
「一旦有人被埋了進去,他會一直處於一種,腦子全程清醒,痛感保持,但是全身不能移動的狀態。」
「整片花田的藏海花,都會從他的身體裏面穿插而過。」
「功效,自然是可以把這個,整處於在屍變過程中的人。」
「它身體裏面導致屍變的『毒素』,姑且用這個詞吧。」
「都在藏海花從他的體內,反覆穿過的時候帶走。」
「就像是所有的毒發,都有一個臨界值。」
「只要能夠把這個人身上的屍變『毒素』,維持在爆發的臨界值底下。」
「那麼這個人就會處於一種,被壓制屍變的程度。」
「自然也就抑制了死亡。」
「就像是一個游泳池,一邊有管道不停的放水進來,另外一邊,不停的拿着小盆子把水盛出去。」
「不論放水進來的管道有多少。」
「只要盛水出去的小盆子足夠多。」
「那麼游泳池的水線,就會維持在一個微妙的平衡當中。」
木少皺着眉頭說道:
「也就是說,不論那個人當時體內含有的,導致它屍變的『毒素』有多少。」
「只要讓足夠多的藏海花,從它的體內穿插而過,帶走屍變的『毒素』。」
「那麼他就還有希望,在某一天,重新以一個正常人的身份清醒過來?」
小哥的目光有點閃動,靜靜的望着周凡。
吳邪吁了一口氣,說道:
「害,老周你還說的怪嚴肅的。」
「這藏海花的功能,聽起來很棒啊。」
「這種副作用應該還可以接受吧?」
「但是這不是可以,有效的拖延一段時期嘛。」
「跟能夠繼續以人類的身份活下去相比較,這些疼痛都是可以忍耐的吧。」
胖子擦了一把冷汗,胖手都有點發抖的說道:
「天真,你真是個大天真。」
「整片花田,無數花朵的根莖都從身上穿過。」
「那個人屍變的程度越高,受到的折磨就越大。」
「而且完全不能動,還全程保持清醒。」
「這特娘的,要是沒有別人搭救,豈不是一輩子生不如死?」
小哥的呼吸一頓,心跳也是猛地漏掉了一拍。
周凡看到小哥的眼神,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拔腿就跑,連忙說道:
「還有最關鍵的一點沒說完。」
「葬到藏海花田底下的人,只有等到整片花田都枯萎了,才能夠把人再挖出來。」
「那個時候,人才能夠再次『復活』甦醒過來。」
「並且體內的屍變狀態,也被消除了。」
「但是,如果在那片藏海花田,還沒有完全枯萎的時候。」
「提前把埋葬的人給挖出來,只會得到一個植物人。」
「並且這個植物人,根據屍變的程度不同,只能存活不到五天的時間。」
「然後就會徹底的死去。」
小哥的身體瞬間定住。
雖然小哥什麼話都沒有說。
但是周凡看得出來,小哥整個人都像是快要昏迷一般,渾身微微的顫抖着。
胖子感覺到了小哥的不對勁,急忙問道:
「小哥,你……難道你有什麼至親好友,也被埋葬到了藏海花田裏面?」
小哥似乎有點頹然,又重新坐回到了座位上面。
周凡看到小哥眼神的暗淡,安慰了一句:
「小哥,藏海花田由來已久。」
「想必總會有些記錄流傳下來的。」
「咱們可以請齊老爺子托人詢問一下。」
「也沒準能夠找到,讓藏海花田早點枯萎,並且保住底下埋葬的人的方法?」
「埋葬的人已經和藏海花田,處於一種微妙的共生的狀態了。」
「我也不敢去動。」
吳邪也是急忙道:
「小哥,你別起急。」
「一會兒咱們看完另外兩張照片之後。」
「給齊老爺子回電話的時候,我就直接跟他說。」
「讓齊老爺子先翻翻他家裏的資料,看看有沒有相關的記載。」
「如果沒有的話,就讓齊老爺子托人去問。」
「雖然我也不清楚到底是什麼事,但是總歸人多力量大,比你自己一個人着急上火的要強吧?」
小哥看了眾人一眼,點了點頭。
不過小哥此時的情緒,明顯很低落。
吳邪只好說道:
「雖然這第一張照片上面的東西,看起來很有來頭的樣子。」
「這還是咱們在古墓之外,第一次接觸到『它』的勢力滲透。」
「不過我還是不明白,這一份能夠緩解屍變的靈丹,和我有啥關係?」
「霍老太太為啥要寄給我?」
眾人都有些納悶。
於是吳邪就把第一張照片,放到了一邊,露出了第二張照片。
但是吳邪在看到第二張照片的一瞬間。
吳邪整個人就處於了一種,如遭雷擊「卡住了」的狀態。
眾人看到吳邪直接「死機」,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連忙去看那張照片。
周凡歪着頭瞅了一眼。
只見照片最醒目的位置上。
是一個四肢扭曲着的,渾身上下都在顫抖着的吳邪。
這個吳邪的頭髮亂如草窩,雙眼空洞又麻木的,直勾勾的看着牆壁。
這個吳邪正趴在地板上面,他的身上被栓了一根鎖鏈。
鎖鏈的上面,有一個和拳頭差不多大小的,已經生鏽了的鐵鎖。
鎖鏈的另外一頭,栓在了旁邊不遠處的,一個半人高的鐵籠子裏面。
鐵籠子是直接用鐵條焊接起來的。
鐵籠子的裏面,還擺着一隻破碗。
眾人全都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吳邪僵硬的扭動着脖子。
眾人就聽到吳邪的脖子,發出了嘎巴嘎巴的響聲,在車廂裏面迴蕩。
胖子搓了搓雞皮疙瘩,說道:
「小吳同志,你能不能,別整出來這麼慎人的動靜?」
「本來看這張照片,胖爺我心裏一點都不毛。」
「結果你本人來這麼一個配音,我冷汗都下來了。」
吳邪好像這個時候,才突然從驚愕到崩潰的狀態當中,緩和了過來。
吳邪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又用手指用力的戳了戳照片上面的人,驚悚的問道:
「你們……」
木少沒吭聲,但是他的目光當中,划過了一道凜冽的光芒。
吳邪有點畏懼的,瞄了木少一眼,不知道他為啥突然之間氣場變得這麼強大了。
周凡,小哥,胖子都看了一眼木少。
木少撓了撓頭,咧了咧嘴。
剛才一時激動,差點忘了他這會兒頂着的是屬於「紈絝二代,木少」的臉。
周凡看了一眼吳邪,納悶的說道:
「小吳,從雲頂天宮回來之後。」
「裘德考的隊醫不是給你拿過來一盤錄像帶麼。」
「在那個錄像帶裏面,你自己渾身骨折之後,又被別人胡亂的拼接了起來。」
「然後滿地亂爬的樣子,你忘了?」
吳邪急忙撇清道:
「老周,那個可不是我。」
胖子嘲笑道:
「小吳同志,你咋回事?」
「當時看到錄影帶裏面的吳邪,你可是拼死否認是你自己。」
「那叫一個情緒激動。」
「胖爺我坐在桌子旁邊,差點都被你給掀翻了。」
「咋?這次看到個照片,怎麼不否認了?」
盤子把照片拿在了手裏,盯着瞅了瞅,奇怪的說道:
「照片裏面的小三爺,好像在一個雜物倉庫?」
吳邪連忙揮手打斷潘子,說道:
「停停停,潘子你能不能別說我的名字?」
「多不吉利。」
木少撇了一眼,說道:
「這種老舊廢棄的倉庫,隨隨便便哪裏都有。」
「完全沒有辨識度,根本無從找起。」
周凡一挑眉,問道:
「木少,按照你祖傳的易容手段,能不能看出來。」
「照片上面的這個吳邪。」
「是貼了人皮面具?還是整容?或者就是天生長的一模一樣?」
木少搖了搖頭,說道:
「照片,視頻,錄像都太容易作假了。」
「就算兩人長的只有五分像,通過特定的姿勢和表情,以及光影的處理。」
「即便沒有人皮面具和修圖,也能弄成九像。」
「人皮面具總歸是精細活,要想辨認出來,還得是當面看。」
吳邪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點心慌的說道:
「那這張照片也沒什麼可看的了。」
「我們就看第三張吧。」
然後吳邪就唰的一下,把拍攝到了另外一個吳邪的照片,給翻到了底下。
眾人對視了一眼,卻都沒有阻攔。
周凡摸了摸下巴想着:
「雖然每次出現另外一個吳邪的時候。」
「天真總是從各種方面證明,說那些都不是他本人。」
「但是直面這種看到其他人,頂着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飽受折磨的事情。」
「估計心理陰影極大。」
眾人看到最後一張照片的時候,都是目光一凝。
翻拍出來的照片裏面,是一個用毛筆繪製的建築平面圖。
圖紙上面是一個幾縱幾深的大宅子。
不過看結構,明顯是一個民宅。
周凡有點奇怪的說道:
「嗯?這是一張樣式雷的抄平子圖紙?」
吳邪啊了一聲,說道:
「樣式雷?清朝皇家的御用設計師?」
「不過這個明顯是個民宅啊。」
「樣式雷怎麼會接這種活?」
胖子翻了翻眼皮,說道:
「錢給夠了唄,還能是因為啥?」
「有的窮苦一點的王妃,還要刺繡手帕賣出去換錢,貼補家用。」
「樣式雷說的名氣響噹噹,不也是一夜衰敗麼。」
「接點私活補貼家用,咋了?」
小哥看到這樣樣式雷的「燙樣圖紙」,瞳孔一縮。
潘子撓了撓腦袋,說道:
「燙樣圖紙?」
「燙樣式啥?」
「樣式雷又是咋回事?怎麼就成了御用的了?」
周凡笑道:
「最一開始,南方匠人雷發達,到達帝都參加了建造宮殿的活計。」
「因為雷發達的技術很厲害,所以就平步青雲。」
「他帶着整個雷家的七代人,基本上是壟斷了,清朝的各種廟宇,陵寢的建造。」
「潘子,你可以把樣式雷家族,看成是世襲的首席建築師。」
「要說樣式雷手底下出的活,名氣最大的就是圓明園了。」
「燙樣,就是按照最終實體建築物的,縮小100倍,或者縮小200倍之後,弄出來的小模型。」
「因為那些小模型的主體,都是用草紙板熱壓之後做出來的,所以叫做燙樣。」
潘子點了點頭,說道:
「哦,那這個民宅的主人,能請的動樣式雷給他家設計房子,不簡單。」
周凡看到小哥的目光,凝視着樣式雷的圖紙,似乎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
周凡陷入了沉思當中:
「看來這次張家古樓之行,『它』在其中操作了不少。」
「按照原本的進程,霍老太太還以為,只要她能夠搶先一步,進入到張家古樓裏面。」
「找到了『它』想要的東西,就能反制『它』。」
「呵呵,看來霍老太太才是個標準的大天真。」
「唉……獵物在被獵人追趕的時候,總是以為自己是在自由的選擇逃跑的路線。」
「獵物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被獵人給驅趕到陷阱當中。」
「在霍老太太和『它』較量的這麼多年裏。」
「霍老太太一次上風都沒佔過。」
忽然一道靈光,如同閃電般的划過了周凡的腦海:
「霍老太太和『它』的接觸,應該是從幾十年前的那一次『史上最大盜墓活動』開始的。」
「在那次活動當中,霍老太太,吳老狗,陳皮阿四等人,都中招了。」
「他們的體內,都存在着一種和吳老狗,以及陳文錦身上類似的箭頭。」
「不過這種箭頭,不是『它』製作出來的。」
「只是被『它』找到了,再次利用而已。」
「我記得,陳文錦身上的箭頭,已經鏽跡斑斑,並且沾上了很多的木屑。」
「之前只顧着覺得箭頭很厲害,此時再一回想,箭頭上面的那些木屑怕是也大有來頭。」
「霍老太太這幾十年的舒坦日子過的,估計是讓她心裏放鬆了警惕,懈怠了。」
「自從出現在霍家的真假霍玲都失蹤了以後。」
「霍老太太陸續收到了,六張樣式雷的圖紙。」
周凡看了吳邪一眼,默默的沉思了起來:
「按照原本的進程,霍老太太會因為執意再進張家古樓,而死在這裏。」
「腦袋是被吳邪給割下帶走了。」
「但是霍老太太的無頭屍體,卻是留在了張家古樓的裏面。」
「嘶,為什麼霍老太太能夠在外面,享福了這麼多年。」
「而陳文錦等人,則是一直飽受折磨?」
「或許,在『它』的眼裏,霍老太太等人和陳文錦等人的功能定位不同。」
「有些『藥人』是要拿來不停做實驗的。」
「有些『藥人』是等待他們各自體內詭異屍變的成熟。」
「就像是……一直等待吳家自製的『完美藥人』吳邪成熟一樣。」
吳邪的招呼聲,打斷了周凡的沉思。
吳邪有些抱怨道:
「你們怎麼一個兩個,全都沉思個沒完沒了?」
「有啥問題,有啥發現能不能大家說一說。」
「也不一定非得想出什麼結果,才能說吧?」
「咱們這有不是考試答題,就討論討論。」
周凡用手指點了點,第三張照片,樣式雷圖紙,也就是張家古樓的某一層,說道:
「這個民宅不是給正常人住的。」
「窗戶的設計有問題,就是衝着不照陽光去的。」
「你們看看,想不想是義莊?」
胖子震驚的說道:
「義莊?趕屍裝死人的那種?」
吳邪眉頭緊鎖的說道:
「怪不得我剛才怎麼看,都覺得有點違和感。」
「本來按照我學了建築這麼多年,應該一眼就發現問題的所在之處。」
「只不過一看到這是『樣式雷』的圖紙,我都不敢往不好的方面想。」
「要知道,這個宅子的佈局可是個平民。」
「結果平民費了老鼻子的勁,請到了皇家御用的設計師。」
「就為了給自己家,蓋一個擺死人的暗宅?」
「這簡直……」
胖子接口道:
「這個宅子的主人,八成是錢多了燒的慌。」
「就算是人丁興旺的大家族。」
「誰家沒事要裝這麼多的死人啊?」
「真要死了這麼些人,怕不是被滅族了吧?」
聽到胖子的話,小哥的目光一凝。
周凡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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