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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將馬拴在樹上,也跟着朝那山洞走去。
張澤清無法,只得跟上。
山洞從外面看挺大,其實裏面更大,百里烈鳶進入時還特地從旁邊繞過,免得別人從傾倒的野草上發現他們的蹤跡。
進去之後,為免被人發現,百里烈鳶直接抱着人奔到了山洞最深處,靠着山壁坐到地上,借着從洞口灑入的亮光仔細觀察着裴梟然的臉色。
見裴梟然雙目緊閉、面色蒼白,絲毫沒有清醒的跡象,他忍不住心急的輕拍對方臉頰,湊到對方的耳邊低聲喚道:
「梟然,裴梟然,醒醒,醒醒啊……」
為什麼他都把那些毒吸出來了,人卻還是沒有醒?
又連忙湊到心口處聽了聽,聽到還有心跳聲時,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喂,幹掉一頭猛虎的人卻被一支破箭和一點破毒給幹掉,傳出去很丟人哪,你可不能就這麼隨隨便便、莫名其妙的死了,聽到了沒有?」
湊在裴梟然的耳邊低低的警告着,百里烈鳶很想讓自己冷靜、鎮定下來,卻被無計可施、無法可想的挫敗感打擊的只能將額頭無力的抵在那微弱起伏着的小胸膛上,企圖從對方身上獲取一絲繼續支撐下去的力量。
明明是個身份尊貴、呼風喚雨的王爺,為何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卻連自己在乎的人都救不了呢?
正頹喪間,忽然聽到山洞的洞口處傳來動靜,緊接着,一陣腳步聲傳了進來。
百里烈鳶立刻抱緊了懷中的人,儘量縮小身形、閉緊嘴巴,不讓人發現他的存在。
同時,從短靴中摸出了自己防身用的匕首,如果對方敢過來,就趁其不備給對方致命一擊!
該死……那些人居然連這裏都能找來,莫非是那個張澤清露了馬腳?
「梟然,你在哪?」
朱濂溪的聲音在山洞口響了起來,腳步聲也越來越近。
百里烈鳶則是一愣:來人是朱濂溪?他是怎麼找過來的?又為何要找過來?
依照當時的情況來看,那時可謂安全逃離的最佳時機,怎的這位朱雀的大皇子不趁機逃離,反而還陰魂不散的找來了?
百里烈鳶跟朱濂溪的關係可沒鐵到這個地步,那麼,對方會放棄逃離、不辭辛苦的找來的原因,只剩下他懷中抱着的那人了。
抱着人的手臂不由自主的緊了緊,出於某種面對敵人時才會產生的直覺,百里烈鳶並不想給對方接近裴梟然的機會。
可是與張澤清一樣,他也以為朱濂溪的身邊會有太醫一直跟着。
所以,哪怕再不願意,為了懷中人的安危着想,他也只能『大方』一回了。
「喂,我們在這兒。」
不情不願的出了聲,果然,對方的腳步立刻加快,不多時便來到了面前。
「梟然怎麼樣了?」
蹲下身來,伸出雙臂,像要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一般自然而然的想要接過裴梟然,朱濂溪冷着臉詢問道。
這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的姿態,唬的百里烈鳶差點兒就順着他的動作將裴梟然交給她了。
醒悟過來的一瞬間立刻將人奪了回來,百里烈鳶答非所問道:
「你隨身帶着的太醫呢?快快喚進來,梟然身上好像還有餘毒殘留。」
朱濂溪見對方不肯將人交給他,頓時面色更冷,沉聲道:
「把她給我,我帶她去找太醫。」
「不,她現在已經經不起顛簸了,還是你去將太醫找來給她看傷比較穩妥。」百里烈鳶分毫不讓。
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讓的對峙着,隨後趕過來的沈廉、李重和張澤清三人不由有些困惑,不明白這兩人又是怎麼回事兒。
張澤清一心心系裴梟然的安危,顧不得以下犯上,開口打斷這僵持的氛圍道:
「我想去附近找找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可以解毒的藥草,可否借大殿下的人一用?」
朱濂溪一揮手,道:
「去吧。」
張澤清道了聲謝,又道:
「煩請兩位殿下暫時照顧我家小姐,我會儘快趕回。」
這話倒是提醒了兩個像幼稚的孩童般,為了奪得喜愛的東西正在以眼神廝殺的殿下。
當務之急可不是看誰能將人給奪過來,而是幫助她平安渡過此次難關。
朱濂溪這才收回目光,百里烈鳶也低下頭看向裴梟然,順便幫她理理頰邊的幾縷亂發。
張澤清已經片刻不敢耽誤的轉身腳步匆匆朝着山洞外走去,李重也跟着去了,沈廉卻是有些疑慮,怕一直想要幹掉大殷離王的大殿下,會在這個時候動手。
畢竟這可是個相當好的機會,這個山洞裏只有他們幾人,且除了百里烈鳶以外,都是他們朱雀的人。
弄死百里烈鳶並保守秘密,當真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不過他們大殿下由於小時得過一場重病,身子骨一直不夠強壯,若是當真打起來,能打得過那大殷離王嗎?
不必問也能猜出自己手下的心思,朱濂溪語調沉冷道:
「不必擔心,你也跟着去吧,多個人也能多找回一些藥草來。」
沈廉咬了咬牙,見兩人之間的氣氛果真緩和了不少,這才也跟着轉身去了。
這時節天乾的很,山洞裏並不潮濕,在陽光照不到的地方卻也陰冷的很。
向來養尊處優的兩位皇室子弟可從沒在這種境地中呆過。
百里烈鳶還好,懷裏抱着一個人,兩人的體溫互相傳遞,加之一門心思都撲在懷中人的身上,倒也不覺得有多難受。
朱濂溪卻是孤家寡人一個,加之身體也不怎麼強壯,很快便微微皺起眉頭。
他看了百里烈鳶懷裏的裴梟然一眼,忽然起身,朝外走去。
百里烈鳶見跟着他進來的只有兩人,也知道太醫什麼的沒有指望了,便隨意他去留。
不一會兒,朱濂溪便抱着一張被子走了進來。
很快,馬車裏的毯子、軟枕、手爐、甚至專門用來溫水煮茶的紅泥小爐也被他搬了進來。
從小到大從來沒幹過這種『粗活』的朱濂溪,連抱着東西走路的姿勢都那麼彆扭,看的百里烈鳶一陣面容扭曲。
——憋笑憋的。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