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凌晨02:21,安室透從床上爬了起來,滿臉疑惑地洗漱完畢,換上與夜色非常相配的黑色夾克。文字谷 www.wenzigu.com
凌晨02:40,安室透離開租住的房間,在附近一處隱蔽的地方找到了他此次來日本的座駕——一輛超級實用的家庭版廂式轎車。
凌晨03:27,安室透看到了路邊醒目的標誌,杯戶町到了。
凌晨03:42,——
廂式轎車在路邊做了一個漂亮的急剎車轉彎,平穩地停在了淺野信繁身邊。
車窗搖下,露出波本那張帥氣的臉龐:「喂,大半夜的你是迷路了嗎?」
信繁雙腿交疊,斜靠在行道樹上,他的左手插在褲子口袋裏,右手則拿着一根不明品牌的香煙。煙霧繚繞,映襯得他平白多了些憂鬱。
聞聲,信繁坦然地看向波本,淡漠地說:「沒有,只是覺得杯戶町的月亮比其他地方都更圓一些。」
「???」波本迷茫地抬頭看了看天空,很快就揭穿了某人的藉口,「我就記得天氣預報說今天晚上是多雲。」
「是嗎?」信繁伸手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走吧。」
「……去哪兒?」
「T7安全屋。」信繁頓了頓又道,「去你那裏也不是不可以。」
波本立刻警覺起來。
梅斯卡爾大晚上的肯定不可能只是把他叫過來當司機,組織應該還沒有窮到不給有代號成員配車的地步。所以說……他已經被懷疑了嗎?
說實在的,像是組織這種世界各國特工的據點,平時要是不敢於懷疑的話恐怕早就被臥底們蠶食殆盡了。所以包括琴酒在內,不論真酒假酒都曾受到過懷疑。
只不過單純的懷疑並不能給他們造成多大的困擾,只要沒有證據,為了任務的完成率以及成員的信任,大部分被懷疑者都能安然無恙。
波本也不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懷疑了。
在與他組隊出過任務的蘇格蘭和黑麥接連出事後,波本就曾接受過朗姆負責的調查行動。
按照他的經驗,遇到懷疑不要慌,坦然接受調查,明確地告訴那位先生「我不是臥底」就可以了。
波本的腦袋轉了一圈,自認為想明白了,便狀似不經意地對梅斯卡爾說:「你要是不嫌棄我暫住的地方小,那就去吧。」
目光一直落在窗外迤邐的霓虹燈上的信繁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很迷茫地看向波本:「什麼?」
波本在心中暗自得意:哼哼,沒想到我會這麼自信地接受你的調查吧,梅斯卡爾?
「你不是要去我那裏嗎,就在米花町五丁目。說起來那邊距離T7好像也挺近的。」
信繁是真的沒想到波本會答應他的要求,畢竟他明明已經給出了更好的選擇。以降谷零的身份,他應該很不希望梅斯卡爾去他那裏吧,怎麼會答應得這樣爽快?
難道說降谷零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
不會吧?!
……等等!
話說如果身份暴露的話,零查到的是哪個身份?
信繁第一次感覺到有時候馬甲太多未必是好事,就比如現在他就被自己那複雜的身份繞住了。
波本心情非常好,他甚至伸手打開了汽車內置的廣播打算聽音樂。
剛打開的頻道似乎是夜間新聞,年輕的女播音員激情高漲地說:「就在今夜,杯戶町會舉行長明燈活動,所有的路燈、霓虹燈都會一直亮到第二天清晨。」
「那一定是非常壯觀的場景吧!」男播音員附和,「像是杯戶尊豪酒店、杯戶城市酒店、杯戶美術館之類的建築會一直亮着景觀燈!還有我們杯戶町最最引以為傲的地標性建築,整個日本最大的摩天輪也會常亮!只可惜大部分民眾應該是看不到了。」
波本按在旋鈕上準備調頻的手微微一頓。
杯戶的摩天輪……嗎?
信繁的目光幾乎在聽到廣播的瞬間,便已經轉移到不遠處高聳着的碩大的摩天輪上了。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松田,似乎就是在那裏……殉職的吧?
不過還真是諷刺啊,三年前才發生了惡劣的爆炸事件,可現在摩天輪依然作為東京的地標旋轉着。常亮的霓虹燈下,或許已經沒有多少人還記得那個男人了吧?
其實當年事發的時候,信繁雖然還在接受蘇格蘭到梅斯卡爾的過渡,卻也並沒有因此放棄松田陣平。
他匿名給松田陣平發過警告郵件,也曾利用在組織內學到的黑客技術,直接入侵了松田陣平的電腦,通過創建文檔的方式提醒他。
甚至信繁因為擔心自己善意的警告被這位老同學當成恐嚇信處理,還特意在文檔的最後留下一個只有他們五個能看懂的字符。
然而最終,等到信繁終於可以自由行動的時候,他還是得到了松田陣平犧牲的噩耗。
就像無論他多麼努力,命運的齒輪依然按照它自己的步調,平穩殘忍地轉動着。
信繁有時候也會懷疑,自己之所以出手救下那些不該死亡的劇情人物,救下那些不該被玷污的乾淨靈魂,是不是只是為了證明命運不是完全無法違抗的?
不過冷靜下來想一想,其實松田會無視那些警告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以那個傢伙的性格,叫他明知道歹徒會在那個時候引爆炸彈,還不讓他過去處理,這幾乎是絕對不可能的。
別說是一封莫名其妙的郵件了,就算是諸伏景光真的站在他的面前,恐怕也不能改變松田陣平的決定。
「這樣絢爛的摩天輪,還真是漂亮啊。」
波本忽然低聲喃喃道。
信繁愕然地回頭看去,波本的眼睛在陰影的遮掩下並不清晰,但是或許是他們的心靈在這一瞬間由於松田陣平而產生共鳴,信繁竟然覺得他仿佛感受到了降谷零的心情。
「是啊。」他微微點頭,這樣回覆說。
波本聽到信繁的回答後神情呆滯了一瞬,緊接着便嘲諷意味很濃地發出嗤笑聲。
他旋轉方向盤,朝着來時的方向駛去。
總有些人自以為什麼都知道的樣子,以為能理解其他人的心理,這些傢伙才是最愚蠢的。梅斯卡爾怎麼可能懂他剛才那一瞬間的心情,在他眼中絢爛的摩天輪大概就只是璀璨一些的遊樂設施吧!
信繁不知道零怎麼忽然就生氣了,他很無奈地默默嘆了口氣。
喂,就算生氣了也沒必要飆車吧?!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