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領軍去護送董白去了,蕭江則處理了一陣軍務,同時讓部隊轉移到潼關方向,這樣可以避免長安百官的心理產生壓力。
第二天下午時分,賈詡和董白已經帶着十萬石糧草進入長安,所謂家中有糧心中不慌,十萬石糧草已經能滿足長安軍隊和百官三月之用,何況很快夏收就到了,這樣就不會因為缺糧造成混亂。
蕭江依舊在驛站居住,處理朝政時才去皇宮,而已經長大不少的董白蕭江也不會讓她獨自亂竄,至於董家其餘人這段時間都在長安並沒有在眉塢,所以一個個都被亂軍咔嚓掉了,結果就是董白因為送糧有功被蕭江睡了。
一晃又是二十三天過去,時間已經到了四月初,在朝堂之上,蕭江坐在龍椅旁的座椅上翻看着接連而來的八百里加急奏摺,看完後他嘴角帶着冷笑將奏摺遞給一旁的侍衛說道:
「諸位大臣,你們也看看各州刺史州牧和宗親與割據勢力的奏摺吧,看完你們如果不是哭笑不得,我蕭江名字倒着姓,人才,一個個都是人才,話說得天花亂墜,實際的行動都沒有,包括皇族宗正劉虞大人都一樣,這讓我怎麼安排?讓我們這群大臣去指定誰當皇帝,難不成我們一群異姓大臣可以僭越皇權不成?」
楊彪、士孫端、孔融、皇甫嵩等人傳閱了一下奏摺,士孫端冷哼道:
「從靈帝起,諸侯割據就已經形成,沒想到短短几年,各方諸侯已經不再以朝廷為尊,一個個虛以為蛇,什麼國不可一日無君,希望朝廷推舉合適人選為帝,朝廷,沒了皇帝這朝廷只能勉強存在,推誰為皇上我們怎麼能做主,這宗正劉虞居然說為了防止高句麗和公孫瓚無法脫身,皇帝人選他也不知誰人合適,我呸,無恥。」
士孫端可是百官表率,可他都忍不住罵人了,可見這宗親諸侯們多操蛋,孔融不喜罵人,可此時也忍不住說道:
「我祖上說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群小人,為了手裏權利和地盤,置天下百姓於不顧,枉為臣子和宗親。」
楊彪默然一陣後說道:
「天下亂,萬事不安,群龍無首,諸侯並立,以現有朝廷之命,出長安能有幾人應?
此時諸侯並立,朝廷之命早就無人聽之,否則也不會讓董賊猖獗那麼久,為今之計,我建議即刻選出新君,只要不是無能之人即可。」
蕭江摸了摸下巴點頭道:
「揚大人,獻帝同輩和下輩有幾人?」
楊彪這段時間接管了皇室內務,所有劉氏宗親家譜他暫且收藏有一份,還有一份在宗正劉虞手中,他搖了搖頭苦笑道:
「同輩者十餘,皆早已家道中落之無能之輩,後輩者無,唯有幾大諸侯有能,卻為長輩不可繼承大統。」
孔融想了想說道:
「難不成這泱泱大漢劉家就如此荒廢麼?找一個合適的劉氏皇親找不到,那我們還折騰什麼,把權柄交給各大劉姓諸侯,我們各自散了便罷。」
士孫端說道:
「那天下就不只是一點亂,而是徹底混亂,各方諸侯本就相互傾軋爭奪地盤不擇手段,要是朝廷解散,他們為了自身利益和權利,絕對全面開戰,到時候天下百姓何辜,這件事萬萬不可。」
孔融悵然道:
「連劉氏宗親都不管不顧,我們這些朝臣又能如何?」
士孫端想了一陣忽然看着撐着下巴的蕭江說道:
「天下雖然無至尊,卻還有王,蕭王爺雖然只是異姓王,卻是大漢最後的王爺,若是我等舉王爺為一字王,那麼王爺就可以立府以維持朝廷運轉,同時可以節制天下群臣,掃不臣而清天下,以待天下太平時尋一明主傳大漢。」
蕭江暗暗噴了幾句,這士孫端想得倒是很好,讓自己清掃天下,然後還權給劉家,這種好事也就他們能夠想得到,不過作為漢室忠臣,士孫端並沒有錯,錯的是他把別人都看成他那樣的人了。
蕭江不為計劃早就溜溜球了,他可不想養一群忠誠漢室的人,哪怕他們是人才也是如此,就在他準備拒絕時,同樣在朝堂上的軍師將軍賈詡對着蕭江眨眨眼,蕭江心中一動說道:
「士大人,一字王乃是皇上親封,還得立下開疆拓土功勳者才有機會,朝臣只可舉薦,卻無法任命。
若我忽然成為一字王,天下諸侯尤其是皇室宗親會怎麼看?到時候各方諸侯一個個效仿而自立為王,那不是讓天下分崩而割據,到時候更加混亂了。」
賈詡在列班中微微一笑,蕭江果然夠厲害,這群忠臣想要算計蕭江,絕對會被他們自己算計到溝里去。
士孫端等人一想也是如此,不過他想了想立刻有了辦法,他含笑說道:
「要想天下人皆信服,那麼我們就讓各諸侯尤其是宗親都同意王爺升一字王,立朝廷為天下諸侯之首,統御百官維持天下穩定,若是誰不願意,那麼這些人必然就是反臣,以後可以討伐之。」
蕭江和賈詡眼神對了一下,兩人都看出對方眼裏的一絲壞笑,果然士孫端為了漢室那是什麼想法都能冒出來。
士孫端這麼一說,其餘大臣皆覺得可行,大家相繼支持後,士孫端便立刻開始書寫加急文書,並且落下三公各部御史的親筆簽名發往各地。
待下朝回到驛站,賈詡跟着蕭江到了臨時書房內,掩上門賈詡笑呵呵說道:
「士孫端想維繫漢室國祚,卻看不清此時天下已經徹底變化,各方漢室諸侯已經明白劉家想維繫皇權,那就得自己發展重聚天下,而朝廷這群大臣還想維繫這縹緲的皇權,也是夠用心了。
不過也好,王爺升一字王,在以前那就是一方大諸侯,開國號立朝堂,有名有目,待這群忠臣被撇開,他們就會明白天下早不是劉家的了。」
蕭江摸出一隻煙點燃,他叼着煙笑道:
「他們有他們的忠,自然會有自己的愚,而我本非他們一系,如今推我上去是為了他們的利益,這也是他們不得已的最後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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