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忽然瞪着江櫻吒喝一聲,讓小乖乖般卻又老成的江櫻愣了起來,蕭江有點好笑着說道:
「姑娘,老實說你是大美女,看你們的打扮也算是名門之後,我不過是一介散修遊蕩四方,你若嫁我,也只能風餐露宿四方飄零。
何況我人在江湖心浪蕩,你一個人是拴不住我的。」
按照正常人推論,男人如此說就代表自己是個花心,本分女子絕對都會退避三舍,可江雲不是普通女子,她含笑說道:
「只要你願意就行,我是百花谷江雲,許你一生自然不會反悔,哪怕你妻妾成群,對我來說我願意留在你身旁,你願意讓我跟隨就行。」
蕭江眼瞳閃爍一下,這種女人倒也是罕見,他想了想點頭道:
「既然如此,我可以上門提親,如果是你家人不允,我也不會強求,同時我希望你……」
「不用希望我想得開,我決定的事情絕不會變,尤其是婚姻之事,從一而忠是我江雲的選擇,如果家人不許,那我和你私奔就是。」
蕭江倒是不吃驚江雲有如此想法,可她妹妹卻沒想到自家姐姐瑞金決絕,她左看右看着顯得有些迷茫,就在這時一個身着大紅色長袍的男子與有色和尚與尋情尼姑走了上來,男子一眼看見江雲便臉帶笑容走過來招呼道:
「雲姑娘,許久不見甚是想念,不知雲姑娘可曾惦念本公子麼?」
江雲皺眉往蕭江身邊靠了靠,好像她並不想得罪這個公子哥一般,江櫻卻冷冰冰地說道:
「長公子,別在這裏唧唧歪歪好麼,你在你天香殿隨便怎麼折騰,別把主意打到百花谷。」
長公子,蕭江回憶起這些天打探的消息天香殿與百花谷一般煉丹為生,不過百花谷主要煉製療傷恢復安神之類的靈丹,天香殿卻研究什麼迷幻劇毒下三濫的丹藥。
因為仙神界修煉者數量巨大良莠不齊,干下三濫的人數量依舊巨大,所以他們的生意並不亞於百花谷。
天香殿殿主叫長無意,一個地仙初期的高手,而他的兒子長無德就是眼前這傢伙,從小學會各種下三濫本事,傳言他在天香殿就沒有沒碰過的女人,甚至包括他老爹的女人,當然其中有誰人盡皆知。
這就是一個骨子裏都是毒的傢伙,可這麼些年他在仙神界搞七搞八沒有被人幹掉,原因就是他爹極端護短,天香殿的毒許多都是無藥可救的,所以大部分人都是乾瞪眼。
在仙神界不是沒有人能收拾天香殿,十大門派和三十六宗門,要是其中有一個出手,天香殿早就成了灰燼,可惜各門各派都不會為一些低級修煉者出頭,而這傢伙也不會把事情搞大,名聲和行為雖然都是敗壞無比,他卻一直安然無恙。
蕭江也好色,卻不是這種低級的玩意兒,他伸手握住江雲的手看向長無德冷漠地說道:
「給我滾開,否則我會以你挑事為由擊殺你,什麼玩意兒,搞半天是天香殿的渣。」
長無德臉色一變,他幾乎沒有經過大腦思考,只因為蕭江罵他一句,他的手一揮一股黑氣就如活物般無比迅速向蕭江臉上飛去,蕭江冷哼一聲,黑氣在尺許外倒飛而回灌入長無德鼻孔。
長無德沒想到自己遇上了硬茬子,當黑氣灌入鼻孔,他臉色大變手就像懷裏摸去,可摸了摸裏面什麼都沒有,他急切着叫道:
「快,送我回天香……閣……奪,奪魂香……解……」
長無德話沒有說完,頭頂就冒出一道元神,可一道黑氣也從天靈衝出纏繞在他元神之上,只聽這元神一陣悽厲慘叫,不過三秒時間就被黑氣湮滅消散。
原本緊跟在這傢伙身側的僧尼已經倒退丈許開外,當長無德屍體倒下,有色和尚吃驚看了眼便說道:
「你居然弄死了長公子,呵呵……這下你完犢子了。」
蕭江撇了眼這個和尚說道:
「有色和尚,和這傢伙一路,你不怕五台把你驅逐出門牆麼?」
「哈哈哈……和尚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和長公子一道,我又沒有做壞事,就算掌教在此也不會對我咋樣的。
不過你殺了長公子,天香殿一定會無休止糾纏你的,你就等着研究叫什麼寢食難安的感覺吧。」
蕭江毫不在意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江雲緊握着蕭江手掌說道:
「不用擔心,我會和你在一起面對這一切的。」
蕭江這會兒倒是多了一份感動,保守的江雲選擇他,就算危機來臨她也沒有任何改變,她的做法會讓現實中那些只喜歡嘴上山盟海誓的女人們羞愧難當的。
同生死共患難,這不是嘴上談着愛,轉眼為錢為享受分手的女人能辦到的,甚至現實中這種女人已經越來越稀少。
蕭江剛才本來只是驅逐長無德,可對方敢下毒,蕭江的個性就是你想要我命我先要你命,反手把毒打回去不說,他還利用空間異能直接把對方身上瓶瓶罐罐全部給偷了,這才讓長無德無藥可救一命嗚呼。
殺個合體期修為的下三濫,蕭江知道會得罪天香殿,可蕭江會怕麼?他正在攪亂整個仙神界,這天香殿也可以算一個目標了。
「夫妻間男人扛起重壓,女人負責貌美如花安頓家庭就行了,危難可以一起承擔,但是危險我會處理。
既然得罪天香殿,那就得罪狠一點吧,這天香殿為了好出手各種毒藥,他們的門派就在萬里外天香谷,你去我們住的三十樓十二號等我,我會把一切處理好,然後和你一道去百花谷求親。」
蕭江把門禁交給江雲,他給了她一個自信的眼神起身一閃下樓離開,江雲緊握着門禁令牌一言不發安靜地坐着,江櫻輕輕推了推她說道:
「阿姐,我們怎麼辦?」
江雲眼神堅定地說道:
「我相信他,等天兵來處理了屍體,我們去他家等着,他可是我丈夫。」
江櫻撇撇嘴嘟囔道:
「丈夫,他名字都還沒告訴你呢,你們這婚事談得也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