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五重境跟先天二重境,差距太大了!
鐵君只需凌空落下,揮舞流星錘,就能將兩名國公鎮殺,他們不是寧君,無法在五重境面前掙扎數日之久。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敖箜,這場鬧劇該結束了,立刻下令,舉國投降,從此世間再無敖國,只有敖州。本君可以允你一個全屍。」鐵君俯瞰着大地,猶如神明一般。
「鐵君,你要殺就殺,敖國絕不會投降。」敖國國主怒視天空,瞳孔深處佈滿血色。
他都要死了,又怎麼會在乎敖國軍士的傷亡,這一刻,敖箜恨不得率領大軍,跟黑鐵國殺的同歸於盡。
「哼,不知死活!」
鐵君低哼一聲,指尖射出一縷真氣,刺向敖箜。
當!
真氣被西庭公的兵刃攔了下來。
「看來你們還想負隅頑抗?」鐵君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也罷,本君就陪你們過上幾招。」
嗖!
黑甲身影凌空落下。
……
半日後。
整個皇城染滿了鮮血,有倖存的士兵傳出消息,敖國皇室死傷殆盡,西庭公跟南庭公戰死,敖國國主屍骨無存。
整個敖國,已經群龍無首。
可就在這時,另一則消息傳出。
神鐵公前往高丘城鎮壓顧惜命,卻被一股刀氣斬殺,大食國嚇的連忙退兵,一直逃到了百里開外。
聽聞此事後,鐵君怒不可遏,當即殺向高丘城。
……
荒原上,塵土飛揚。
黑甲鐵騎奔行而過,戰馬發出一連串的嘶鳴,騎兵們個個身披重甲,臉上殺氣騰騰。
「顧惜命,你竟敢坑害神鐵公,不管用的什麼鬼蜮手段,都必須得死。」
鐵君臉色無比陰沉,乘坐在赤血黑鷹上,濃烈的殺氣幾乎充斥方圓百丈。
以鐵君一人之力,就能將整個高丘城徹底掃蕩,但他還是率領了三萬大軍,因為……他要屠城。
神鐵公的死,必須用整個城池的鮮血來償還。
作為先天五重境高手,坐鎮黑鐵國五百年,鐵君很清楚神靈的底線,區區一座高丘城,七十萬凡人,不會引起神靈震怒。
畢竟他提前平定皇城,斬殺西庭公、南庭公、敖國國主,已經讓兩國戰事提前平息,避免了數百萬人的死傷,一座高丘城,又算得了什麼?
轟隆!
黑色鐵騎猶如狂潮,奔向牝涼城北部。
……
寒谷關。
北庭公眉頭緊鎖,瞪着眼前的斥候,「你確定是黑甲鐵騎?」
「屬下可以確定,而且半空中還有一頭赤血黑鷹,那頭黑鷹沒有理會我的飛雀,否則小人不可能活着返回城中,」一身粗麻布衣的斥候躬身道,「請國公爺早做決定,最多三個時辰,黑甲鐵騎就會來到寒谷關。」
「寒谷關只能抵擋北部的侵襲,無法對抗南邊的黑甲騎兵,」北庭公面露沉思,「為今之計,只有行險一搏,進入高丘城了!」
「高丘城?」
議事廳內的謀士、參將、副將全部露出驚愕之色。
「國公爺,此事不可,神鐵公死在高丘城,鐵君率領大軍北行,就是為了掃蕩高丘城,我們豈能向刀口上撞?」
「鐵君是先天五重境的強者,普天之下幾乎沒有敵手,不論顧惜命是怎麼殺死神鐵公的,都無法跟鐵君對抗,去了哪裏,與找死何異?」
「國公爺請三思。」
「不必多言,」北庭公沉聲道,「顧惜命的實力深不可測,四年前我曾去過一次,那時就發覺他已經達到了三重境以上,當時以為是錯覺,如今想來,此人天資超絕,又藏有大隱秘,或許真的能跟鐵君對抗。」
「傳我令,整軍開拔,精銳鐵騎先行出發,盾牌兵等行動緩慢的暫且退入兩側山嶺中隱藏,至於一應輜重糧草,不必攜帶。」
很快,寒谷關內人影涌動,大批身穿鎧甲的精銳騎兵逃向高丘城,普通軍士分成一支支小隊,逃入兩側的山嶺。
兩個時辰後,寒谷關再也找不到任何軍士。
沒過多久,轟隆聲從遠方傳來,黑甲騎兵如狂潮一般撞開城門,沿着主街道橫穿而過,向北方疾馳而去。
三萬黑甲騎兵,沒有片刻停留。
高丘城距離寒谷關只有四十里。
黃昏將近,黑甲騎兵便來到了高丘城外,黑旗招展,肅殺之氣瀰漫山野。
而北庭公率領的騎兵已經進入高丘城,戍守在城牆上,一個個心中忐忑不安,卻又不敢逃跑。
軍中律法森嚴,逃兵會直接處死,留在城牆上,還有一線生機,可若走出高丘城,即使不被對面的黑甲騎兵砍殺,也要被敖國軍士亂箭射死。
「顧惜命,給我滾出來!」
鐵君站在赤血黑鷹身上,怒聲嘶吼。
然而,杜府中沒有任何回應,沒多久,藍沖河再次走上城頭,「恩師有令,黑鐵國軍士包括鐵君皆不得進入高丘城,違令則斬。」
一樣的話語,曾經也出現在城頭上,當時是神鐵公,如今變成了鐵君。
聽到此話,高丘城原本的守軍包括九十六名弟子不由得一陣心安,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在他們眼裏,只要藍沖河說出這番話,高丘城就穩固泰山。
「找死!」
鐵君眸光深處透出一縷寒芒,「顧惜命,你那些鬼蜮伎倆殺得死神鐵公,卻殺不了本君,我已經踏入五重境,普天之下,除了那幾位六重境先天,再也沒人能威脅本君。」
呼!
黑影划過山野,如一道電光刺入高丘城。
身影落下的剎那,先天真氣轟然涌動,直接將周邊守軍包括武者全部斬殺,先天五重境,強悍至此。
「鐵君,遠比我想像的更可怕!」
北庭公瞳孔猛縮,目光深處夾雜着畏懼與惶恐,身為先天二重境武者,即便是寧君也無法讓他後退,但此刻的鐵君卻可以。
因為鐵君殺意太強,配合一身修為,宛如噬人的妖魔,任何人看到他,都會心中膽寒。
這時,一股透明刀氣凌空落下。
刀光源自杜府,在虛空中留下了淡淡的痕跡,只有先天武者才能看清。
「又來了,恩師的刀氣!」
藍沖河心神激動,雙目凝視着撕開天幕的刀光。
這一刀,很平淡,卻又無比凌厲。
read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