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度假村,所以酒店的ktv只營業到十二點。
最後大家在周子友的那首《你比從前快樂》中離開。
路上感慨着周子友,「萬利達歌王dvd的稱號,名副其實」。
好好姐姐發現賈乃祥不在,不知道去哪了。
大家沒有太在意這個細節。
有些同事還是意猶未盡,想要去泡個夜湯,吃點夜宵。
於是離開了。
由於度假村像一個公園,環境很好,所以周子友、肖玉和蘇清越就決定在園區散散步。
園區很大,景色各異。
三個人走着。
肖玉感慨說:「子友,真沒想到你唱歌這麼厲害。」
周子友撓撓頭笑起來,解釋:「周杰倫的我比較擅長,別人的還好,就是大概跟着旋律走。」
「那也很厲害。」
三個人一邊走一邊聊天。
儘管已經是初夏了,可是平京的夜,還是挺涼的。
肖玉只穿了一件半截袖的運動衫,走在路上,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蘇清越皺了下眉,問:「要不要回去?」
她卻搖了搖頭:「沒事。」向蘇清越投來淡淡的笑。
蘇清越把外套脫下來:「穿上吧,別感冒了。雖然說回去是慶功會,工作不緊張,可還是有很多瑣事。」他給肖玉遞過去。
「不,不用了。」肖玉搖搖頭,拒絕了。
旁邊周子友接了個電話。
轉頭對蘇清越說:「老大,慶功會很快就上了,內部網站周末想提前做個專題。一些圖片、資料和稿件,希望我們支持一下。」
「可以啊。」蘇清越點頭。
「那我現在回去做吧。」他說。
蘇清越點頭,覺得周子友雖然有時玩心太重,但最近越來越上路了。
他轉頭離開。
肖玉在身後說道:「子友,辛苦了。」
看着他的背影,蘇清越和肖玉又回身,向樹林庭院的景觀走去。
蘇清越再次遞給肖玉衣服。
這次肖玉答應了,說了聲謝謝。
往裏走,肖玉問:「南都的天氣,比這裏要暖和吧?」
「也不全是,南都不太穩定,經常在20度,2度和32度隨機切換,人家是四季如春,南都是春如四季。」蘇清越說着,笑:「但南都女孩兒很少準備春天的衣服,因為春天很短,一般脫下羽絨服就可以穿裙子了。」
蘇清越說着話,感到冷風吹在臉上。
想起南都的溫暖,想起阿眸,這是他未來還存有的擔心和不確定。
路過一處亭子,他們在那裏站了一會兒。
肖玉忽然說:「今天謝謝你,越哥,沒你我肯定被嗆死了。」
「又來了,說過你多少回,不要說這種話。」
月光,蘇清越覺得肖玉說的還是很誠懇的。
肖玉這時又說:「不過越哥,你的水性可真好。」
「那是!」蘇清越說,「我小時候在懷文,那裏有個水庫,以前我們都是往下跳的。當然姿勢都不講究了,重點就是各種玩,也出過危險,不過最後都逃過來了。」講起過往,他的語氣變得大了起來。
肖玉認真地聽着,忽然問:「可是我覺得你的姿勢很好啊。」
「不,那是我上大學,選修游泳課,和老師學的。」蘇清越解釋。
「反正就是很厲害啦。」
肖玉笑起來,看着蘇清越。
不遠處傳來說話聲,一聽就是一男一女。
黑影中看不太清楚。
接着男人唱起歌,輕聲唱,也頗有點張學友的味道。
賈乃祥?
蘇清越一怔,再看那個背影的輪廓,果真就是他。
身旁多了個女人,月下看真是瘦小精緻。
王熙……
蘇清越想起來,吃烤肉的時候,看到他們,滿臉陶醉地出了薊門飯店。
之前周子友說,品牌市場部聚餐就在九華山莊。
他和肖玉面面相覷。
聽賈乃祥自豪地說:「部門這幫大貓小貓,隨便露一手就震了。我當副經理的事情,沒有人和我爭,也沒有資格和我爭……」
「乃祥你千萬要小心,新來的那個傢伙不比沈慶。」蘇清越知道說的是自己,心裏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賈乃祥接着說:「放心吧!如果他不給這個位置,不幫我爭取,就等着我跟他鬧吧!」
他理直氣壯地說着。
肖玉一激動想衝上去,但是被蘇清越拽住了。
她要說話,也被蘇清越制止。
清官難斷家務事。
兩人這時離開,沒被賈乃祥和王熙發現。
走遠了,回頭看他倆,已經抱在了一起。
肖玉氣臉都氣得紅了:「大家做事不行,難道事是他一個人做的嗎?」她說着,指着他倆的方向,咬牙切齒地說:「一對狗男女,賈乃祥那麼對待自己青梅竹馬的女友,卻跑到這裏和別的女人,吹牛顯擺。」
她話到這裏,忽然怔了一下。
兩人往回走。
肖玉似乎有心事。
不過蘇清越沒問,過了一會兒肖玉沒忍住,說:「越哥,我的臉整過容。」
「……」
不知道她為什麼提這個。
蘇清越猶豫了一下,想說自己知道,可還是忍住了。
這時肖玉又說:「但不是因為美。」
「嗯。」蘇清越點頭。
她又繼續:「是因為我小時候爸爸去世,我後爸那個混蛋,把我打壞了。」
她說出原因。
蘇清越一驚。
接着肖玉又說:「沈慶對你說,我是為了勾引男人是嗎?」
「啊?沒有。」
沒想到肖玉是解釋沈慶帶來的誤解,雖然肖玉不信,但他還是說沒有。
接着她說了後來,母親又離婚,帶她一個人過。
大伯幫她聯繫醫院,做了修復。
「當時的整容,是給特殊損傷人群準備的。本來影響不大,醫生不建議,但確實修復更好。」
肖玉笑起來。
快到住所的門口,她把蘇清越的衣服還給他。
隨口又說:「我現在越來越覺得,您說得對,無論多愛,都要獨立。」
「因為人是會變的,這並不涉及到真的對錯。只是隨着位置各方面的改變,最終關係也會發生變化。所以要成為獨立的人,不管男人女人,都是一樣的。」
蘇清越說,看着肖玉。
想來她是深有體會的。
聊了一會兒,他們各自回了屋子。
蘇清越還不太困,又去洗了個溫泉澡。
在那裏他接到阿眸的電話,他們聊起來節日怎麼過。
不知道怎麼回事,蘇清越總覺得阿眸像是有什麼心事。
一直問平京的氣溫會不會很冷。
他們又聊了單位編制的問題,看來這已經是不可逆轉的事了。
蘇清越說,看着肖玉。
想來她是深有體會的。
聊了一會兒,他們各自回了屋子。
蘇清越還不太困,又去洗了個溫泉澡。
在那裏他接到阿眸的電話,他們聊起來節日怎麼過。
不知道怎麼回事,蘇清越總覺得阿眸像是有什麼心事。
一直問平京的氣溫會不會很冷。
他們又聊了單位編制的問題,看來這已經是不可逆轉的事了。
這之後他們掛了電話。
在溫泉里又泡了二十分鐘,看看已經一點多了,蘇清越這才回了住所。
想着早點休息。
躺在床上剛要入睡,忽然聽到隔壁發出悶悶的聲響。
聲音很隱忍。
蘇清越忽然想起來,自己隔壁就是賈乃祥。
當然也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畢竟不比光哥和小玄姐,還不至於讓人無法入睡。
蘇清越戴上耳機,不知不覺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