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一道倩影在清淡的月色中緩步走入了一個院子,兩名小廝打着燈籠迎上來,映照着她潔白如玉的臉龐,一襲紅裙的她渾身散發着令人窒息的魅力與風情。茶壺小說網 m.chahu123.com
這位擁有絕色容顏身段妖嬈的年輕女郎正是紅鯉,她紅唇輕啟,「霍讀回來了嗎?」
「四少主還沒有回來,紅鯉姑娘可是要我們出去尋他?」
紅鯉擺了擺手,輕嘆一聲「不必了,估計他又去找哪個窮酸小子喝酒去了,不到深夜是不會回來的。」說完沿着曲折的遊廊往霍耕的寢室走去。
廊上掛着的燈籠被夜風吹得忽明忽暗,當紅鯉走至霍讀的書房門口略停下了步子,輕輕推開那扇門,移步走進去,眉眼間暗含惆悵。
竹簡攤開着放在書桌上,今日清晨她把一枝枯萎的臘梅放在一本字帖上面,如今卻不見了,她輕咬下唇,唇角泛起一絲澀笑「恐怕他早已不記得了。」
五年前的那個冬夜,在山野破廟中,有個明朗的少年半蹲下身子,一瞬不瞬的看着蜷縮在牆角凍得渾身發抖的面色蒼白的瘦弱少年,這個人的年紀跟他差不多大。
此人是少年在雪地里撿來的,今日他和大哥出來打獵,沒想到山裏的雪越下越大,他們也沒獵到野兔雉雞,卻意外的撿了個人,少年發現他時,他已經倒在雪地里昏迷不醒,少年就命小廝將他抬到鄰近的破廟裏,放到火堆旁,又給他喝了一些熱粥,他才漸漸醒過來。
「四弟,理那個窮叫花子做什麼,還不快過來吃點東西,雪下的太大,咱們只能在這破廟裏住上一宿了。」
「我還以為這人醒不過來了,命挺硬的,臘八的風雪都沒把他凍死。」
「原來是你救了我,我現在身無分文,沒法報答你,日後等我發跡了,再報答恩公的救命之恩。」
他身子虛弱,卻還是艱難的爬起來給少年叩頭,然後就站起來,身子晃晃悠悠的往外面走。
少年疾步攔住他,生氣的說道「外面風雪下的正緊,你一個人怎麼走得出這片山林?告訴我你的家在哪裏,明日我送你回去就是了。」
他不由得落下兩行淚,低聲道「我我已經沒有家了。」說着身子無力的歪倒在地。
「剛才叫你躺着別動,你還非要磕什麼頭,你這人還真是麻煩。」少年趕緊抱起他,又把他放回火邊。
當他再次醒來,少年就遞給他一隻雞腿,微笑道「看不出來你還有些脾氣,既然我救了你就一定救到家,再說我看起來也不像是壞人,你這麼着急走做什麼?口口聲聲說要報答我,卻連我的名姓還不知道呢,我叫霍讀,在家排行老四,那邊是我的三個哥哥。」
「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我只是不想給你添麻煩。」
「這有什麼麻煩的,不過就是捎帶着你回去而已。」霍讀一邊啃着雞翅,一邊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家裏還有親人嗎?為什麼你一個人會昏倒在荒山野嶺中?」
「我叫薄小紅,是從隴西來的,去年我們家鄉遭了旱災,我爹和我娘,還有我兩個弟弟就跟着略陽、天水一帶的百姓流亡、遷移,準備去巴蜀乞食,在半路上我娘就病死了,我爹為了養活我的兩個弟弟,就把我賣給人家作婢女,可那個人是個黑心的人販子,他一轉手就把我賣進了青樓,我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
「啊,你是個姑娘?」
霍讀突然被噎住了,連打了好幾個嗝,端起一碗米酒,灌入肚中,才勉強鎮定下來。
這時一個小丫鬟走了進來,紅鯉回憶的太專注竟到了忘我的境地,在小丫鬟連叫了她好幾聲後,見她沒什麼反應,就推了推她的胳膊。
回憶突然中斷,紅鯉收回思緒,臉頰微微泛紅,將手裏拈着的毛筆放進筆筒中,然後就轉身走了出去。
「大哥,蕭雨騰是絕對不可能知道那件事的,這些年遮月幫、斬鶴幫、巨鯨幫還有蒼狼幫都在明里暗裏的同我們爭搶地盤,現今就連他這個外地人也妄想吞掉我們天鷹幫的黑森賭坊,他就是仗着自己背後有人撐腰就跑來大哥跟前挑釁,我看乾脆找人把他給宰了。」
霍樵喝着茶,悠然說道「老三,他可是蕭整府上的管事,我們還是少惹他這種看門狗,就讓他隨便叫囂好了,不必跟他認真。」
霍漁也喝了一口茶,然後把茶葉梗吐了出來,滿臉不快的說道「二哥,他都欺負到咱們地盤上來了,那個蘭陵蕭氏在洛陽城內什麼也不是,我們又不是沒有——」
霍耕重重的拍了一下桌上,「老三,你給我閉嘴,讓你去打理杜康村幾家釀酒作坊的生意,你卻天天混在青樓里,只知道玩女人,不管香的臭的全拉到自己屋裏頭,連你的老婆也被氣得跑回娘家去了,你小子只知道敗家,待會就把賬本都交給老二。」
「大哥,我明天就會去杜康村把那婆娘接回來,對了,老四怎麼還不回來?」
「你不用管他,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老四模樣長得好,又會念書,跟士族子弟站在一起也不差的,他也老大不小的了,是不是該給他說門親事了?」
紅鯉站於門外,略笑了笑,雙手捧着盛有細果甜食的攢盒,蓮步輕移,搖曳生姿地走進來。
霍樵和霍漁吃了些點心,又說了會話,就知趣的離開了。
燈下,紅鯉的肌膚晶瑩如玉,蛾眉微蹙,朱唇半咬,霍耕放下酒杯,一把將她攬入懷中,輕撫着她的後背,很自然的從嘴唇吻到脖頸,貼着她的耳畔問道「怎麼了,還在為白日裏在賭坊發生的事情而生氣?」
紅鯉自他懷裏仰起頭來,嬌嗔道「我才沒有生氣,只是覺得有些奇怪。」
「哪裏奇怪,世家子弟更加放縱任性,嗜酒服散,鬥雞走狗,他們中賭徒也不少,那兩個小子今日來雲雀街閒逛,估計就是圖個新鮮而已。」
霍耕剛要低頭吻上她的紅唇,她就雙手抱住他的脖頸,搖搖頭說道「那個年紀小的離開雲雀街之後,就去了縣衙,可見他是有目的而來,並非是為了來我們這裏賭錢。」
霍耕目光一沉,「縣衙?難道他們是在查什麼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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