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河山 第九百六十六章 最擔心的事

    而聽到黃瓊這番話,這位溫夫人更是有些不明白了?也算是官宦家庭出身,對本朝官職並不是一無所知的她,還是知道都指揮使是武官職務。讀字閣 m.duzige.com可自己丈夫明明是一個文官,還是一個在翰林院打熬了半輩子,除了出差多一些之外,倒是連一個外放都沒有撈到的,苦哈哈文官。

    成親這麼多年,自己從來不知道他做過武官。更不知道,他還做過什麼都指揮使一類的官職。自己府中倒是經常有一些人,來找丈夫談事。可那些人看起來都很普通,根本就不像是武官。怎麼到了這位年輕帝王口中,他就成了什麼都指揮使?再說,都指揮使不是三品嗎?

    轉過頭,看着這位溫夫人,依舊的一臉迷茫與不解。黃瓊微微搖了搖頭,倒也直接開口道:「既然溫夫人真的不知道,那朕就明確的告訴溫夫人。你的丈夫,並不是什麼二品翰林學士。他自從恩萌進入官場之後,便一直在南鎮撫司做事。一直做到了南鎮撫司,都指揮使的職位。」

    「而且這個都指揮使的職位,到今年,他已經做了整整八年。至於朕為何要拿下他,並拘禁溫家的滿門真正原因,朕告訴溫夫人倒也無妨。你的那位丈夫,掌握大齊朝最大的密探衙門,整整八年的都指揮使,非但不思上報國恩。卻是為了自己奪國野心,與叛王聯手刺殺朕。」

    「不算他在南鎮撫司任上,做的那些齷齪事。單就他做的這個事,朕要了你們溫家滿門的腦袋,都不足為過。朕若不是心中還存在一絲善念,又豈會輪到你今兒來質問朕?朕今兒就告訴你,他是死定了。至於你們這些人,還要看你那個丈夫,供述會不會達到朕滿意程度了。」

    黃瓊的話,讓這位原本還滿心想着,自己丈夫被抓,自己家無辜被抄。是這位年輕帝王,純粹就是看自己丈夫,這個太上皇老臣不順眼,想要清理太上皇的舊臣,所以無辜受到牽連。畢竟向來都是一朝天子一朝臣,這種後任皇帝清理先皇老臣的事情,在歷朝歷代都不少見。

    自己丈夫,究竟有多受太上皇重視,溫夫人還是清楚的。不僅十五年前,自己是被太上皇親自指婚給丈夫。這在大齊朝可謂是極其少見的,在本朝更是獨一無二的特例。而且這些年,莊子、田地都沒有賞賜。丈夫雖說沒有謀到一個外放的實缺,可這品級一直都沒耽誤生。

    可自己卻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丈夫得到太上皇如此厚愛,並非是因為他的文采。而是朝廷的南鎮撫司都指揮使。作為一個官宦世家出身的人,她雖說是一介女子,可也知道在尋常人家眼中,極其神秘的南鎮撫司是什麼所在。原本這位溫夫人,對這個事情是打死都不信的。

    但再一想到這幾年,總是有奇奇怪怪的人上門拜訪,卻從來沒有一個丈夫在翰林院的同僚拜訪。丈夫也從來沒有在府中,宴請過任何一個翰林院同僚。就算丈夫性格在冷,可在翰林院連一個交好同僚也沒有?而且那些奇奇怪怪的人來訪時,丈夫與他們談事時總是很神秘。

    而且丈夫經常一消失便是一個,甚至是幾個月的時間。自己問起,丈夫總是說被太上皇,私下裏面派去外地考核官員了。原本自己你以為是丈夫養了外房,可丈夫破例給自己看過兩次聖旨。中使有又幾次來府中宣讀聖旨,委派自己丈夫外出辦差,自己倒也打消了那些懷疑。

    如果丈夫的身份,真的像是這位年輕帝王說的那樣,之前的那些事情,倒也解釋清楚了。原本聽到這位年輕帝王,說起丈夫的真實身份,這位溫夫人心中便已經有些不鎮定了。再聽到他口中的,丈夫竟然做出了與叛王聯手,刺殺這位皇帝的事情,溫夫人幾乎直接癱軟在地。

    只是在口中,還抱着最後一絲希望:「陛下,溫邰亦的為人,作為妻子我是清楚的。若說他貪贓枉法,臣妾還是相信一些的。但若說他刺殺陛下,臣妾是萬萬不信的。他既然做了這麼多年南鎮撫司都指揮使,又深得太上皇的器重。想必得罪了不少人,有人刻意的在誣告他。」

    對於這位溫夫人的狡辯,或是說在找說服她自己的理由。黃瓊轉過身,走到此時還跪在地上的溫夫人面前,抬起她精緻的下巴,看着她倔強的雙眼,卻是輕聲的道:「誣告他?他當着朕的面,聯手與叛王派來的刺客一同行刺。若不是有人相救,朕早就成了短命之君了。」

    「這一切,都是當着朕面進行。你告訴朕,別人怎麼誣告他?朕也告訴,你心目之中對太上皇忠心耿耿的丈夫,卻是虛偽的很,野心更是不一般大。值此江南有人犯上作亂之機,他卻並不想做郭子儀那樣力挽狂瀾的忠臣,而是想要做曹操那樣,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奸佞之臣。」


    「朕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料理他,是因為到這個時候,他還在與朕耍心眼,拿着虛假的供詞來糊弄朕。沒得到他的真實口供之前,朕暫時不會殺他。他以為他很聰明,這些年能將太上皇玩的團團轉,也可以同樣將朕裝在翁中。他的那些心思瞞得住太上皇,卻瞞不了朕。」

    聽到黃瓊說出,自己丈夫當着他的面刺殺他,這位溫夫人卻是徹底癱軟在地。刺殺皇帝是什麼樣的罪名,會落得一個什麼結果,她還是清楚的。滿門抄斬都是輕的,株連九族才是最可能。不僅這一家老小,都要跟着他掉腦袋。甚至自己娘家,恐怕都要跟着他遭受無妄之災。

    呆若木雞良久,她才捂住了自己的臉,不由得失聲痛哭起來。就算他的刺殺沒有成功,就算這位年輕的帝王,看起來連塊皮都沒有破,可畢竟事情是做下了。這溫家的滿門老幼,都要為他的決定而掉人頭落地。刺殺皇帝,這無論在那一朝這就是謀反,是天下的第一大罪啊。

    而跪在她身邊,與她有幾分相似的那個婦人,聽到黃瓊的這些話,也用絕望的眼神看着他。只是就在二女一個哭泣,一個絕望的時候。黃瓊卻是站起身,對着二女道:「朕之所以將你單獨召進來,而沒有當着你滿府的人說。就是不想你們府中,有太多的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朕之前與你們話,出了這間屋子,若是傳出去半句就別怪朕無情。至於該怎麼對他們解釋,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但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你們自己要心中有數。他是必死無疑,至於你們究竟該怎麼處理,朕還沒有考慮好。不過他在上路之前,朕會安排你們見他一面。」

    這番話說罷之後,黃瓊突然發現,自己一刻都不想在這裏多待。只是就在黃瓊正準備抬腿離開的時候。背後卻是傳來,那位溫夫人虛弱的聲音:「陛下,我知道他做下的那些事情罪無可恕,陛下怎麼處置他都不為過。就算陛下誅殺溫家的滿門,作為罪臣之妻也是無話可說。」

    「但我懇求陛下,能不能饒過幾個孩子?還有府中的其他老弱婦孺?我可以保證,這個家中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南鎮撫司都指揮使的真正身份。更沒有人知道和參與,他做的那些事情。闔府的人,都以為他不過是靠着太上皇的恩寵,才做到一個二品翰林學士的書生。」

    溫夫人這番懇求的話,卻是只讓黃瓊的腳步略微停頓一下,最終還是轉身離開。直到走到這座院子外,黃瓊才回頭看了一眼這個院子。而此刻在他的身後,卻是傳來那位溫夫人撕心裂肺的哭聲。跟在黃瓊身後的南宮珍,聽到院子內傳出的哭聲後,也回頭看了一眼那個院子。

    原本想要說些什麼的南宮珍,在看到黃瓊有些低沉的臉色後,卻是猶豫了一下,將口中的想要說的話,又咽了回去。回到宮中,黃瓊將南宮珍一行人打發去休息後,自己卻是坐在溫德殿內陷入了沉思。直到拿到溫邰亦詳細口供的高懷遠到來,他才從長久失神之中反應過來。

    仔細看了一遍紙面上,溫邰亦的供述後,黃瓊沉吟了一下。將這張供述交給了高懷遠,讓他去儘快處理。只是在高懷遠,關於溫邰亦是不是還需要在留着一段時日,以便看看能不能再審出一些東西的請示。黃瓊卻是沒有立即回答他,而是站起身來,在溫德殿內踱步良久。

    才轉過身來,對着高懷遠道:「他該說的,或是想說的、能說的,已經都在這裏了。人在留着,已經沒有什麼必要了。他在南鎮撫司,還有大量的心腹,留的時日長了,極為容易生變。今兒晚上,你就送他們兄弟上路吧。二人眷屬,所有男丁十歲以上一律發配到寧夏府。」

    「女眷,四十歲以下的,一律沒到宮中為奴。若是有襁褓中的孩子,找個地方連同其母安置了就是了。不過要派人,一律秘密的監視。朕會告訴劉昌,對那些發配到寧夏府的溫家人,給予一定的優待。但是他們的姓一律都要改,溫這個姓氏絕對不能在使用,都改為姓冷。」

    「他雖說與朕有恩怨,但對太上皇還是忠心,這些年也不能說一點好事沒做。他們兄弟就不要公開梟首了。今兒晚上讓他與眷屬見一面後,一人一壺鴆酒送他們上路。事後,每人賞一具棺材。找一個地方埋了便是,不過墓穴要不封不樹。下葬的地方,不得對於任何人泄露。」

    聽到黃瓊的這個處置決定,高懷遠不由得呆愣一下。溫邰亦犯的可是私下裏,勾結叛王刺殺當朝皇帝的滔天大罪。就一人一壺鴆酒,家眷也不過男丁發配寧夏府,女眷沒入宮中為奴,這個處罰是不是太輕了?要知道在歷朝歷代,這種大罪都是誅族,甚至是要株連九族的。

    看着面前聽到自己這個處罰決定之後,有些發愣不說,甚至多少還有些不服氣的外甥。黃瓊微微皺起了眉頭,想要訓斥他兩句不長腦子,可最終還是忍耐了下來。這孩子雖說相當的聰慧,悟性也很好,也知道努力。但終歸還是太年輕了,在很多方面的經驗也太過稚嫩。



第九百六十六章 最擔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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