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對二女的遭遇多少有些感同身受的吳芝玉,輕輕的嘆息一聲後道:「當初的我,不也是心不甘、情不願,結果不也是最終也沉淪在你的溫柔之中,隨着你性子來?你這個人雖說花心、濫情了一些,可先不說身份和地位,就你對身每個女人都是真情實意這一點。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又有幾個女人,被你盯上之後,能逃過你的手心。尤其是我們這種,在夫家都受了重傷的女人。況且昨兒的事情,段夫人那裏也是無奈之舉。若是換了我與堂姐,也會毫不猶豫的那般做。因為對於我們每個人來說,你都是最重要的。」
「至於其他的,別說可以事後彌補的,就算不能彌補的,也都管不到了。她們兩個在夫家受了那麼重的傷,只要你今後好好的待她們,就像是當初對我那般,我想再重的傷也有癒合的那一天。其實女人這輩子,要的不是什麼大富大貴。」
「要的是自己的男人,能夠給自己提供一個堅強的,可以成為自己依靠的臂膀,給自己關愛和體貼。而越是受過重傷的女人,越是需要關愛與體貼。爺,其實你也不必如此的內疚。你雖說花心了一些,可無論對我們中的每一個人都是真誠以待。」
「哪怕就算是現在想不通,可時日一長,她們又豈能真的逃出去?更何況,眼下天下雖大,離了你的庇護,又有幾處可以供她們容身之地?這就是她們的命,也是我的命。她們遇到你,就好像當初我遇到你一般,即是我命中的劫數,也是我命中的救星。」
「如果當初沒有你,我與女兒現在根本就不敢想像,會淪落到何種境地。就算沒有凍餓而死,想必為了養活孩子,我恐怕早就已經失節,甚至去賣花了。如果沒有你的溫柔、體貼,我也不會這麼快就從陰影之中走出來。現在的日子,我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她們也是一樣,遇到了你即是她們的劫數,也一樣是她們的幸運。哪怕受了再重的傷,有你的溫柔和體貼,也會重新走出來的。女人的心思還得女人懂得,別着急,多下一些水磨工夫,好好的對待她們,她們都會留下來的。」
到底是年紀大一些,吳芝玉這番正切中黃瓊心思的話說罷,黃瓊心一下子好受多了。看着黃瓊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吳紫玉卻是恨恨的掐了他那兒一把道:「你這個即風流又濫情的多情種子,真不知道我們姐妹倆個,還有那幾位夫人都看中了你什麼?
「那兩位,是今兒我去幫着段夫人處置的。那相貌、身子、氣質,別說你一個男人,就是我這個女人看到了,都有些垂涎三尺。之前還愁眉苦臉,現在聽到芝玉說,多下一些水磨工夫能留下人,這眉頭就馬上舒展開了。見一個愛一個,卻偏偏又讓我們這些女人死心塌地。」
聽着吳紫玉話中,多少帶着醋意的話,黃瓊又那裏敢回答。一邊將吳芝玉的腦袋向下按去,自己則壓上了吳紫玉,攥住了那處豐盈之處一邊大勢活動,一邊狠狠吻上吳紫玉的小嘴,良久才鬆開笑道:「看中我哪兒了,咱們都同床共枕這麼多時日了,玉姐難道還不知道嗎?」
感受着黃瓊手大勢活動,同樣動情的吳紫玉一邊試圖推開黃瓊作惡的手,氣喘吁吁道:「今兒不行,我的月信還沒有走。女人來月信不吉利,沾上了對你不好。你還是去折騰芝玉吧,她的剛走。要是她一個承受不住,我去把晚清她們找來陪你。」
對於吳紫玉的拒絕,已經箭在弦上的黃瓊又那裏聽得進去。始終都沒有停下自己作惡手的他,輕輕的附在吳紫玉耳邊,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玉姐,把那裏給我好嗎?我都饞好久了,懇求了你多少次都不肯。今兒既然不方便,那就用那裏陪我好嗎?」
黃瓊指的是什麼,吳紫玉自然是心知肚明。那裏,黃瓊要了好幾次,她都沒有答應。只是今兒,看着黃瓊眼中化不開的濃情,在很多方面都相當保守,認為用嘴已經是極限的吳紫玉。雖說多少還有些猶豫,但也許是今兒受到了一些刺激,最終還是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見到佳人總算點了頭,一直念念不忘的黃瓊興奮之極。這一番風雨下來,卻是直到將近天亮才結束。總算心滿意足的黃瓊,直到擔心被孩子發現的吳紫玉,再三催促之下才戀戀不捨的,鬆開同樣猶如一灘軟泥的吳氏姐妹,悄然的轉身離開。
在閨房之中,心滿意足外加上春風得意的黃瓊。卻是在早朝時,卻發現自己那位皇帝老子面色一直都不善。在早朝散朝之後,又第一時間被臉色不善的皇帝拎回了溫德殿。在進了溫德殿後,皇帝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給黃瓊丟過來幾本摺子。
黃瓊打開摺子,才發現這是山西路安撫司、按察司、布政司,以及晉陽、平陽、潞安、汾州四府,聯名上的八百里加急摺子。去年隴右、陝西大旱期間,有大批的災民流入到山西路。雖說朝廷與當地官府,對於這些流入山西路的災民,也採取了多種辦法賑濟。
只是隴右與陝西路的旱情,始終未能得到有效的緩解。大批災民遲遲無法返鄉,時日一長朝廷的賑濟,對於流入數量龐大的災民來說,還是有些杯水車薪。自今年開春以來,實在無力承擔的當地官府,尤其在出現災民哄搶富戶的事情之後。
便一直在想盡辦法,甚至是動用當地衛軍,強行驅趕那些災民返鄉。而本身來自就民風極為強悍,平日無風尚且三尺浪的隴右、陝西路的災民,在明知道回去也是餓死。為了換取糧食,不僅身邊稍微值點錢的東西,都早早便已經典當一空。
甚至賣兒賣女賣老婆,都已經到了無可賣地步的災民為了求生存,也被逼到了同樣不擇手段的地步。自今年開春以來,山西路的晉陽、河中、平陽府、潞安等地,便已經多次出現災民哄搶當地富戶事件。當地官府不僅強行彈壓,同時到處抓捕災民。
哪怕是沒有參加哄搶的災民,也在抓捕的行列。哄搶富戶的災民,一旦被抓到直接枷號。而那些沒有參與哄搶的災民,在被抓到之後,直接強行押到與陝西路交界處的黃河邊上。好一點的找條船,裝上船後運回陝西路。昏聵一點的,直接趕上草草軋制的木筏後便不管了。
那些草草紮成的木筏,那裏能經受住黃河的風浪?往往離岸不久就散了架子,西北人本身又不擅長水性。山西路與陝西路的黃河河面上,到處都飄着落水被淹死災民的屍體。各地官府衙門之前,也到處都是被枷號枷死的災民。
山西路諸官府為了減輕負擔,避免因為災民數量過多,引發什麼亂子,而大勢驅趕災民返鄉,甚至是草管人命。而流入山西路的災民,在為了求生存不得不處躲避官府的驅趕,就是向着山西路北面貧窮的雲州、朔州、寧武,或是更東的澤州逃亡。
當然,山西路北部與南部相比,相對貧瘠的多。又是距離北遼極近,再加上已經賣光了身邊所有可賣之物和人的災民,大多數已經無力北上,留在富裕得多的南部災民的數量,還是遠遠大於離開的。更有甚者,各地官府之中不肖之徒勾結富戶,趁機大勢販賣人口。
以極低的價格,甚至只用幾斤糧食,從災民那裏強行購買婦女和兒童。一個年輕貌美的十五歲女孩子,連十貫錢都換不到。一個七八歲的男童,只值十五斤粟米。漂亮的或是賣到妓院,或是轉賣到河北路、山東路,直至京兆府。普通的或是賣為奴隸,或是賣到人家為妻。
當地官府如此不顧災民死活,更不肖之徒大勢趁火打劫,出大事是早晚的事情。就在半個月之前,流入平陽府的陝北災民,首先與彈壓哄搶就藩當地的,那位宗室首富臨汾郡王系,一支宗室的幾千災民,平陽府兵馬使所屬衛軍,發生了大規模的衝突。
堂堂全副武裝的五百衛軍,居然被幾千個災民打的落花流水。只剩下三兩個人,逃回了了平陽城。平陽府的那位知兵馬使,在丟了大臉的情況之下。一方面緊急上報山西路節度使司,一方面協調平潞汾兵備道、調動了全部一千衛軍外加當地五百團練,緊急出城彈壓。
結果,這一千五百衛軍外加常備團練,依舊被打的落花流水。那位知兵馬使與兵備道,帶着殘兵敗將倉皇逃回府城後,一方面拼命向山西節度使司求援,一方面死活的閉門不出。其所屬的吉州,以及洪洞、浮山、曲沃、襄城四縣,被災民洗劫一空。
就藩在吉州的那個宗室首富,臨汾郡王雖說帶着王府家眷,在王府侍衛拼死保護之下,跑回了平陽府城。但他的郡王府內堆積的大批財物,連同囤積的幾十萬石糧食,卻被已經殺紅了眼的災民洗劫一空。沒有來得及帶走的數十名姬妾,也被災民給搶走。
這位臨汾郡王,在流入到吉州的災民已經無以為生的情況之下,不僅不想着開倉救濟災民。還趁機高價出售糧食,甚至發展到派出他郡王府的家丁,公開搶奪災民的妻女。臨走的時候,只丟下幾斤糧食。長得漂亮的自己留下享用,一般的則被他轉賣到了其他地方。
最後還發展到搶奪男童,閹割之後轉賣到京城或是其他宗室那裏。這位臨汾郡王還有臨汾郡王府所屬的宗室,為禍災民是最狠的,所以也被那些災民最為仇視。他是跑了,但沒有來得及跑到的幾個兒子,連同臨汾郡王府所屬的十幾個宗室,被憤怒的災民活活打死。
平陽府事件只是後續一系列事件的開端,在隨後不長時日之內,潞安、澤州、汾州,直到山西路治所所在的,大齊朝北都所在的晉陽,都出現了災民暴動事件。各地的富戶、宗室,被哄搶的比比皆是。甚至就藩在汾州府的寧鄉郡公,連同郡公府所屬宗室,被殺紅了眼的災民滿門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