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喊我去盜墓 第五百六十章 是我想太多(4000)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某種不為人知的障眼法,就像後世的某類大型魔術。

    在後世有一些魔術師,便能夠在眨眼之間將一列火車變得無影無蹤,之後再當這人們的面將把火車給便會來。

    而後世的人們雖然在魔術解密之前大部分都沒辦法明白其中的原理,但一般情況下也並不會將其當作某種非自然術法,就連魔術師也親口承認這不過是一種障眼法,僅供娛樂不可當真。

    事實上。

    史書中也的確有這樣一個細節。

    依舊是曹老闆與左慈接觸的經歷,左慈用一瓶酒、一片干肉使得陪同曹老闆的上百名士大夫酒足飯飽之後,曹老闆覺得此事奇怪,於是便派人追查其中的緣故,結果一查才發現,附近的酒鋪與肉鋪居然全部在昨天失竊,鋪內的酒肉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了。

    誰都不知道左慈是怎麼做到的,於是曹老闆打算將他擒住好生審問,然而左慈竟當着曹老闆面退入了牆壁之中,就這樣輕而易舉的逃之夭夭。

    再後來曹老闆用盡手段抓捕左慈,而他卻總能以匪夷所思的手段化險為夷,就連曹老闆亦是毫無辦法。

    左慈的手段的確很不簡單。

    但若只說酒肉的事情,倒真有可能可以用障眼法來做出解釋。

    否則史書中又怎會特意提到附近的酒鋪與肉鋪全部失竊的細節,這至少能夠說明他的酒與肉並非憑空出現,總是要有個有跡可循的去處。

    也是因此。

    吳良才叫察木王子、于吉與諸葛亮三人上前排隊,為的便是取回一些酒肉來進行查驗。

    不過就算真是什麼障眼法,恐怕也同樣不會簡單。

    畢竟那兩個大銅鼎都是剛剛抬上來的,銅鼎下面還點上了火加熱,不可能與任何地方進行連通。

    而就是這樣兩個獨立的銅鼎,便要餵飽全城的百姓。

    如果左慈真能做到的話,哪怕能夠找到疑似酒肉的來源,這也同樣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肯定比後世的魔術要精妙得多。

    至少吳良是想不通左慈要如何補充銅鼎內的酒肉,使其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

    ……

    許久之後。

    察木王子、于吉與諸葛亮總算回來了,倒也真是苦了他們,在那些近乎瘋狂的百姓之間擠來擠去。

    好在晉陽城守軍一直都在維持秩序,否則可能根本就輪不到他們。

    饒是如此,這三個傢伙回來的時候亦是十分狼狽,原本十分注意個人形象的諸葛亮那精心梳理的頭髮都被擠散了,于吉的葛布袍子亦是扯破了個口子,而察木王子的屁股上則多了幾個凌亂的腳印。

    但幸不辱命。

    他們最終還是帶回了左慈分發的酒肉。

    每人兩片干肉,還有一碗略顯渾濁的粟米酒。

    向後世的某些自助餐廳一樣,每次每人只能領取這麼多,可以吃喝完了再去排隊領取,但不允許帶回家。

    晉陽城守軍已經將這個地方給圍了起來,只留下一個出口。

    任何人離開都要接受嚴格的檢查,想要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暗度陳倉難度不小。

    吳良當然也沒有暗度陳倉的打算,這種情況下還是不冒這個險比較好。

    從三人手中接過干肉與粟米酒。

    吳良先是湊近一些聞了聞那酒,貌似味道與普通的粟米酒也沒有什麼差別,接着他又伸出舌頭用舌尖蘸了一丁點進行品嘗,依舊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典韋,你也嘗嘗?」

    吳良隨即將酒遞給了典韋。

    他倒不怎麼擔心這酒裏面摻了毒藥,除非左慈有心毒殺一城的百姓,如此才有可能波及到他,而左慈若是做過這種驚天動地又傷天害理的大事,史書中不可能沒有記載。

    更何況在他們之前,已經有許多百姓吃下了酒肉,算是為他們試過了毒。

    「諾。」

    典韋雖然是個好酒之人。

    但此刻也明白這酒不是用來喝的,於是他也學着吳良的樣子先是聞了聞,確認沒有問題之後才用舌尖蘸了一丁點進行品嘗。

    「以韋所見,與平常的粟米酒並無差別。」

    很快典韋便給出了結論。

    「嗯……」

    吳良微微頷首,又從干肉上輕輕的扯下一小條肉絲,照例先聞了一聞之後,才咬下一小點在口中細細咀嚼。

    好像還是沒有什麼區別,應該是豬肉。

    「你們也嘗嘗。」

    吳良對其他人說道。

    眾人紛紛照辦,而後又紛紛搖頭:「沒嘗出什麼區別來。」

    如此看來,這酒與這肉應該都是真的……

    只是這酒肉又從何而來呢?

    與史書中記載的不同,這次要餵飽的可是一城的百姓,這麼多人只怕是晉陽城內所有的酒鋪與肉鋪全部存貨都被搬空,也還是遠遠不夠。

    畢竟如今這個時期的生產力實在有限,酒肉都是十分稀缺的物資,而晉陽城如今只能算是一個縣級的小城,根本就不可能囤積這麼多酒肉。

    「察木,你方才去領取酒肉時,可曾近距離觀察過那兩個大銅鼎?」

    吳良沉吟片刻,又換了個方向問道。

    「觀察過了,那不過是兩個普通的銅鼎,並無任何異樣的氣息,就連裏面盛放的酒肉亦是十分尋常,只是看起來只剩下了半鼎,恐怕很快便要見底了。」

    察木正色說道。

    「那麼那幾名兵士為你們發放酒肉時,可有什麼引人心疑的異樣舉動?」

    吳良接着問道。

    「並沒有。」

    察木王子、于吉與諸葛亮同時搖頭。

    「……」

    吳良隨即陷入了沉默。

    方方面面都看不出破綻,看來想要僅僅通過這些表象很難證實吳良的猜想。

    不過參照史書中曹老闆的手段,事後依舊可以命楊萬里去走訪一下城內的酒鋪與肉鋪。

    當然,如果這些酒鋪與肉鋪集體失竊的話,就算他們不去走訪也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少不了有人要去府衙討個說法。


    就在這個時候。

    「公子,你看!」

    典韋忽然指着發放酒肉的地方輕聲提醒道。

    只見幾名兵士已經將此前抬出來的兩個大銅鼎重新用木樑架了起來,而後一齊抬着向古祭台後面行去。

    而另外一邊,則又有十多名兵士抬着兩個一看就十分沉重的大銅鼎走了出來。

    「這……」

    吳良頓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怪只怪他先入為主的以為左慈要用什麼障眼法,只用兩個銅鼎的酒肉就餵飽全城百姓。

    搞了半天人家根本就沒玩這些玄乎手段,而是用了最為樸素的手段依次將酒肉搬運出來,這自然也就與障眼法扯不上關係了。

    不過。

    吳良心中依舊存有一個疑問。

    就算沒有所謂的障眼法,左慈能夠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酒肉也依舊是一個值得深究的問題。

    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若是將這些酒肉換成糧食,恐怕便是曹老闆與袁本初那樣的人也沒有辦法不側目,這絕對抵得上一批數目可觀的糧餉。

    何況就算只是運輸,也要耗費不少的人力。

    除非左慈來到晉陽城還隨身帶着一支糧草軍,否則便不可能辦成此事!

    如此按常理說來。

    左慈便應該是一個有錢又有人的厲害角色。

    但若是如此,他進城時便很難避開百姓的耳目,城內的百姓自然也不可能對他一無所知……

    正如此想着的時候。

    「公子,我回來了。」

    楊萬里不知何時已經趕了回來,湊到吳良身邊小聲說道,「我已經探明了,晉陽令張梁如今就住在城東,待祭祀典禮結束之後,他會乘坐馬車途經城中大道返回家中,那馬車我已經教人盯着了,具體的路線我也已經探明,另外,左慈如今也住在他府上,來時他們共乘一輛馬車,回去的時候應該亦是如此。」

    「辛苦了。」

    吳良微微頷首,沉吟着說道,「你先在此處盯着,我回去準備一些東西,稍後再來與你會合。」

    ……

    吳良等人沒有攜帶酒肉離開,自然在被晉陽城守軍檢查了一番之後順利放行。

    其實他也曾想過如果私自將那些酒肉「偷渡」出來,會不會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變化,但思前想後他還是沒有這麼做。

    因為他完全可以想像,這麼多百姓不可能人人都守規矩,也不可能人人都守規矩。

    因此少不了還是會有人偷偷藏起一些酒肉帶出來慢慢享用,並且使用的手段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用不出來。

    如此倘若那些酒肉果真發生了什麼變化。

    相信很快便會在城內傳播開來,楊萬里輕而易舉便能打探的到,根本用不着他們自己冒險,免得因此誤了正經事。

    回到家中之後。

    吳良倒也並不顯得十分着急,反倒先是慢條斯理的指示留守的兵士將楊萬里購置回來的豬肉加上適量的佐料之後,全部剁成肉泥。

    然後他才翻騰出了自己的防毒面罩與裝有「回魂香」的小瓷瓶。

    這次前去觀看祭祀典禮,吳良什麼東西都沒帶,為的便是防止左慈擁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厲害本事,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他一眼,便沒有辦法忘記他容顏,這無異於打草驚蛇……畢竟左慈實在是太有名氣了,絕對當得起三國歷史上最接近神的人,甚至可能本身就是陸地神仙。

    隨後他又將防毒面罩中的炭包取出。

    將炭包裏面盛放的碳粉研磨的更加精細,最後才打開裝有「回魂香」的小瓷瓶,只將極為可憐的一滴「回魂香」滴在了碳粉中,慢慢攪拌均勻,使得「回魂香」完全融入碳粉之中。

    「菁菁,你那裏可有多餘的香囊?」

    做完了這些,吳良扭頭看向白菁菁問道。

    「你難道不知道我從不佩戴香囊?」

    白菁菁不答反問道。

    「對啊,我怎麼忘了這茬?」

    吳良一拍腦門。

    白菁菁的確從不佩戴香囊,這是她還是守墓人的時候便養成的習慣。

    因為她爹白啟儒說過,氣味亦是一種明顯的身份標識,亦會增加暴露的風險,而守墓人一旦暴露,自己的性命還是其次,若是連累了先主,那才是天誅地滅的罪過。

    因此白家的每一個守墓人都十分低調,不但女子不佩戴香囊,就連證明身份的玉佩與腰牌也從不佩戴。

    「夫君,你怎麼不問問我呢?」

    旁邊立刻傳來甄宓略有些吃味的嬌聲,「哼!還是你心裏根本就還沒有我?」

    「你有?」

    吳良回過頭來,頓時覺得自己問了一句廢話。

    甄宓肯定是有的,她這樣的女公子配飾向來是不會缺的,而且每次出門都要帶上全套,吳良此前便在她身上聞到過好幾種不同的香氣,可見香囊應是換的很勤快,並且隨時更換不同的風格。

    「這次出門有些急了,只有兩隻,不過都沒有你這瓶子裏的東西好聞。」

    甄宓掀開跟隨吳良之後就被吳良要求換上的麻布衣裳,露出腰間懸掛着兩個做工精美的香囊,而後扭動了一下腰肢,嬌滴滴的道,「你若想要的話,便自己伸手來取吧。」

    說完,她還故意側目看了白菁菁一眼,似是在示威與較量一般。

    「這……」

    那兩個香囊就系在甄宓的腰繩上面。

    吳良要取的話,便少不了要觸碰到甄宓的身子,即使其實甄宓的裏面還穿着襯衣,什麼都沒有露出來,但在這個思想保守的時代,這樣的舉動自是有非禮之嫌。

    再看一臉稚氣的甄宓那溢於言表的魅惑之意。

    吳良甚至懷疑甄宓一次帶了兩隻香囊,是不是為了掩蓋狐狸身上特有的騷味,畢竟塗山女嬌就是一隻九尾狐妖啊。

    「……」

    屋內的瓬人軍骨幹見狀則是紛紛極為自覺的轉過身去,然後默默的走出了房間,順便還將房門給帶了起來。

    非禮勿視。

    這就已經是吳良的家務事了,他們這些外人留在這裏實在不合適。

    當然。

    白菁菁也被關在了裏面,在他們眼中白菁菁才是吳良的正房,其次則是吳良留在家中的十個小美人,再接下來還有一個遠在樂安國的聞人昭……聽說聞人昭早在幾月前肚子便已經大的無法隱藏,算一算吳良與她同房的時間,如今可能已經為吳良產下了子嗣。

    算完了這些女子,才能輪的上剛剛入伙的甄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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