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傘一撐,舉世無爭!
以擂台為中心,方圓百里瞬間籠罩上一層寒霜,化為一片冰雪世界,修士們的腳下更是被一層寒霜冰封起來,難以動彈。
但最駭人聽聞的還是此刻舞城絕身後那不斷搖曳的九條雪白的尾巴,仿佛有生命似的隨風搖擺,顯得柔軟而有韌性,比真的還真,不斷散發着冰冷的寒氣。
冰雪世界中,九條雪白色的尾巴配上舞城絕那冷艷的傲人英姿,如同九尾天狐轉世一般,妖艷無比,迎寒綻放着攝人心魄的魅力。
冰霜巨尾搖動,一陣陣恐怖的冰霜氣息席捲八方。
虛空中奔騰的江河化為綿延數十里的巨大冰雕,再無波濤洶湧之勢,九龍也是攻勢一減,在虛空中畫圈重新回到了葉一刀的身後,半截身子已經裹上了一層厚重的寒霜。
若是方才退的再晚些,此刻已經也如同那江河一般,被徹底冰封住了。
「這……你為何也會這一招?」
葉一刀瞠目結舌,滿眼的不可置信,他最引以為傲的招數對方居然也會,而且用的還比他好,讓他受了不小的打擊。
這可是他自行摸索出來的用法,以水流化形刻畫刀意,一心九用,控制九龍橫推一切,所向披靡。
但在那巨大的九尾面前,他這水龍就如同孩童的玩具一般,被輕而易舉的碾壓。
「這只不過是很普通的寒氣化形而已,性質轉化罷了,怎麼,刀宗沒有教你這些?」
舞城絕朱唇微啟,吐出了一縷寒氣。
「寒氣化形?」
「很普通的性質轉化?」
「我領悟的斷江刀意,自行摸索出來的九龍戲珠居然只是很普通的一種攻擊手段而已?」
葉一刀有些愣愣的問道,他感覺自己的小世界有些崩塌。
舞城絕是前輩高手,敗在對方手中並不算什麼,但敗在同樣的招數之下,並且還被告知這只是很平常的操作,怎能不顛覆他的認知?
「自行領悟?」
「倒是有些天資,能夠自如掌控事物的性質,並且形成自己的專屬領域,這是半聖強者的標誌,你以天仙境修為就能做到這一步,未來可期。」
舞城絕眼中流露一抹異彩,這刀宗弟子的確不錯,若是再給些時間邁入半聖只是時間問題,可惜了,今日這一切都只是個局,再逆天的天資,今日在這幽魂小秘境內也終究只是為他人做嫁衣罷了。
「原來如此,多謝前輩相告!」
葉一刀的眼中再度恢復神采,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今日這一戰他很有感觸,他隱約感覺自己又要有所提升了。
「舞城絕勝!」
裁判老者被寒氣侵襲,凍得手腳冰涼,哆哆嗦嗦的說道:「舞舵主,還請收了神通吧!」
四座上,刀宗老者面色陰沉的可怕,許久不見了,這女人的實力再度提升了一個層次,看這周邊的冰封世界已經隱約間有了觸碰到半聖境界的跡象。
若是這女人成功晉升半聖,東大陸執法隊的地位將穩如泰山,再也無人能夠與之抗衡。
「刀宗敗了,那海底的資源,保不住了!」
「不對,我怎麼感覺地面上的冰雪更加厚實了?」
「是啊,方才只不過剛剛沒入腳踝,現在整個小腿都沒入其中了!」
「黃老,我等動不了了,那舞城絕沒有收手,她還在繼續施展修為!」
「她要什麼,她想要將我們一網打盡不成?」
眾修士感覺情況有些不對勁,場中發生了異常,擂台之上勝負已分,按理來說這舞城絕應該立刻走人才對,但對方此刻卻是更加猛烈的釋放寒氣,只是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除天仙境外其他所有修士此刻全都是四肢僵勁不能動,肌膚都有了龜裂的趨勢。
就連天仙境修士都是有了氣血不暢,身體僵硬的感覺,寒氣侵襲的更加猛烈了。
「舞舵主,這是何意?」
「比試已經結束,為何還不撤了神通?」
「我等都只是過客,今日已經瞻仰舵主的英姿,還請高抬貴手收了神通吧!」
「是啊,我等可沒有天仙境的修為,抵禦不住這股寒氣啊!」
圍觀的人群也是慌亂了起來,看着腳下不斷累積的冰霜,心中生出了一種恐懼感。
執法隊的人可都是殺人無算的,能登上副舵主的位置更是殺人如麻,對方該不會是殺的興起想要將他們一同做掉吧?
「舞城絕,你要做什麼?」
「老夫早就預判到你與那應貂有所圖謀,你以為老夫就沒有準備麼?」
「說出應貂的下落,老夫饒你不死!」
刀宗老者身軀一震,腳上的冰霜化為齏粉,身形一晃便是直向舞城絕掠去。
只是下一秒擂台之上突然泛起了陣陣金色的光澤,擂台四周盤踞的鎖鏈如同被人喚醒一般銀蛇亂舞,將老者給擊飛了出去。
舞城絕的腳下金色光芒大盛,大地震顫,眾人只覺得腳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即將破土而出一般,讓人心悸。
「這是什麼?」
「你動的手腳?」
老者面色猙獰,眼中怒火中燒,這幽魂小秘境內居然還藏有他不知道的秘密,最關鍵的是,看眼前這情況對方似乎是將他一同給算計了。
他可是半聖修為,連他都敢算計,當真是膽大包天!
「前輩久居幽魂小秘境內,莫非對這擂台一無所知?」
舞城絕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說實話,我也是第一次玩兒這麼大,不過應貂老謀深算,有他操作,應該不成問題。」
「這擂台是什麼?」
「這小秘境內究竟蘊藏着什麼秘密,居然值得你這副舵主親自出手?」
「你得知道,半聖強者可不是你想像之中那般脆弱的,殺不死老夫,死的就是你!」
老者冷冷的問道,隨手劈出幾道刀意,盡數被虛空中的金色枷鎖彈開,就這麼一接觸他就明白憑他的本事很難輕易的劈開這擂台的防禦了。
「前輩可曾聽說過,這幽魂小秘境的由來?」舞城絕淡淡說道。
「是從一把劍開闢虛空演化而來。」老者沉聲說道。
「那劍是誰的?」
「劍宗提供的,不過當初各大宗門已經檢查過,那古劍乃是無主之物!」
說道這裏,老者的面色猛然大變,怒叱道:「這古劍是應貂那小子的,這是個局,他要奪取幽魂小秘境的主導權!」
舞城絕點頭:「這擂台便是劍鞘,古劍便在劍鞘之內。」
「不可能,幽魂小秘境由來已久,十餘年間從未出過問題,怎麼可能偏偏今日出事?」
「雙方宗門弟子切磋比試瓜分資源乃是臨時決定,莫非他還能未卜先知不成?」
老者眼神之中滿是不可置信,若是這古劍並非是無主之物,而是真的屬於應貂,那豈不是說十餘年前對方就在盤算怎麼將他們給一鍋端了?
世間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人存在?
再者說了,平日裏幽魂小秘境內並沒有多少修士,今日之所以有如此盛況全是因為刀宗與幾大宗門的弟子切磋比試,角逐資源的分配問題,引來了大量的觀摩者前來見證。
那應貂十餘年前怎麼可能會料到這一刻的發生?
又如此精準的把握住時機?
面對黃老的質疑,舞城絕依舊神情淡然,吐出一口寒氣,語氣森然道:「因為諸位哄搶的那海族遺蹟傳承,就是應貂親手扔進海里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