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都滾遠一點,不要阻擋了這位尊貴老闆路。」
幾位哨卡的守衛,在嘴裏大聲發出了這樣的斥喝聲的同時,手裏的武器也是不斷的對外揮動着。
在他們手上的動作,可不僅僅是裝下樣子而已。
真要是被他們手上粗大的刀槍棍棒砸中,不死都是半殘的下場。
之所以這樣,那是胡彪這貨進入了小鎮之後,立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就像是雪白大米飯中的老鼠屎一樣,是那麼的鮮明和出眾。
他一進入了小鎮之後,就看到了一番迥異於昨晚的熱鬧景象:
大群的有着眾多種族特徵的小盆友,正在鎮中一條破爛的瀝青路上打鬧;他們清一色的光着身子,滿身都是泥沙折騰的像個泥猴一樣。
他們一看到了胡彪之後,就一窩蜂的圍了上來。
紛紛的舉起了自己黑乎乎的小手,大聲的對着胡彪嚷嚷着:「老闆!打發一點喏~」
當然,在這個全新世界中的小盆友們嘴裏,自然是不會吆喝出這種只有在現代位面的湘省地區,才會專屬的獨特地方語言。
但話語具體的內容就是這麼一個意思,也不需要更多的糾結了。
講真!這些異界小盆友有一個算一個,都是一副瘦了吧唧、營養不良的模樣,身上還有着大大小小的膿瘡,看起來還真有些可憐。
只是以胡彪長年跑業務的社會經驗知道,這種時候一定是不能心軟。
若是自己一時心軟,給了其中任何的一個小盆友一點東西,那麼接下來的時間裏他會惹上更大的麻煩。
將會有更多人圍上來,一直到自己施捨了所有的東西出去才行。
好在幾位狗腿子們也算給力,在他們近乎野蠻的驅趕之下,一眾小盆友們紛紛的遠離了一些。
隨後,在胡彪一路向着酒吧走去的時候,能發現道路兩幫的低矮建築中,有着眾多窺視着自己的眼光。
他們的主人,要麼是衣衫襤褸的女同志,要麼就是各種殘疾的男人。
不管男女,這些人都有着相同的特性:身體的骨架較大,但是皮包骨頭的相當瘦弱,皮膚病相當的嚴重。
在看向了胡彪的眼神中,隱藏着一絲絲受傷野狼一般的桀驁不遜和兇狠。
莫名的,來自現代位面的胡彪有些忐忑了起來……
將胡彪送到了酒吧門口後,幾位拿着一截手紙小費的守衛們,在點頭哈腰的感謝了一番之後,再度返回了小鎮入口的哨卡處。
與門口僅有的一位、有些眼熟的牛頭人保安,微微的點頭示意後,胡彪徑直的走進了酒吧。
那啥!現在天色還早,有關於僱傭他做保鏢的事情晚點再說。
按照天上的太陽方向來估計,現在應該是接近傍晚時分的樣子,離着酒吧的營業高峰還有着不短的時間。
因此在酒吧中只有着寥寥不多的兩桌客人,正在小口的喝着顏色奇怪的酒水。
同時,因為白天強烈的光線,讓胡彪第一次看清了這間『蜂蜜與美人酒吧』,看清了這個讓他牽掛了一個白天的逍遙窟。
一看之下,胡彪頓時就滿心的失望了起來。
主要是失去了夜色的掩蓋,還有酒精上頭的眩暈感之後,這間酒吧中的一切都太破了;破爛的桌椅等家具,破爛的裝潢,就連地面上的地板也是坑坑窪窪的不平。
唯一讓胡彪心中慶幸的是,自己來這的目的又不是真要喝上一杯。
劃重點!他彪哥是在注意安全的前提下,首先是來找點值錢東西,順便才是欣賞和研究藝術的,有關於異世界大床的藝術。
估計是生意清淡的原因,此刻酒保老瘸子和幾位女招待,都分別趴在桌子上打着瞌睡,沒有發現大老闆彪哥的到來。
當胡彪注意到了大兔兔瑪麗這個兔女郎,並沒有在酒吧中後,感到了心中強烈的失落。
而在這一路走過來的路上,原本就吐過一次的胡彪早就餓了。
原本他對這些來歷不明的食物,最初還有一些的不放心,但一想到上次的暈暈乎乎中,自己都吃過多少了。
那說明這些食物的味道也許會古怪一些,但是安全上應該沒問題。
因此在進門之後,胡彪開口大聲的吆喝了起來:
「老瘸腿別特麼裝死了!大爺我又來光顧你的破酒吧了,趕緊將最好的食物和酒水拿出來,大爺肚子餓的厲害。
還有大兔兔瑪麗人了?我的寶貝,你彪哥我又來看你了,趕緊出來一起樂呵樂呵。」
說着這話的時候,胡彪也是打起了精神;那啥!妹子雖然,也要注意安全哦。
在胡彪的大嗓門吆喝下,老瘸腿瞬間就驚醒了過來。
只是他在聽到了胡彪嘴裏吆喝的內容之後,臉色表現的有些奇怪。
頓了一下之後,嘴裏有些為難的說到:「尊貴的老闆,蜂蜜和美人酒吧歡迎您的再次光臨,最好的食物和酒水馬上就給你準備。」
「只是瑪麗那娘們的話,這裏我需要向您道歉一下;根據我們的調查,那娘們是一個混進小鎮的盜賊,是一個心懷不軌的潛伏者。
為了能從你這裏得到一點什麼,昨天晚上那個娘們無恥的襲擊了你,並且帶着你偷偷的逃出了苦水鎮;幸好老闆你沒事,但是那娘們怕是沒機會再陪你了。
老瘸腿嘴裏英語的語速很快,胡彪只能聽懂了其中六、七分的內容。
可在這以上的幾段話中,他依然是聽出了不少的有用信息。
一直以來,胡彪那些怎麼也想不通的疑惑,在這幾段話中算是有了答案。
原來自己是被瑪麗那娘們打暈之後,偷偷的帶出了小鎮,並且應該是躲進了那個不大的山洞;機緣巧合之下,自己就不知道怎麼的穿越了回去。
自己才會是在穿越過來的時候,出現在了那個山洞裏。
而在自己暈倒之前,還纏在了身上的半卷手紙,估計是被那娘們給順走了。
那這麼看來的話,這個世界貌似還多少有着一點最基本的秩序;最少在這種小鎮裏,還不會發生當街搶手紙殺人的時間。
在野外的話,那就是很難說了。
問題是就算得知了真相,在胡彪的臉上依然是顯露出了明顯的失望表情:可惜了!那麼特別的一個大兔兔。
自己原本還想跟她好好聊聊,沒想到是個這樣的人。
至於打暈自己事情,若是可以的話他倒是打算狠狠的報復回來;你能給我一棍子,我就不能給你一棍子?
但是現在人都跑了,想啥好事都沒用。
胡彪臉上失望的表情,被一直盯着他的老瘸腿看了個分明。
見狀之後,老瘸腿連忙的說到:「尊貴的閣下,其實我們酒吧除了大兔兔以外,其他的女招待也相當不錯的哦!
那個高個娘們的叫做狼人琳達,看到那雙大長腿沒有?那可是相當的有勁;還有她旁邊的那個狐人蘇珊,不但是又聽話、又溫柔,扭起來可是跟小馬達一樣~」
說着這些的時候,老瘸腿那黑乎乎的手指頭,分別的指向了不遠處的兩位女招待。
這些女招待們早在胡彪吆喝起來的時候就醒了,對於這位煤老闆一般的大土豪,她們早就恨不得貼上來,從胡彪這個凱子身上弄點油水。
如今在老瘸腿的介紹之下,她們哪一個不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紛紛擺出了一個個撩人的s型姿勢,顯擺着自己的優勢和本錢;同時在眼波流轉中的媚眼,那是一個又一個的飛了過來。
實話說!這些女招待任何一個放到現代位面,都能稱之為尤物。
漂亮的臉蛋和火爆的身材,這還只是其中一個小方面。
主要是她們在帶上了狐尾、狼耳朵等種族特徵之後,那種別致的風情對於胡彪這種首次得見的小青年來說,那叫一個相當的誘惑。
雖然不是期待已久的大兔兔瑪麗,換成了琳達和蘇珊貌似也不錯。
沒辦法!誰叫他就是這麼一個與人為善,不是那麼計較的年輕小伙了。
於是,在胡彪矜持的微微點頭後,兩個恨不得扭的飛起的女招待熱情的貼了上來;然後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之後,可憐的小青年胡彪又吐了。
具體的情況,大概是這樣的:
在兩位女招待剛貼上來的時候,立刻讓小青年的鼻腔間,聞到了兩股濃郁到極點的噁心氣味。
這一次穿越過來時候,胡彪可是一點酒都沒喝,腦殼中那是一片的清明。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能清晰篤定這兩位漂亮的女招待,上一次洗澡的時間,也許還是在半年之前那麼遙遠。
那些遠遠看起來還白花花的纖細大腿,怕是用力的一指頭下去,能搓出二兩泥垢下來。
除此之外,上面還有着一個個小手指大小的痤瘡,現在已經到了化膿和腐爛的狀態,流淌着些許黃色的噁心濃汁。
這樣一來,就算是一左一右貼上來的妹子再漂亮,那種觸感再好,胡彪那也是過不了心中的那一個檻。
拒絕吧、感覺虧大了,接受嘛、又實在頂不住那股味道。
特麼!這不是作孽麼……
要說妹子身上的體味,時間一長後,聞慣了農藥味的胡彪還能頂住的話;那麼當老瘸腿再一次將酒吧最好的食物,擺在了胡彪眼前的時候,小青年終於是頂不住了。
借着白天良好的光線,他能看清碟子中昨晚吃過一次,感覺味道還不錯的食物,居然沒有一樣是正常的。
比如說:拳頭大小,不過是用火燒掉了體毛的黑乎乎大蜘蛛。
曬乾了之後全身捲曲了起來,有着臘肉一樣奇怪顏色的蜥蜴;它們巴掌大小的一個,三個就能擺滿了一碟子。
一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在大兔兔的撒嬌、賣萌之下,居然是吃了好些碟子這些黑暗的東西。
胡彪一把推開了身邊的琳達和蘇珊之後,稀里嘩啦的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