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如果是在戰場上,不管來多少霧忍,止水都能用手中的小太刀全給送去他們該去的地方,奈何眼前的霧忍身上掛着霧隱村使者的名號,兩年前雲隱村使者死在日向日足手中以至於日向日差死亡的那起子事件他也是知道的。
他自己倒是不怕死!
但就怕因此讓村子和家族又起什麼齷齪。
宗弦的性格他明白的,那是決計不會受委屈的,問題是火影大人那邊卻總是念叨着大局為重,這就讓人很是左右為難了,感情上他當然是想要把眼前這個混蛋給揚了,但是理智上卻又有點讚同大局為重的想法······
「瞬身······止水?」
這名霧忍認出來了止水。
三戰的時候,宗弦和止水在東部戰場上活動,踏着數以百計的霧忍的屍骨留下來了赫赫威名,【炎魔】和【瞬身】的名號雖然沒有【黃色閃光】逼迫的土影發佈命令遇到黃色閃光可以直接放棄任務撤退那麼誇張,但也足以讓每一個霧忍都打起十二分精神謹慎應對,
眼前的霧忍便本能的提防了起來,
不過看到止水並未攻上來取走他的性命,頓時回過神來,想起來自己這一次可是村子的使者,等於是罩了一層金身,心中頓時大起了膽子,再說了,反正自己這一次是註定要死在木葉的了,也沒什麼好怕的,
「宇智波止水!」
「去死吧!」
他雙手開始結印,十七個印快速結完,旁邊的三個中忍見勢不妙想要上前阻攔,可惜他們的動作慢了點,還跟不上一個上忍的速度。
至於說止水,還在猶豫不決的止水只是用瞬身之術先將三個小傢伙送去了不遠處的屋頂上躲着,然後準備出手先制住這個霧忍,至於說之後怎麼處理······之後再說吧!
「止水,你磨磨蹭蹭的幹什麼呢?」
耳畔邊傳來的聲音讓止水眼角一跳,回頭一看,宗弦已然是站在了他的身邊,並且單手結着一個『寅』印。
此時,
不待止水多言,
「水遁·大瀑布之術!!!」
這名霧忍使者也是拼了全部的家底,肆無忌憚的壓榨着自己的查克拉,使用出來了他所掌握的最強水遁術,在這無水之地生生靠着他的查克拉張口噴吐出來了猶如洪流瀑布般的攻擊。
只不過,
站在他面前的是宇智波,而且不是普通的宇智波。
「火遁·豪火滅卻!」
象徵性的結了個『寅』印,宗弦調集查克拉在喉間,如同海嘯般兇猛的烈火被吐出,正面迎上來了那洪流瀑布。
不相容的水火碰撞,白茫茫的水蒸氣「嗤嗤」的噴射向四方,強悍絕倫的衝擊波擊垮了周圍的牆壁和樓房,那五六人合抱的大樹也被連根拔起,在熾熱的高溫蒸汽的洗禮下瞬間凋零了生機。
待到那遮人眼目的蒸汽被春風吹散,
那窄巷徹底的不見了蹤影,原地只留下來一個深深的還有餘熱燙腳的大坑。
至於對面的霧忍,
止水終於是沒有再繼續拖拉,一個瞬身術靠近上去,三勾玉的寫輪眼一轉,直接將這名霧忍上忍拖入到了幻境之中,被他生擒活捉,像是夾帶貨物一樣給拎回了宗弦的身邊。
「哥哥!!!」
憋了一肚子的委屈的藤花這時候也風一樣衝過來撲進了宗弦的懷中,腦袋埋進宗弦的肩窩,「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沒事了,藤花,已經沒事了。」
宗弦輕撫着妹妹的腦袋。
他用止水從未見過的溫柔語氣安慰着被嚇到了的藤花,不管小丫頭表現的如何堅強,說到底也不過是在家人們的寵愛下長大的只有五歲大的小孩子罷了,這又不是戰爭時期,如今的孩子們並沒有戰事演習課讓他們儘量提前適應戰鬥和戰爭。
說句實話,藤花有勇氣投出手裏劍,讓宗弦相當驕傲呢!
在這個世界,
依賴他人活着是不可靠的,唯有自身的強大才是最靠譜的!
而藤花今天的表現,有成為強者的素質。
「宗弦······」
「有什麼事等回去再說。」
在藤花看不到的地方,宗弦的眼神冷的讓止水隱隱都感覺骨頭縫裏鑽進去了瘮人的寒意。
「那這個······」
「帶回警務部,暫時留着他,還有用。」
「我知道了。」
面對宗弦此刻表現出來的壓迫力,止水到底是沒有敢爭辯什麼,看着哭的稀里嘩啦的藤花,他的肚子裏也是憋了一肚子氣呢!這該死的霧忍······擱戰場上非得給挫骨揚灰不可!
滿肚子的鬱悶無處可說,臉色和吃了苦瓜似的難看!
「佐助,鳴人,你們兩個也一起來吧!」
宗弦沒忘記旁邊還有兩個小蘿蔔頭。
就在他念起兩人的名字的時候,藤花的哭聲突然一滯,旋即聲音就變小了下去,變成了細細的抽噎······大概是覺得在朋友的面前這麼哭有點丟人,只不過心裏的委屈還沒有散盡,也不好意思現在就和沒事人一樣繼續和鳴人、佐助一起玩。
於是,
箍着宗弦脖子的雙手越發的用力,樹袋熊一樣掛在宗弦的身上,看樣子短時間內是不打算下來了。
鳴人和佐助都沒有說話,神色各異的兩人跟在宗弦的身後一起朝着警務部走去。
佐助看着宗弦的背影,兩眼散發着名為憧憬和嚮往的光芒,方才宗弦那一手火遁術實在是帥了他一臉,比起來自己放出來的那個蔫巴巴的直徑不到兩米的豪火球······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心中暗暗下定決心,將來一定要成為一個和宗弦大哥一樣厲害的忍者!
至於鳴人,
他看着宗弦的背影,看着伏在宗弦懷中的藤花,腦海中還在回放着苦無飛到藤花面前時的畫面,以前從未體會過的情緒瀰漫在胸膛中,手腳僵硬的無力感仍舊是沒有完全褪去······
自己好弱!
心中突然的浮現出來了這般想法。
沒辦法保護自己的朋友,遇到危險的時候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而不能伸出援手,他頓時有些後悔了起來,後悔自己在忍者學校不好好學習,後悔自己那已經快要習以為常的逃課······
雖然他也明白就算是自己在忍者學校每天認真學習,也很難有什麼改變,認真學習的佐助和他一樣都僵硬在原地一動不能動。
但是,
這並不能阻止他心中對於力量的渴望!
他渴望得到和宗弦大哥那樣的力量,足夠保護自己的朋友,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