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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是短冊城?」
「沒錯,正是短冊城,約好了和絕在這裏碰面。」
夜幕下,
虛空微微扭曲變形,兩道人影悄然間出現在了短冊城的天守閣頂端,在這座古城的下方是一條燈火輝煌,好似是地上銀河的長街,那是火之國境內赫赫有名的賭博聖地之一的短冊街。
即便是宇智波斑這個『老人』不知曉短冊街,但是有着兩百年歷史的短冊城在戰國時代可是有着不小的名氣。
「短冊城嗎?好多年不見,沒想到還是當年的模樣,倒是帶土能仔細說說你們這些年都做了些什麼?為什麼我們的計劃會變成這一副面目全非的模樣?」宇智波斑兩手環抱在胸前,冷冷的發起了質問。
「我們失敗的原因,你已經體會過了!」
「宇智波宗弦嗎?」
「沒錯,我和長門先後都敗在了他的手中,我的運氣好,時空間之術的保命能力讓我得以逃生,但是長門的運氣差了點,不僅僅是敗在了宇智波宗弦的手中,連命也丟在了那裏,要不是有其餘人插手,恐怕輪迴眼會落入到宇智波宗弦的手中。」
「還沒有看出來嗎?就算是落入到那個小子手中又如何?遲早是會回到我們手裏的。」
宇智波斑盯着正在將白絕的胳膊和腿腳接在自己身上的宇智波帶土,眼眸中浮現出來些許的無奈和失望,
還是和以前一樣沒腦子,
即便是有着厲害的瞳術,有着不俗的天賦但是這腦子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愚鈍,雖說當初他挑選宇智波帶土作為自己的代行者也有着這一份愚鈍的因素,比起來那種聰明人,帶土這樣的笨蛋無疑更好掌控。
「你是說宇智波宗弦在放水?」
重新彌補了身體缺陷的宇智波帶土瞪大了獨眼。
在聽到宇智波斑這近乎挑明了的說辭後,要不如死了算,帶土無論如何都還沒有蠢到那種地步。
「不然你以為我們會這麼容易脫身?」
「這不是」
「那個小鬼,很強!」宇智波斑直言不諱,「差不多已經是趕上了當年的柱間了,除非是我徹底的復活,否則現在狀態下的我不是那個小鬼的對手,
若不是那個小鬼放水,可沒有這麼容易就脫身。」
宇智波帶土沉默了。
這一番暴論令他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明明將宇智波宗弦視作是他們推行大計的最大障礙,結果到頭來反而是這個最大的障礙順水推舟了一把。簡直不可理喻,完全想不明白宇智波宗弦究竟是為了什麼做出來這樣的事情!
「斑,你是說宇智波宗弦也是看了那塊石碑?」
思來想去,宇智波帶土想到了這麼一個可能性。
他在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之後,曾偷偷潛入進南賀神社下的密室,目睹過那一塊石碑,可惜他只是萬花筒寫輪眼,看不到完整的全部信息,但是宇智波宗弦不同,那傢伙和斑一樣開了輪迴眼,定然是看全了石碑上的所有內容。
「我哪裏知道這種事情?」
宇智波斑不置可否,「只是一個可能性罷了!」
「那有沒有可能和宇智波宗弦合作?」
這時候,
豬籠草從瓦片中鑽了出來,黑絕便迫不及待的繼續道:「若是有可能將宇智波宗弦拉攏過來的話,月之眼計劃將會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實現了。」
「有一定可能。」
「但我不建議去這麼做,也不願意這麼去做。」
宇智波斑沉聲道。
「月之眼計劃,還是我們親自來操持比較穩妥,縱然是宇智波宗弦看過那塊石碑也不能說明什麼,或許他的確是和我們抱有着同樣的理想,但也不能否認他可能有另外的算計,說不定玩的就是欲擒故縱的把戲,和那小子合作風險太大。」
這話說的黑絕啞口無言,而且作為『宇智波斑用陰陽遁之術創造出來的意志』,他得順着宇智波斑的意圖來才行,旗幟鮮明的展現自己的反對意見可不是什麼好事,若是給宇智波斑察覺到些許異常那才是真正的麻煩。
「那接下來該怎麼做?」
宇智波帶土問道:「斑你也親身體會過了宇智波宗弦那傢伙的棘手,若是對付不了那傢伙,月之眼計劃根本無從談起,外道魔像可是在宇智波宗弦的手中。」
「什麼?」
宇智波斑愣了一秒鐘,「連外道魔像都丟了?」
他的喉嚨中翻滾着無數的罵人的話,恨不得將宇智波斑和絕這些個無能的廢物痛扁一頓,怎麼會無能到如此的地步?他承認那個小鬼的確本領不俗,但是死了長門,丟了輪迴眼還不算完,連外道魔像也丟了,實在是丟人現眼到極點了。
「通靈之術!」
宇智波斑試着召喚外道魔像。
然而,
全然感應不到外道魔像的存在,締結的契約聯繫被生生斬斷。
「沒有外道魔像的話月之眼計劃就是一張廢紙,帶土,絕,你們可當真是給了我一個驚喜呢!」宇智波斑沒好氣的看着宇智波帶土和絕這兩個廢物,要不是他現在是個死人,怕不是肺都要給氣炸了。
「我承認如今的局面和我的無能有關,但現在討論的重點不應該是在如何搬開宇智波宗弦這塊攔路石,將月之眼計劃扳回正途嗎?還是說斑你準備先數一數我犯下來的錯誤嗎?」
宇智波帶土話裏帶刺。
他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他承認事態發展到如今這局面的確是與他有關係,可是誰又能料到宇智波宗弦會突然一鳴驚人,早知如此,當年就該提前下黑手解決掉宇智波宗弦和宇智波止水這兩個傢伙的,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這種東西。
「能如何?」
宇智波斑冷冷看了帶土一眼,旋即看向了絕,「把我的眼睛拿出來。」
黑絕聞言趕忙拿出來了一個細長的玻璃瓶,當中可以看到兩顆眼珠子浸泡在澹綠色的液體中上下沉浮,在從白的身上搜取道捲軸後,絕遁走沒多遠,就露頭破解開捲軸上的封印,取出來被封印在其中的細長玻璃瓶,親眼確認了輪迴眼的真假後,才一路趕來短冊城與宇智波斑、宇智波帶土匯合。
接過來那細長的玻璃瓶,宇智波斑只是看了一眼,就丟給了宇智波帶土。
「長門死了,輪到你來駕馭這雙眼睛了。」
――――
木葉村外,月上中天。
在千手柱間的辛勤耕耘下,終於是將那些個被宗弦和宇智波斑的大戰所造成的焦土修復了個七七八八,剩餘下來的的邊邊角角已經不用千手柱間這個大德魯伊繼續上陣了,人稱『小柱間』的天藏接受了收尾的工作。
對此,
初代目火影大人還有點兒戀戀不捨,長吁短嘆的說道木遁的力量就應該用在這種有利於民生的差事是,比起來駕馭這份力量打打殺殺,還是這種工作幹起來更加舒心。
「六代目,那個小傢伙不是我的後裔吧?」
千手柱間瞅着天藏的背影問道。
「不是,天藏是移植了你的細胞的實驗品,五十個孩子裏面就活下來了他一個人,對了,做這個實驗的人就是大蛇丸,之前那個死而復生的男人,同時也是三代目火影的弟子。」
「猿飛啊!那孩子」
千手柱間神色複雜的將目光從天藏忙碌的背影上收了回來,轉而看向了站在身旁的宗弦,「六代目,聽上去你對猿飛的感官很差?」
「沒錯,我一點都不喜歡那位三代目。」宗弦兩手負在身後,仰頭眺望着那一輪皎潔明月,「在三代目的統治下,我們宇智波一族日子是一年比一年難過,到最後我的族人們差點兒被逼得鋌而走險,直接發起來叛亂。」
「不過我的做法說起來和叛亂也沒有什麼區別,三代目算是迄今為止第一位被彈劾去位的火影,他註定將會是木葉歷史中抹不去的污點,怎麼樣?初代目大人,有沒有覺得宇智波就是一窩的惡棍?想要撥亂反正的話要趁早哦。」
「你這小子」
千手柱間哭笑不得的瞪了眼宗弦。
這話說的,
讓人都沒法接了。
他對宇智波並沒有任何的惡感,哪怕是他的弟弟們和許多族人都是喪生在宇智波一族的手中,可是他仍然不憎恨宇智波一族,他所厭惡的是那為了許多無所謂的事情而征戰不休的戰國時代。
殺死他弟弟和族人的不是宇智波,
而是那個猶如人間地獄般的可悲時代。
「哼,既然有自知之明,那不如早點兒自我了斷,趁着猿飛無法反駁的時候,在這裏賣弄口舌算什麼本事?」在止水陪同下走來的二代目火影沒好氣的懟了回去。
「二代目大人,怎麼樣?和止水聊的如何?」
宗弦笑着打招呼,渾然不在乎千手扉間的反駁。
「哼!猿飛固然有不對之處,你們一族就當真全然無辜不成?」說罷不等宗弦駁斥回來,自覺這個話題沒有什麼意思的千手扉間主動轉移到了新的話題上,「行了,不說這種陳穀子爛芝麻的破事了,說正事吧!」
和止水的談話很順暢,
不同於宗弦那漫不經心的姿態,止水在千手扉間面前態度可謂是恭敬到了極點,堪稱是有問必答,通過和止水的交流,千手扉間已經是大致了解到了在他死後木葉都經歷了什麼樣的變化,像宇智波宗弦怎麼上位六代目火影的更是從頭到尾問了個清楚。
從而了解到了猿飛日斬和志村團藏等不成器的弟子們幹的好事,
以至於實在沒什麼底氣取指責宗弦的『反叛行徑』。
「宇智波斑這一次逃走了,遲早肯定還是會捲土重來的,六代目,你有什麼策略嗎?」千手扉間詢問起來了他心目中的正事。
「這有什麼好說的?無非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宗弦聳了聳肩,輕鬆言道。
「小子!別因為今天贏了一場就大意。」千手扉間皺起了眉頭,「你以為宇智波斑就只有那麼點兒本事嗎?穢土轉生之術限制住了他的能耐,若是給他徹底復活過來,恢復全盛時期的戰力,那將會是一場會危及到整個忍界的巨大災難。」
只是――
在千手扉間說這些話的時候,
旁邊的初代目火影並未開口給弟弟幫腔,只是靜靜的看着。
「徹底的復活沒有那麼容易,即便是有輪迴眼也沒那麼容易做到的,二代目大人你大可不必在這裏杞人憂天,與其說這種無聊的事情,還是說說你們兩位前輩的打算吧!」
宗弦還是漫不經心的樣子,全然沒有將千手扉間說的話放進心裏去,反而是向兩位先代火影發出來了邀請,問道:「你們兩位是準備一直以這樣的姿態存在下去嗎?對了要不要取看看如今的木葉?」
去看看如今的木葉?
千手扉間涌到嘴邊的怒斥又被咽了回去。
這樣誘惑力十足的邀請,
簡直沒有拒絕的理由!
「去看看吧!讓我看看如今的木葉變成了什麼樣子,等看完了,心安了我和扉間就會解除穢土轉生之術,返回冥土長眠。」千手柱間轉過身來,目光已然是投向了那木葉所在的方向。
只不過他的後半句話令得千手扉間緊皺着眉頭,「大哥,你在說什麼蠢話?斑那個傢伙都還沒有解決呢!這個時候回去冥土你睡得着嗎?」
「好了,扉間,這事等之後再說,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
千手柱間擺了擺手,不打算在這時候和弟弟討論這個問題,「先去木葉看看吧!看看如今的木葉和過去都有什麼不同之處。」這一番話聲音不重,卻蘊藏着不容動搖的決心。
「隨便你。」
千手扉間繃着臉,十分不開心的樣子。
「對了,兩位前輩,我覺得你們最好是用個變身術之類的小把戲遮掩你們這副樣子,你們要是以這副模樣回到村子裏,走到街上怕是會引起來不小的騷動,當然如果你們不怕遇到麻煩,或者不打算上街逛逛的話,維持這副姿態也無妨。」
宗弦好心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