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兩個老頭為了降壓暗地裏勾心鬥角,可明面上也不會吵得太兇。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張明遠那兒一停手,王廷也認清了現實:病人的血壓越來越頑固,一直在用的治療措施都已經失去了敏感性。
如果現在不把血壓降下來,那以後想要再降就會越發困難。
300的收縮壓,就算是對早已習慣了高血壓的身體來說也是高得離譜。只要一個誘因,就能輕鬆擊垮他的腦血管。
在他們還在互相討論的時候,祁鏡把小梅叫到了跟前:「去藥房拿支利血平來。」
「利血平?有用嗎?」小梅覺得很奇怪,「病人來之前在別的醫院就打過一支了吧,好像沒什麼效果。」
「你拿就是了,我有用。」
「又在那兒賣關子。」小梅瞥了他一眼,離開了診療室。
祁鏡原本對這個方法的記憶很模糊,只依稀記得用利血平肌注,具體怎麼操作早忘了。後來還是聽張明遠說到曲池穴的時候,他才想起來。
原本這是一條刊登在中醫學結合雜誌上的特殊降壓方法,用來治療難治性高血壓效果很不錯。
只不過發表論文的作者再三提醒,只能用於藥物聯合治療都不太起作用的難治性高血壓,否則會有休克的危險。
由於副作用不小,祁鏡原本也沒想要用。
只是現在病人血壓一直降不下去,眼瞅着又要往300去了,他只能試試。
王廷剛回診療室的時候以為胡東升是新來的實習生,就沒太在意。
只不過現在就算他滿腦子降壓的方法,看到胡東升胸口那塊「工作牌」也要愣上一愣。內科急診輪班大學生一般只有兩位,而那兩位正在醫生休息室里死命抄方呢,他是哪兒蹦出來的?
王廷腦子有點亂,想了想能多個幫手打雜也不壞,等搞定了病人再找這三個小子好好聊聊。
「現在感覺怎麼樣?」
「有點頭暈,其他還好。」
「沒頭疼嗎?」
「沒有。」
「看東西模糊嗎?」
「還好。」
王廷做了個簡單的體檢,算是鬆了口氣,至少這副身體還撐得住。
「中醫還有什麼法子?」他站在病人身邊,問向一旁的張明遠,「實在不行我就只能再給他加一種藥了。」
「我得先回去寫個方子。」
「那你先去,我們這兒上卡托普利再試試。」
「行。」
這會兒小梅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裏拿着祁鏡要的那支「靈丹妙藥」。
祁鏡從吳同山和紀清的身後擠上前,站在兩位主任面前:「我想再試試利血平。」
「利血平?來這兒之前好像打過沒什麼太大效果。」
「上一支利血平是下午兩點半打的。」紀清翻着送來的治療單,「才剛打了三個多小時,病人能耐受第二支嗎。」
「也沒差多少時間。」祁鏡回道。
「有什麼理由嗎?」王廷看着他並沒有反對,反而有種莫名的期待,「你不會無緣無故地選用一種特定的藥物,我需要理由。」
祁鏡解釋道:「關鍵不在藥品本身,我選的也不是藥品,而是肌注這種給藥方式。」
幾人都有點搞不明白,簡單的肌肉注射能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
難道是注射位置?
一般肌肉注射都用的臀部肌肉群,其次是大腿外側和上臂三角肌,就算選了其他位置也沒什麼特別的。
紀清吳同山和王廷都是學的現代醫學,猜不出祁鏡的用意。
而站在一邊的張明遠在聽到肌注後,倒是有點明白了:「你難道想把藥直接打進穴位里?」
「對,能同時配合刺激穴位的給藥方式只有肌注一種。」祁鏡擺弄着手裏這支利血平,顯得有些無奈,「肌注的降壓藥臨床用的最多效果最好的就是它了。」
所以並不是祁鏡刻意挑選了利血平,而是他不得不選利血平。
祁鏡繼續解釋道:「四處降壓穴,人迎,合谷,百會和曲池,適合打肌注的就只有曲池。」
張明遠點點頭:「人迎在脖子那兒,肌肉太單薄,血管神經太過豐富。合谷也就是虎口,肌肉太小,百會更是在頭頂,完全不能用。」
老頭把病人手肘一彎,把肱橈肌撓側肌肉壓了出來:「唯一能用的就是這兒,曲池。」
現在並沒什麼好辦法,兩支利血平只需相隔四小時就行,應該問題就不大。
「只能碰碰運氣了。」
張明遠轉身叫來小梅,指導幾句,找到了適合注射的位置。
一針利血平下去,十分鐘後血壓便開始往下降,半小時後配合按揉穴位,收縮壓重新跌破250,一小時後血壓穩定在了200/95。
「小伙子很有奇思妙想啊。」張明遠看着祁鏡很滿意,「比某些老頑固可好多了。」
王廷回瞪了他一眼,然後右手壓在了胡東升的肩上:「等我和同山查完房,你們得給我解釋一下這個小傢伙是從哪兒來的?」
「額,對了,還有他胸口的那塊牌子。」
說完老頭拿起記錄冊就帶着吳同山離開了診療室。
......
看着不斷下降的血壓,祁鏡總算是鬆了口氣。
「那孩子都溜了,你還不走?」紀清看看表說道,「再不走柔道館得關門了吧。」
「嗯?」祁鏡這才意識到時間,「算了,今天不去了。」
「怎麼了?」
「這個病人體溫太高,算上整個病程感染程度很深。」
祁鏡把自己手寫的病程記錄放在桌面上,裏面有各種實驗室檢查數據、ct和胸片的表現、藥物治療結果。
它們相互之間也不乏有大量曲線相連,看着非常複雜。
紀清嘆了口氣:「確實很麻煩,病灶就待在肺里,可是我們卻不認識它,還對它一點辦法都沒有。」
「真菌感染,還得一個個排除了......」祁鏡仰頭看向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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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需要儘快確定致病菌的種類,只要找到了它的真面目,再用合適的抗菌藥就能解決。
忽然祁鏡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快速翻起原來的病例。
「血糖怎麼沒測?」
「有末端毛糖吧。」紀清翻了兩頁,「挺正常的。」
祁鏡搖搖頭:「給開一個全血,直接抽靜脈的那種。」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