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bsp番外之容綏篇
大周朝,皇宮內,年輕的皇帝又在御書房忙到深夜,眾人皆說皇帝勤勉,卻不知皇帝經常在御書房內看話本子。筆硯閣 m.biyange.net
這小皇帝當皇子那會,便不喜女色,年滿十八,都未娶妻,連個通房的丫鬟都沒有;如今登基兩年了,後宮之人寥寥無幾,除了皇后,還有淑妃、昭儀、婕妤等人,加起來也就六位。
都是花一樣的女人,但是,皇帝不愛,經常在御書房待到深夜,有時實在晚了就宿在了御書房的小房間內。
皇后和諸位嬪妃各顯身手,想方設法去御書房那裏晃蕩,送湯的,送情詩的,拿着字畫藉口請教的,生病求關注的……
可惜,小皇帝還是冷淡得很。
有人說,皇帝可能是斷袖,但是,皇后和諸位嬪妃賭咒發誓說,皇帝那方面很厲害。
「那方面厲害,不代表就喜歡女人啊!」有人道。
是哦,這簡直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於是皇后和諸位嬪妃心理平衡了,不是自己不受寵,不是皇帝不喜歡自己,是皇帝不喜歡女人,那我能有什麼辦法呢?
後宮異常和諧,皇后和幾位嬪妃不是聚在一起打吊牌就是一起吃瓜子聽戲,誰若是做了什麼繡品的新花樣還要一起交流探討一下。
皇后還嘆息「唉,陛下生的那般好看,說是花容月貌都不為過,哪曾想竟是……」不提了,皇家顏面。
但侍寢還是要繼續進行的,畢竟皇嗣重要,若是沒有子嗣,這大周朝不就完了嗎?小皇帝也心知肚明,所以,後宮偶爾還是要去的,至少初一十五要宿在皇后的宮裏。
這一日,小皇帝在御書房內看書,聽見一陣聒噪。
外頭的太監總管尖着嗓子罵道「小蹄子,這是你能來的地方嗎?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另一個人急忙跑過來,道「對不起總管,這丫頭腦子反應慢,一根弦,做什麼都毛手毛腳的,事情做不好,更不會伺候人,又是個悶葫蘆,所以,只能做些粗活,我本來是讓她過來修剪草坪的,誰知道她一走神就跑到這裏了,請總管大人恕罪!」
「這麼笨手笨腳的,打死扔出去,以免擾了聖人和各位貴人的心情,你有幾個腦袋!」
小皇帝不樂意了,這狗奴才有幾個腦袋敢這般作威作福。
他情不自禁地走出了御書房。
總管太監頤指氣使,一旁雜役房的管事正不停作揖賠罪,地上則跪着一個髒兮兮的姑娘。
小皇帝忍不住上前兩步,眼睛一錯不錯地看了一會那姑娘,道「讓這丫頭來御書房伺候吧。」
太監總管早就把小皇帝的表現看在眼裏,只當這小皇帝是看上這少女了,這丫頭長得確實有幾分姿色,這粗布衣裳都沒遮住那一身的雪白和清秀的容貌,若是打扮一番,那興許就是國色天香,想到小皇帝在某些方面開始「歸正」,老太監心頭一喜,對小丫頭也就客氣很多。
「陛下,請用茶。」小宮女端了一杯茶過來。
小皇帝嘗了一口,七分熱,烹的是龍井,已經許久沒有人為他煮龍井茶了。
她的舉手投足很像一個人,但是,小皇帝不敢確認。
這個小宮女的身世材料他看了,窮苦人家的孩子,父母雙亡後,叔父大概是為了霸佔田產,就把她賣到宮裏當粗使的宮女。
「可識字?」小皇帝問。
小宮女本能地點點頭,但又連忙搖搖頭,她忘記了,她這個身份可是窮苦人家的孩子,目不識丁。
到了晚間,小皇帝要宿在御書房。
小宮女打算告退,畢竟伺候小皇帝就寢的活可不是她的,結果小皇帝卻留下了她。
「你可會樂器?」
小宮女搖搖頭。
「那你來暖床吧。」
小宮女瞪大了眼睛,這皇帝是什麼路數?
不會樂器就要暖床,他明知道自己不會樂器!
「奴婢會吹簫。」
谷莩<spa> 很快,玉簫就遞了過來。
小宮女捧着玉簫,心裏有些惆悵,吹什麼呢?她才來到這個世界,還不知道這個世界流行什麼曲子!
她沒想到,上一世她是女帝,這一世竟然做了粗使的宮女,那些粗活,她沒做過,自然是做不好!
她更沒想到的是,眼前的小皇帝竟然是容綏——確切說,他是長了一張和容綏一模一樣的臉,連神情氣質都很像容綏,但是,她不能確定這就是容綏!
上一世,她至死也沒見到容綏最後一面,遺憾啊!
是不是容綏呢?
小宮女想知道,因為小宮女就是章雅悠呀!
想到自己曾經是女皇帝,小宮女膽子大了,心想,不管了,試試不就知道了!
「奴婢還是給陛下暖床吧!」她笑了笑,解開衣服,上了那並不寬敞的軟塌。
小皇帝的喉結滾動了幾下,但他終究沒有說話。
這不過是秋天,哪裏就用得着暖床了?但小皇帝金口玉言,就算熱了,那暖床的事情也要繼續。
這一暖,就是半個月,以至於小皇帝連皇后的宮裏都忘記去了。
皇后也不在意,反正陛下那點事,就是一層窗戶紙的事情,遲早要破,皇家要臉面,她得顧全這個臉面。
小宮女膽子越來越大,以往還能早起服侍小皇帝起床更衣,後來,自己就開始睡懶覺。
她是確認了,這小皇帝不是容綏,否則,容綏不會這麼無動於衷。她也用美色坐實了傳言,小皇帝確實不喜歡女人。
「陛下是想用奴婢來擊破流言嗎?」小宮女問道。
小皇帝嘴角一勾「你說什麼?」
小宮女覺察到了危險,連連後退,最後說不出話來,因為嘴已被小皇帝用嘴堵住了。
小皇帝還把她扔到了床上,對她百般撩撥,讓她十分難受,但,就是最後一步停止了。
章雅悠心裏暴怒,這百分百不是容綏,容綏哪有這麼變態啊!
接下來的兩個月,二人玩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章雅悠也耍起了心眼,你來我往,倒也為皇宮死氣沉沉的生活增添了幾分生趣,小皇帝臉上時常掛着笑,對后妃也和善許多。
從小皇帝的眼神,后妃們看出來,他這是喜歡女人了,於是聞風而動,天天在御書房和皇帝寢宮之間徘徊算計,就是為了能與皇帝春風一度。
小皇帝夜宿後宮的時間也越來越多,后妃們一個個光彩照人,如浴春風。
「我要想辦法離開這裏!」章雅悠恨恨地想,她沒辦法忍受小皇帝頂着一張容綏的臉這般放蕩,和其他女人親親我我。
關鍵是,這個人變態!每次從后妃那裏回來,還要磋磨她一頓。
「這是想去哪?」小皇帝冷冰冰的聲音。
「奴婢只是去……端茶?奴婢說是給您端茶,您信麼?」她背着一個大包裹,裏面有小皇帝賞得一些細軟,她自己都不信!
「還想離開!」小皇帝氣急,還是白天呢,就把她吃干抹淨了!而且連吃好多次!
章雅悠又痛又累!一口氣睡到深夜。
一抬頭就看見小皇帝在看自己,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深情。
「陛下,您……」
小皇帝抱住了她,道「小沒良心,你總算來了!」
果真是容綏!
「那你怎麼不認我?害的我這幾個月戰戰兢兢,一度以為自己認錯人了!」
容綏高深莫測地笑了笑,道「不讓你嘗嘗患得患失的滋味,你怎麼會珍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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