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我做平妻也可以。一筆閣 m.yibige.com」仆固瑾瑜笑了,露出兩排潔白又整齊的牙齒,這個笑容為她增添了幾許憨厚,又透着一股嬌憨來。
大部分男人喜歡並嚮往三妻四妾,像房翊這樣的出身家世,必然會三妻四妾,像仆固瑾瑜這樣出身的女子主動要嫁給他、並願意自降身份做平妻,而且他們之間本就有婚約,又有皇帝的賜婚,他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
仆固瑾瑜也認為他沒有拒絕的理由,軍隊的生活雖然簡單,但是,常年跟男人打交道,她對男人的了解比一般女人更充分。
然而,房翊腦子裏浮現的是章雅悠的面容,她又嗔又嬌地看着他,他想起她在麟德殿裏的那番話……他突然有種心虛的感覺的,於是拒絕的話脫口而出:「我不會娶你的,將軍請回。」
仆固瑾瑜想了想,道:「你會改變主意的。」
房翊沒接話,垂頭看書,等於下了逐客令,仆固瑾瑜雖然大膽直接,卻並不是寡廉鮮恥之人,作為湯州的霸主、大唐邊境的守護者,她受不了房翊這種冷落,當即走了出去。
等雲台進來,房翊簡單用了膳食,把事情交待下去了。
他知道上次夜探通海都督府已經引起了懷疑和警戒,他帶了幾個人潛入南越國的境內也排查了數天,但是,他有一種預感,他覺得房廷琛就在通海城。
通海城與湯州毗鄰,但是,是南越國的轄區,有南越國的軍隊駐紮,為了加強巡防和鞏固城池,南越國每年會派囚徒前來修建城牆和護城河。
房翊得到消息,今年年初房廷琛就就被帶到了通海城,作為苦力修建這裏的城牆,但是,半年之後他卻不見了。有人說,他可能是累死了,這種死囚犯一旦累死,會被直接扔到護城牆下面做地基,本來就是死囚,又是戰俘,自然沒有家屬找上來。
不僅如此,南越國崇尚術士,找活人做生基的事情常有發生,就是買幾個奴隸、死囚犯,活埋在地基下,這樣建造出來的城牆、橋樑會更牢固。
但房翊來到通海城後,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情感,他覺得房廷琛一定還活着。
這次來通海城,房翊以商人的身份待了數天,通海城是南越國的對外通商口岸,雖然是在南越國境內,但城內卻有南越人、大唐人、驃國人、波斯人、真臘人等各國人士,在此處進行商業貿易或是信息交換。
當然,為了便於管理,通海城有專門的番市,這些化外人走出番市是要受到嚴格管控的,因為通海城也是南越國的邊防重鎮,一旦奸細打入,後果不堪設想。
客棧內,「公子爺,吃點東西。」雲台拿了個餅子遞給房翊,「奴才還買了幾條烤魚,一些分給他們了。」
房翊看了那菜,有些嫌棄地推給了雲台,自己則干嚼了幾口餅子。
雲台道:「這裏條件艱難,奴才也不敢大張旗鼓地……」
房翊道:「無妨。可有進一步的消息?」
雲台道:「奴才想着,二公子應該不會往大唐來,他若是想離開可能會混進了別國的商隊裏,但是,誰也不敢隨意帶一個沒有銘牌的人離開,而且對這些人而言,二公子是身份不明人士,帶出去有風險。奴才猜測,應該還在通海城內。」
房翊不置可否。
「但我們也不知道二公子現在是何模樣,就算是遇見了,也很難認出來。」雲台道,他心裏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聽說南越國對房廷琛施以酷刑,恐怕早就不成人樣了,走在對面未必能認出來。
就在這時,就聽見一個正在啟程的外國商隊正嘰里哇啦地說着什麼,房翊給雲台使了個眼色,一個隨從跟過去,此人通曉多國語言,不多會就來告訴房翊:「主子,他們是在驅趕一個渾身發臭的乞丐,說是弄髒了他們車上的貨物,但是,這個乞丐又沒錢賠,若是送到官府又浪費時間,只能自認倒霉。」
雲台快步走了出去,走到那群外藩商隊前,看了一眼乞丐,幾個外藩人仍舊踢打着,嘴裏發出咒罵聲,那乞丐抱頭縮在一起,身上的衣衫很是單薄,已經髒得看不出顏色了,外面罩着一張腥臭的羊皮,用一條麻繩扎着,毆打之間,羊皮散開了,左臂上露出一塊凹陷下去的圓形疤痕。
雲台愣住了,接着走上前,遞了一錠銀子過去,道:「這個乞丐看着像是我們大唐人,就交給我吧,我代他賠一點銀子,算是彌補你們的損失。」
那些人常年來往通海城,與大唐人做貿易,也略微懂一些漢話,聽雲台這麼說,接了銀子,沖雲台豎起了大拇指,道:「大唐人,大氣!」
雲台讓人把這乞丐帶進了客棧,又急忙跑到房翊身邊,道:「公子爺,好像、好像找到了。」他有些語無倫次。
房翊皺眉,急忙跟着雲台進了房間,只見床上躺着一個渾身是血、髒臭無比的人,房翊腳下似有千金重,這真的是自己那個丰神俊朗、風姿偉岸的二哥嗎?
「奴才無意中發現他左臂上有一塊傷疤
,在天府穴附近。奴才曾聽您說過,您和二公子小時候練劍,您無意中刺傷過他,就是在左臂天府穴那裏。」雲台道。
房翊聽完這話,眼神都直了,大步邁進房間,顧不得那乞丐身上惡臭難聞,去查看那乞丐身上的傷疤,左臂天府穴那裏果真有一塊圓形傷疤。
這乞丐感受到有人靠近並觸碰的身體,本能地想要反抗,卻被幾個屬下按住了,大概是他已精疲力盡、傷勢嚴重,微微掙扎了幾下,便不動了。
再看這乞丐,已經面目全非,眉毛那裏因為傷疤而掉得差不得了,臉上是一道道傷疤,層層疊疊,是有人故意劃在臉上的,一隻眼睛被人一刀斜着划過,想來也是看不見了。
但看五官,房翊覺得這就是房廷琛;就算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卻不能不相信自己的感覺,此刻,他的心,像是被人抓在手裏狠狠地揉捏,是那樣的疼痛……
「幫他擦洗乾淨,請郎中。」房翊冷聲道,他儘量克制自己,但他的聲音依然是顫抖的。
房翊坐在房外,靜候着屋內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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