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下。
兩騎馬兒跑得飛快。
陸舟站在瞭望台上,放下了鏡筒。
「新月,這次的鏡片磨得更好了。
看得很清楚。
你看,朵兒哼的頭,多亮!」
陸舟不由感嘆着。
新月臉色一紅,接過了鏡筒,朵兒哼兩人早已消失在了視線里。
光頭沒見着,但這逃跑速度的確是挺快的。
新月沒想到還會有族人來找自己,而且還是這兩個傻弟弟。
只是細細想了一會,不由落寞,就低下了頭,說道:
「陸莊主......陸舟。」
「嗯?」
陸舟不由轉過頭,有些詫異模樣,新月很少直接的稱呼自己。
可聽着語氣,有些鄭重。
「謝謝你......」
新月很是認真的說。
「謝我放了你弟弟?」
陸舟先是下意識的問,可又覺得應該不是這回事,應該說的是建奴的事情。
新月看着遠方,臉上的緋紅消失後,是深深的失望。
「我是死也不會嫁給建奴的,死也不會......」
新月口裏喃喃。
「女人總是要出嫁的!」
陸大冒了出來,憨憨的聲音,及時在一旁補充。
新月先是一愣,她能嫁到哪裏去,現在已經沒有家了......
還要天天,被這個可惡的莊主欺負!
可臉上又忽然的滾燙,嘴裏不知道嘟囔一句什麼,只聽到:「天黑了......我要回去,做飯了!」
隨後一溜煙,跑到城牆下邊,往木屋的方向回去了。
......
一直到新月的身影徹底消失。
陸大眼睛眯了一眯,這才湊了過來,有些擔心的問道:「主子,如果就這樣放他們回去,會不會對陸莊有危險?
要不要......」
說着還比出了一個砍腦袋的手勢......
陸舟詫異的看了一眼陸大,這傢伙的危機意識還真是可以的。
只不過卻搖了搖頭:「不會。
從車臣汗國到這裏,馬兒放開了跑,也要十天的距離。
還得防範東面的建奴。
他們耗不起。
而且聽朵兒哼兄弟倆所言,現在的車臣汗國,連年征戰受打壓,加上今年的光景,能動員的兵力怕是沒有多少......
莊子幾百條槍,有城牆有堡壘的,除非他們是想亡國了......」
陸舟很是自信的說。
其實就現在看來,只要他不出去,這個時代的草原上,還很長一段時間裏,沒有誰能奈何得了陸莊。
而且陸舟還要靠這兩人送信來着。
這南面的資源已經被建奴封鎖,陸莊已經失去了可以輕易得到人口的渠道。
可這草原上依舊還是有這幾十年以來,流入的漢民。
雖然經過一場寒冬,人可能是很少了。
但也得試一試。
狗剩帶着商隊,也是往那邊探索。
這車臣汗國,不管是從地理位置,還是立場上來看,都是最適合當下解鎖的地點。
陸大聽言,則是看了看身後即將完工的城牆,也不由說道:「的確,主子......咱們的莊子是挺牢固的!」
.......
三天之後。
陸莊其餘三面城牆,基本上都全部成型,只剩下一些零星的工作量。
而陸莊最近的紙包彈,也做得不錯。
經過幾日的測試,發現還是淺黃色的拷貝紙,效果最佳,因為柔軟,包裝起來卻不易破裂、
火藥也不易漏出來。
【叮,簽到成功,恭喜宿主獲得128張拷貝紙!】
陸舟這幾天都在造紙坊這邊簽到,拿了紙張交給僕人們去包裝了之後,便只見到一個戒衛軍走了過來。
這是陸舟親定的戒衛軍副統領,許三。
每一天早晚時候,都會來跟陸舟匯報莊子裏的大小事情。
這時,只見許三左顧右盼無人之後,才又貼了過來,輕聲說道:
「莊主,昨天織衣坊的吳二娘......有異動。」
「什麼異動?」
「收完了工後,跟着王一水,往後邊的草垛里去了。」
許三神神秘秘的講。
陸舟聽言,就不由得停下了腳下的步子,眉毛一挑:「往草垛里去了?可是,有什麼逾越之舉?」
「逾越之舉,倒應該是還沒有發生......我一直躲在草垛後邊偷聽着,是一些打情罵俏的話。
不過出來的時候,吳二娘的臉還有一些嫣紅,怕那王一水的手也不老實。
下一次,我再換個位置,好好盯一下!」
許三不知道莊主對這種事情有什麼看法。
只是一五一十的匯報了過去。
陸舟卻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以後這種事情,就不用去看了......
私底下去觀察一下,那王一水的品性。
如果是個偷奸耍滑的人,就按規矩來懲罰。
可如果平時的任務都是良好完成。
品行也沒有問題,倒也不是什麼壞事。」
那許三聽言,不由有些意外:「莊主,你的意思是,可以.....」
「只要是不敗壞莊子的安穩。
人之常情,有何不可?」
陸舟心中不由有了一番計較,看來還真是有一處遺漏的地方。
這陸莊雖然起了許多木屋,可都是幾個人合住。
連個像樣的小賓館都沒有。
先前冬天的寒冷一直都壓抑着身體。
可是現在春暖花開。
陸舟深有體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