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日的休息,丹彌夜恢復了精神,但沒有繼續研究《猛虎下山圖》,而是在駐地練習起了五虎刀法。
雖然知道怎麼看《猛虎下山圖》了,但如何領悟猛虎之意,還不知道。
而五虎刀法只要練習,就能增加實力,自然是先練習猛虎刀法,增強實力。
練了一段時間,王五來了。
王五看了一會,說到:「副幫主,恕我直言,你不適合練武」
丹彌夜動作一頓,不解道:「為什麼?」
王五解釋道:「副幫主身材瘦弱,營養不良,根骨不健全。」
「練武最重要的是根骨,練一樣的武功,花一樣的時間,為什麼有些人能成為高手,而有些人只能強身健體,就是因為他們根骨不同。」
丹彌夜知道,這身體的主人本來是一乞兒,吃不飽,穿不暖,時常被其他人欺凌。
導致身體發育不良,先天不足,身上暗傷眾多,和普通人比,起碼會短十幾二十年的壽命。
「難道不能後天改變嗎?」丹彌夜有些不甘心。
王五搖了搖頭:「副幫主已經錯過了年紀,如果才七八歲,還能補回來。」
「現在,用錢砸,加上副幫主意志堅定,勤學武藝,花個幾十年也許能成為高手,但無法成為頂尖的高手。」
「能成為高手就足夠了!」丹彌夜不求天下無敵,只希望能自保。
「成為高手談何容易,即使盡猛虎幫一幫之力,培養一個根骨健全的,花幾十年都不一定能成為高手。」王五並不看好蘇晨。
丹彌夜調整心態,沒好氣道:「那對付幾個地痞流氓總可以了吧?」
王五點了點頭:「只要副幫主堅持不懈,練幾年刀法,對付幾個普通人還是可以的。」
「五爺來找我,可是有什麼事?」丹彌夜沒有在練武上面糾結,詢問起了王五的來意。
「劉波被副幫主你定為叛徒斬殺,其家人拿不到安家費,還被幫中許多人唾棄欺辱,奪了家產。走投無路下,劉波妻子以性命要挾,請求鄭萬幫忙。」
「小頭目鄭萬,與被殺了的劉波是好友。在劉波妻子的請求下,動了惻隱之心,打算幫劉波洗清冤屈。」
「下午鄭萬就會邀請我們所有頭目,在駐地會面,為劉波抱不平。我來告訴副幫主一聲,讓副幫主有所準備。」
當時王五可是丹彌夜的「幫凶」,也說了劉波是叛徒。如果鄭萬證明了劉波不是叛徒,他王五也丟人丟大了。
因此,王五特地過來和丹彌夜說一聲,讓丹彌夜早做準備。
聽到劉波一家的情況,丹彌夜也沒有一絲波動。
這是一個人吃人的世界,心不狠,不踩着別人往上爬,被吃的那個人就會是他。
丹彌夜肯定的說到:「劉波是叛徒無疑,鄭萬怎麼說都沒用。」
「既然副幫主這麼確定,那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如果這事副幫主需要幫忙,和我說一聲。」有丹彌夜在前面頂着,王五也樂的輕鬆。
就算劉波被證明是無辜的,也拿他王五沒辦法,最多丟一些面子,然後將鍋往丹彌夜身上扣。
就說自己聽信丹彌夜的話,冤枉了劉波,願意給劉波家人一些銀兩補償,事情就能結束。
「多謝五爺。」丹彌夜向王五拱手感謝。
王五和丹彌夜隨意扯了幾句,便離開了。
看着王五離去,丹彌夜喃喃自語道:「一個人的崛起,往往要伴隨着一路屍骨。更何況我是在懸崖絕壁上行走,稍有不慎,就是墜入萬丈深淵粉身碎骨,沒有退路可言。」
丹彌夜目光堅定,繼續練習五虎刀法。
他現在還缺乏自我保護的能力,要儘快將五虎刀法練熟練。
雖然王五說他根骨不行,但丹彌夜不會就此放棄。
而且五虎刀法只是低級刀法,他可以用高級武功,彌補根骨上的差距。
好比內功,有內功和沒內功,差距很大。
如果謀劃順利,很快他就有可能獲得內功了!
更重要的是,丹彌夜想到了一個另闢蹊徑的辦法,猛虎能作為刀意,奪人心魄,讓人沒有抵抗能力。
那用妖魔鬼怪作為刀意,那些高手能抵抗的住嗎?
下午,在小頭目鄭萬的邀請下,猛虎幫眾人齊聚駐地大廳。
鄭萬敢為劉波抱不平,一方面是念與劉波的關係,和劉波妻子的哀求。
另一方面是覺得,丹彌夜只是走了狗屎運,成為了幫主的傳聲筒,除此之外,沒有一點地方值得稱道的。
並且,鄭萬還獲得了一些頭目的支持。
有些頭目是賣鄭萬面子,有些是與死去的劉波關係好,還有些是收了鄭萬的好處。
面對毫無根基人脈的丹彌夜,鄭萬是一點都不虛。如果是陳勇,鄭萬屁都不敢放一個。
丹彌夜腰插殺豬刀,手拿幫主金刀,來到大廳中,一臉平靜的看着猛虎幫眾人。
見丹彌夜來了,鄭萬站出來拱手說到:「鄭萬請諸位來,是想確認劉波是不是叛徒。」
鄭萬這話很有意思,他沒有說劉波是不是叛徒,也沒說劉波是叛徒,他只是要確認劉波是不是。
「因為副幫主一句叛徒,劉波身死,家破人亡,妻兒無依無靠,受盡凌辱。因此,我需要知道劉波是否真的是叛徒。」
「如果劉波真的是叛徒,那麼他自作自受,死有餘辜。如果不是,副幫主害了劉波性命,使他家破人亡,需要負責。」
丹彌夜就靜靜的看着,聽着。
與鄭萬通過氣的頭目,紛紛附和道:「恩,有道理。」
鄭萬對丹彌夜拱手問到:「敢問副幫主,你有其他證據,證明劉波是叛徒嗎?」
「就因為劉波遲來了一會,野狼幫有所準備,就說是劉波通風報信的,未免太過武斷了吧?」
丹彌夜面無表情道:「不是劉波,那你說,是誰向野狼幫通風報信?」
「我不知道有沒有人向野狼幫通風報信,但我能證明劉波當天沒有去向野狼幫通風報信。」鄭萬的話滴水不漏。
「哦?怎麼證明。」丹彌夜輕笑道。
「劉波的那些手下和妻子,可以證明劉波沒有去向野狼幫通風報信,副幫主需要我叫他們過來對證嗎?」鄭萬答到。
「不必了,劉波妻子的話不可信,其他人誰知道是不是被人收買,串通一氣。」丹彌夜拒絕道。
鄭萬冷冷一笑:「副幫主是怕了吧?」
「怕?」丹彌夜不屑道:「衙門詢問犯人也需要用刑,這樣吧,這些人說完之後,為了確保他們說的話是真的,先打五十大板。」
「他們不是犯人。」鄭萬臉色難看,要挨板子,除了劉波的妻子,可能沒幾個願意說了。
「這樣是為了確認他們說的話是真的,衙門不都是如此,不一樣破了許多案件?」丹彌夜說到。
鄭萬氣急,他知道丹彌夜是胡攪蠻纏,但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