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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老突然來研究所的事,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
就連胡首長,得到的消息也有些晚了。
吃完早餐才過去,助理因為消息不及時,被狠狠地挨了頓批。
「下次要是再發生這種事,你可以直接滾了。」
說完,連忙急匆匆地往景老所在的休息室走。
門外已經站了些人。
見到胡首長過來,紛紛打招呼。
他直接擺了擺手,「景老呢?」
「在裏面。」
「手裏拿了份第一京報社的報紙。」
「……」
胡首長的腳步一頓。
他有些,拿不準景老來的意圖了。
難道不只是來看景爺的?
「胡部長來了?老爺子請您進去。」管家出來,對着胡首長微微頷首。
胡部長連忙回了個禮,「好,我這就進去。」
還不忘問候,「這幾日事忙,過來的晚了,也不知道老爺子吃過早飯了嗎?」
「剛才宋隊過來陪着老爺子吃過了。」管家將門打開,又對其他人說,「大家一起吧?」
眾人連忙頷首。
胡首長走在最前頭,看到景老正坐在沙發上,桌前擺着熱茶,煙霧裊裊,身後是漫天白雪。
分明是高雅閒適的場景,卻無端生出一股威嚴。
胡首長緩緩吐出一口氣,出聲說:「景老,您來了。」
景老似乎這才注意到來的一行人,他將手中的報紙放下,對着眾人微微點頭,「嗯,過來看看。」
胡首長見景老沒有提及報紙的事,心並沒有放下,反而觸不到底,讓他的神經時刻都緊繃着。
「都坐,別拘着,隨意些。」景老擺了擺手。
話雖如此,卻沒人真敢隨意。
紛紛道謝坐下。
景老點了點頭,「這次你們辛苦了。」
「景老說得哪裏話,本分而已。」胡部長謙虛。
景老看了他一眼,「這幾次事情你都處理得很好,想必調令很快就會下來了。」
景老雖然不掌權許久,但是在場的人誰也不敢他有半點輕視。
胡部長聽見這話,差點難掩喜色。
「多謝景老。」
氣氛並沒有想像得嚴肅。
大家都放鬆下來,圍着胡部長說了不少好話。
其中有人開口問:「景老這次過來,是來看景爺的吧?」
「那是自然,胡首長功不可沒,景爺更是大功臣。」
「也不知道景爺情況如何,那位沈小姐一直守在景爺身邊,也不讓我們近身,要是萬一……」
景老拿了面前的一杯茶,輕抿了抿,「萬一什麼?」
「萬一……」那人沒想到景老會搭話,想要判斷景老話里的語氣,卻無從下手。
他咬了咬牙,決定賭一把。
「萬一景爺有什麼閃失,拿一百個沈小姐來換,也無濟於事啊,正好景老您來了,還是管管吧?」
景老將茶杯放下,一言不發。
整個氛圍瞬間緊繃拉滿。
連一個出言緩和的人都沒有。
直到,管家推門而入,恭謹的聲音響起,「老爺子,沈小姐醒了,說要過來見您。」
緊繃的氣氛瞬間消失。
胡部長看到,不,不止他看到,景老第一次有如此的情緒變化。
景老居然笑了,「讓她吃點東西再來,不急,我待會兒過去吧。」
「沈小姐已經讓白將早餐送到這邊來,人已經往這邊來了。」
「這孩子。」語氣親昵。
這話讓剛才試圖說沈夭夭的人,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