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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胡部長不熟悉。
大概京城的人都已經快要遺忘了。
景家居然還有個二小姐?
「是。」手下的人恭敬地回話,「這位二小姐為了當記者,不顧景老的阻攔,憤然離家,當年鬧得很大。」
這件事,胡部長也有所耳聞。
「她找我什麼事?」
胡部長剛剛參加完景家的宴會,這次為了利用聞果果的事搭上景家,費了不少心力。
不過,總算是辦成了。
此時,他的心情還算不錯。
手下說:「二小姐說是聞家小姐被授予一等功的報道由她在負責,她想確認幾個細節,好為報道增加看點。」
這話,確實無可厚非。
可胡部長對這件事卻格外敏感。
立馬問道:「什麼細節?」
手下搖頭,「二小姐沒說。」
胡部長沉吟片刻,開始懷疑,這位二小姐是不是景家故意演給他的一場戲。
分明在晚宴時,那位景大小姐還多次感謝了他救回了景御,包括對聞果果也是十分客氣。
怎麼這位二小姐大半夜地還要詢問這件事?
手下看着胡部長的神情,提議道:「要不回絕了?反正這位二小姐也已經離開景家……」
「蠢貨。」胡部長罵了一句,「就算她離開景家,那她也信景。」
只要她還是姓景,她就擁有景氏的一切特權。
景老不管她是一回事,可別人若是欺負她,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給她通行碼,讓她過來吧。」胡部長最終說。
他倒要看看,這位二小姐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是。」
……
………
景晴扛着設備趕到研究所時。
守衛正好換班。
她就在傳達室稍等了會兒。
「沈小姐,您要的東西給您放在傳達室了。」門外有守衛的聲音響起。
吸引景晴注意的是,守衛的聲音帶着敬意。
這就有些難得了。
她下意識看過去。
卻看到了在月關下清冷絕艷的一張臉。
僅是站在那裏,就仿佛已經承載了所有的光,天地霧漫里,唯一的一抹顏色。
這讓她有片刻的失神。
「隱隱?」
除了她,景晴想不到第二個人。
沈夭夭是出來拿快遞的,聽見有人叫她隱隱,有些意外地看過去,「記者?」
她記得她曾採訪過自己。
「你好,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
景晴是真的沒有想到。
研究所是重地,身為藝人的隱隱居然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而且,剛才保衛竟然是在喊她?
沈小姐?
原來隱隱的真名姓沈。
似乎當時交給她的資料夾雜了關於隱隱的介紹,但是她當時對於上面讓她去採訪藝人很不滿。
並沒有認真細看。
她,第一次有了些後悔的情緒。
沈夭夭看着她,目光在那雙熟悉的眼睛上很輕地掃過,「來採訪?這個時間?」
景晴笑了笑,她晃了晃自己手裏的設備,「是啊,最近在跟一篇新的報道。」
沈夭夭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兩人的關係也到不了再說什麼的地步。
客套幾句,到這裏就差不多了。
恰好胡部長的人過來,先是恭敬地稱呼了聲「沈小姐」。
才又看向景琬,「您好,您就是二小姐吧?請隨我來,胡部長已經在辦公室等您。」
沈夭夭對這聲二小姐沒什麼反應。
反倒是景晴,再一次對這裏的人對待沈夭夭的態度,讓她好奇的很。
隱隱,到底還有什麼身份?
「沈小姐,沈小姐,麻煩您過來下,有位巡衛剛被野物咬了,現在渾身抽搐,您快來看看。」外面的聲音由遠即近。
景晴聽到一道清淡的嗓音,揚聲回了句,「來了。」
她忍不住回頭,正好看見那清冷的背影大步隨着守衛離去。
她,是醫生?
竟然是醫生。
想必醫術很好吧,所以在這樣的緊急時刻,守衛首先想到的是喊她。
電光火石間,景晴似乎想到了什麼。
沈?
好像在哪裏聽過。
.
「二小姐,您在想什麼?」助理的話將景晴的思緒拉了回來。
景晴眨了眨眼,「我在想,那位沈小姐,到底是什麼人。」
助理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二小姐不認識她?」
景晴更疑惑了,「我為什麼要認識她?」
助理想起眼前這位二小姐離開景家多年,想必不知道景爺和這位沈小姐的關係。
看來景老還真是狠心啊。
當真這麼多年不管不問?
「沒什麼。」助理不打算說了,「二小姐這邊請。」
景晴深深地看了眼助理,沒有錯過他剛才的欲言又止。
很奇怪。
她到底為什麼要認識她?
她必須要認識她嗎?
這位沈小姐,到底是什麼人?
……
………
「沈小姐,剛剛那位是誰啊?」守衛見沈夭夭已經將在做收尾的工作,這才敢出聲詢問。
「我看您剛才在和她說話,是認識嗎?」
「算是。」沈夭夭捆好繃帶,起身,「待會兒她要是離開了,你過來告訴我一聲。」
「哎,好。」守衛一口應下。
「多虧了沈小姐您,要不然我這兄弟可能就……」守衛在一次巡邏回來遇上了沈夭夭,幸運地得以被救治。
在此之前,他是在被野物咬了後唯一活下來的人。
從此以後,沈夭夭就成了研究所人人口中的沈小姐。
「那野物還沒找到?」沈夭夭拿起剛才放在旁邊的快遞,隨口問了一句。
「還沒。」守衛搖頭,「還是和上次一樣,沒有正面看到那野物的樣子。」
在沒有正面看到的情況下就被咬成這樣,這實在超乎所有人的認知。
所以大家都在猜測,是不是時光儀的緣故。
時光儀遲遲沒有關閉,恐慌就一日比一日更嚴重。
沈夭夭將快遞在手上掂了掂,姿態是隨性的,「明晚我和你們去看看。」
守衛愣了一下,「這...怎麼可以......」
可不等他說完。
沈夭夭已經離開了。
沈夭夭沒有時間顧及守衛會有什麼反應,她也無需顧及。
大步進了研究所的禁區。
「回來了?」
景御坐在浴桶內,水霧蒸汽將讓墨般的眉眼染了霜,多了絲疏冷。
可那雙眼望過來時,又是暖色的。
誘人沉淪。
「嗯。」
沈夭夭看了他一眼,目光在那雙眉眼上停留片刻,「你家,還有誰和你的眉眼像的嗎?」
「嗯?」景御看着她,「怎麼突然這麼問。」
「就…碰到個人,她的眼睛跟你很像。」
景御默了一會兒,「有。」
「行。」沈夭夭點頭。
卻沒再繼續問下去。
她將快遞拆開,把裏面的藥取了出來。
倒入浴桶內。
景御隨即擰了下眉,呼吸也略微急促了些。
他的目光掃過全黑的快遞,上面沒有任何信息。
藥,從哪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