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毒龍衝進了地烈陣。
立時,陣內雷火交加,不一會兒韓毒龍只剩一道靈魂出了地烈陣往封神台去了。
趙江背着手出了地烈陣笑道:「枉你們也被稱一聲上仙,還是派個有本事的來吧,別叫這些法力」
十二仙被罵也很是平靜,幾乎沒有什麼情緒波動,韓毒龍本就天賦一般仙道無望,或許比凡人長壽,但也難過生死之關。
此番遭劫倒也如燃燈所言是因禍得福了,擺脫肉身根骨的限制,從而成就神道。
他們冷靜,但幾個小輩哪知這些,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他們關係極為融洽,生出了情分。
「你敢殺我韓道兄?」
看到韓毒龍身死哪吒大怒,若非被敖丙金吒攔着只怕已經要衝上去了。
哪吒真乃義氣之人薛惡虎看着哪吒的反應,微微一笑。
燃燈道:「懼留孫你去走一趟。」
懼留孫很意外的看向燃燈,不是,老師,我們幾個跟你關係不是該排最後嗎?
先讓文殊廣法天尊去破陣,行,就當做是避嫌了,可
懼留孫見被眾人盯着,只好領命,飛身上前道:「貧道來會你。」
趙江也不接招,倒身大笑着飛入陣中:「有本事就來入陣一會。」
懼留孫看着陣內怪雲卷集,難看清陣內景象,不由上下觀望,遲遲不敢入陣。
黃龍樂了對玉鼎低語笑道:「嘿嘿嘿,這黑胖子怕了,不敢進去嘍。」
他忽然發現玉鼎也不笑,只是皺眉盯着地烈陣,不由道:「你在看什麼呢?」
玉鼎搖搖頭:「先看看待會兒再跟你說。」
眼見懼留孫在地烈陣前遲疑,不敢輕入,燃燈使個眼色,赤精子會意點頭敲響手中小金鐘,鐘聲急促,帶着催促之意。
懼留孫被催的沒有辦法,只得咬牙跺腳一頭沖入陣中就見五方幡旋轉,有怪雲從四面八方湧來,遮天蔽地,不敢大意的他趕緊掐訣開了頂上天門,立時有慶雲飛出護持住了周身。
趙江催動大陣,招來焚天之火與萬道驚雷,上下交攻懼留孫,卻被頂上慶雲悉數擋下。
「什麼?擋下了?」
陣法中央趙江咬牙:「再來!」
懼留孫耳朵一動辨明方向,立即掐,朝旁邊怪雲內一指,一根發光的金色繩索沖入怪雲中,不一時傳來驚呼之聲。
很快四周旋轉的五方幡停了下來,怪雲消散,就見趙江被繩索捆的結結實實躺在地上一臉驚愕。
「趙江,既然你來了這裏,那就怪不得貧道了。」
懼留孫冷笑一聲,提劍在手:「今日貧道就借你以完劫數。」
「我認輸了!」
趙江急忙叫道:「你我兩教鬥法,輸贏各憑本事,你若傷了我性命,我碧游門人絕不會饒過你的。」
懼留孫眼中厲色一閃:「那你不也傷了我玉虛門人韓毒龍的性命?」
「我我」
趙江被駁斥的啞口無言,其實別說韓毒龍了,就是懼留孫和其他十二仙的命他也想要。
只是他沒想到懼留孫的道行如此高深,有那慶雲護身,他這大陣傷不得分毫,眼下打不過也不佔理,他也只好認命了。
不過懼留孫盯着趙江,目光閃爍,突然一把提起趙江飛身衝出地烈陣,來到了大陣跟前。
好像也沒形容中的那麼難玉鼎看到被懼留孫捆仙繩抓來的趙江,心神一動。
聞仲見地烈陣又被破趙江被擒,急忙喝道:「懼留孫休要走,放我趙師叔回來。」
黃龍又揶揄笑道:「碧游宮又輸不起嘍。」
聞仲老臉又是一紅,太乙道:「聞太師,我等奉玉虛符命下世,身惹紅塵來破十絕陣,如今這才破了兩陣,尚有八陣還未見分曉,何必如此?」
「不可傷我趙師叔性命。」聞仲道。
哪吒怒喝道:「那他殺死了我韓道兄這筆賬又怎麼算?」
燃燈抬頭看了眼道:「今日天色已不早了,下一陣是什麼陣,吾等過幾日來破陣。」
「是我風吼陣!」
第三座大陣內傳出一個聲音。
兩邊約戰完這才各自回營。
「喂,玉鼎,今日你這一聲不吭的,到底在想什麼?」黃龍等着玉鼎走到了最後面。
玉鼎道:「你說,為什麼每陣要損一人方可破陣?」
黃龍一愣:「這我哪知道?」
玉鼎搖了搖頭,這十絕陣封神原文中形容的厲害,擺出來氣勢浩蕩,而他也沒進去過所以不知這些陣中深淺。
又因為前世燃燈破陣前先派一個炮灰送死,所以這祭陣之說便興起來讓他也信了。
他也以為燃燈先派一人送死是為了祭陣啊減弱大陣威力好讓玉虛十二仙可以萬無一失的破陣什麼的。
可今日據他所見鄧華與韓毒龍死後,這天絕、地烈兩陣毫無變化,沒有任何影響,而文殊廣法天尊和懼留孫破陣更是顯得遊刃有餘,根本未能傷及分毫。
故此,那原本的祭陣送死流之說就成為無稽之談了。
黃龍低聲道:「你在意這個幹什麼,只要能把十絕陣破了不就行了?」
玉鼎笑了笑:「我就是好奇,現在我好像明白了。」
這第一麼,那應該是天道的封神劇本安排吧!
這陣法能加快人員上榜,不然像原來那樣雙方斗陣一次才上榜幾個人,這周天正神什麼時候才能完?
而最終湊夠大部分名額的一次還是在萬仙陣的時候
其次就是有人送死後,他們反過來殺十天君也變的名正言順了起來,也可更好助十二仙完成殺劫。
你看哈,先殺十絕陣殺了我們的人,那殺人者人恆殺之,那我再殺了你是不是也理直氣壯,像是今日聞仲也都無話可說。
「明白了什麼?」
「天機不可泄露!」
「逗我玩是吧?」黃龍沒好氣道。
兩人『有福之仙』說說笑笑,隨着大部隊回到了蘆蓬上就見已開始問風吼陣怎麼破。
燃燈皺眉道:「貧道之所以今日停下,正是因這風吼陣破不得。」
眾人忙問其故。
燃燈搖頭神情凝重道:「這風吼陣中風非世間風,而是混沌分開之地、風、水、火之先天風,風一動立時如萬刃齊至,縱是你等也難以抵擋。」
「那怎麼辦?」眾人不禁面面相覷。
除了懼留孫、文殊廣法天尊外各自蹙眉,只因接下來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被派去破這陣。
至於這兩人剛破完陣,絕不會在派進去破陣。
燃燈道:「要破陣須得先借寶治住風,然後才能破陣。」
「什麼寶貝?」慈航真人問道。
燃燈沉吟道:「先天靈寶,定風珠,可定世間所有的風。」
普賢真人趕緊問道:「此寶哪裏有?」
在看到今日燃燈將文殊、懼留孫打發先去破陣後他們兩個心中很是不安,總感覺下一個很可能輪到他們,故而特別上心。
燃燈苦笑道:「我若知道又豈會不提前借來,何必如此勞神?」
眾人聽到這話一時間愁眉不展,再也沒人有心情說話,連氣氛組的黃龍也有些犯愁。
「對了,我想起來了。」
玉鼎見時候差不多了忽然開口故作剛剛想起道:「我有一個朋友,他正好有定風珠這件寶貝兒。」
眾人聞言紛紛大喜朝他看來:「可能借來?」
玉鼎笑道:「自然可以。」
燃燈打量玉鼎道:「不知哪位道友?」
壞了度厄之名不能用了玉鼎道:「他名天元道人,在西洲東北方金鈎鐵嶺山蓮花赤水洞中修行。」
他的本體正是天元玉鼎嘛!
原本這定風珠該從度厄真人手中借的,大師伯也將定風珠給了他。
奈何太虛這會兒正已度厄之名陪在陸壓這個老六身邊只能哎這名號多的他自己都快記岔了。
「金鈎鐵嶺山蓮花赤水洞?」
聽到這個地名,饒是燃燈與眾仙遊歷洪荒,見多識廣,去的地方也多也都沒聽過這個名字。
不過洪荒廣大滄海桑田,地名也隨着人不斷變化,所以沒聽過也不稀奇。
玉鼎道:「這樣我去找這位道友借定風珠來破風吼陣,最多半個月便回,到時候風吼陣可破,其它陣法就有勞諸位師兄了。」
這十絕陣剩下的幾陣他也懶得摻和,倒不如找個理由出門拿定風珠再回來會一會陸壓。
眾仙打個稽首:「那就有勞師弟了。」
「分內之事。」
玉鼎還禮,被眾人送到蘆蓬外,化作一道金光沖天而起。
懼留孫搖頭笑道:「玉鼎都淪落到用日行不過萬里的縱地金光法趕路了,我們該換個人去的。」
以他們的道行就算是用的騰雲駕霧,那五湖四海也是須臾即至。
「人家玉鼎愛用什麼就用什麼法術趕路礙着你什麼事兒?」
黃龍瞥他一眼不咸不淡道:「這風水是輪流轉的,小心哪天你自己也用上了。」
這個懼留孫雖沉默寡言,但城府很深,也是與他氣場不合處不來的一個。
懼留孫:「你」
燃燈呵斥道:「好了,堂堂上仙,這樣拌嘴成何體統,也不夠那些凡夫俗子看笑話的。」
黃龍哼道:「誰讓他」
燃燈一眼掃來:「下一陣你要去破麼,黃龍?」
黃龍的話被憋了回去,老實退下,不敢再爭辯,眾人回到蘆蓬靜待第二天到來。
天上。
「玉鼎」
陸壓死死盯着望着玉鼎離開的方向,恨意涌動,似是非常痛恨。
太虛明知故問道:「怎麼,陸壓道友與這玉鼎真人有過節?」
不如借度厄這笨蛋之手去找玉鼎的晦氣陸壓看了眼太虛關切的神情嘆息一聲道:「是有一些,不過不是我。」
太虛詫異道:「那是誰?」
陸壓道:「道友不知,我有一個朋友,他可是被玉鼎屢次三番壞了大事,被欺負的道心幾近崩潰。」
「啊,不至於吧我看玉鼎真人不像是那等欺負人的惡人啊。」
太虛神情古怪:「你看他外表溫潤如玉,仙風道骨,劍眉星目,正氣凜然,一看就是道德之仙。」
他看向陸壓試探道:「這裏面該不是有什麼誤會吧?」
「哪有什麼誤會!沒有誤會!」
陸壓怒道:「道友這話我不認同,這人的好壞豈是憑外表可以看出來的,要是如此那世上的壞人被人都認出來了,哪還有機會害人麼?」
「道友這倒是!」
太虛怕露出破綻不敢再夸,輕咳道:「不知是道兄的那個朋友是誰呀?」
陸壓緩緩道:「度厄道友可聽過以前妖庭的六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