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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一想倒是能理解。
藍禾青可能不懷念那個世界,對她來說那世界冰涼又漂浮不定。她什麼都見過了,那裏於她來說其實沒什麼值得懷念。 「道歉有什麼意義呢?無非是想良心得到一些安慰吧。那麼愧疚,怎麼會最後才回來。她也忌憚我活着,卻不能殺死我,我看出來了,這才是她不敢提前回來
坦白的原因,哈哈哈,都一樣,他們其實都一樣,」藍禾青笑出聲,跟着笑容猛地一收,目光失神地望着手裏的勾織,「我才不會原諒呢。」
藍禾青沒再說話,千雁收回心神。
焦珠這會兒也突然有些沉默,不知道是不是怕千雁看出異樣,她輕輕地靠在她肩膀上說:「好像還有點困,看來是上午冥想得太久,靠一會兒啊。」
「請將我這個大掛件帶進學院吧。」
千雁沒有掙脫,還照着原主的習慣說了句:「行。」
「就知道你最好了。」
「千雁,你真的好好呀。」
「和你做朋友很開心。」
在千雁側頭去看焦珠的時候,對方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也沒再說話,仿佛真的困極了。
但千雁清楚地聽着她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呼吸不綿長,心跳也有些急促,不是睡着了的狀態。
甚至比平時還要緊繃一些。
是在抉擇怎麼做吧?也可能是對命運改變而激動。
千雁沒有打攪,就這樣帶着焦珠往學校的位置走。
她現在所在這座城名字叫太溪城,學院是以城命名,就叫太溪魔武學院。
一路到學院,千雁都沒說話,街上倒是熱鬧嘈雜。
本身焦珠是不困的,可這樣閉着眼睛靠着,她倒是真的有些困了。
在千雁推她的時候,她剛要睡過去。
她睜開眼,打了個哈欠:「都到了嗎?」
「到了,快清醒清醒吧,着急回學院,你下午應該有必去的課程吧。」千雁說。
「是啊,這都被你猜了出來。」焦珠笑了笑,和千雁分開。
她們上課的地方不一樣,擁有魔武天賦的學生,等級越高,所學的理論課就更深奧,如果沒有配合實踐操作,學了也沒有用。
原主那時在學校待了好些年,一開始上了不少理論課,後來更多的是為翻閱學校的書籍。
學校的書籍分了等級,沒有魔武天賦的學生很難看到有關魔法和武士更加深奧的書籍。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平庸且毫無天賦的人,很難出頭。
下午,千雁沒上理論課,去了圖書館,憑藉她的學生牌,可以翻看圖書館一樓所有的書籍。
整整一個下午,她都泡在這裏。
這裏雖沒什麼高深的魔武書籍,但了解這個大陸也足夠。
至於這個世界的玄氣和魔法元素,現在周圍人多,等她有空找個安靜沒人的時間段,再看看是怎麼回事,順便檢查下這具身體為什麼溝通不了那些。
下午放學時間,焦珠找到了她。
「聽說你下午沒去上理論課?是看了一下午的書嗎?」 千雁正將書一本一本地放回去,同時回答:「是的,突然想看一些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