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頓了頓:「也是,廢太子怕是恨不得皇帝死。」
「皇帝的兒子都不省心,景雲舟目前還想蟄伏慢慢謀劃,不過皇帝和他其他的兄弟都不會允許。」千雁分析道,「有一天他如果沒了希望,一定會狗急跳牆,說不定會將這件事鬧出來。」
「景璽玉應該不會錯過這張王牌,此人是個人物,應該是奪位中的佼佼者,若沒有意外,很可能是勝利的那一個。」
阿水驚訝,縣主連這點都算到了嗎?
「你的武功不錯,倒是可以趁機去攪混水。景雲舟如果爆出皇帝的所作所為,或者再做點其他的事,將皇帝拉下位也不是不可能。其他的皇子都有各自的聰明,誰能勝利就看手段了。皇權的爭鬥註定不太平,不過是提前發酵,傷不了根基,最多傷點皇室的血脈。」
千雁的話讓阿水豁然開朗,是了,自古以來為了皇權父子相殘的數不勝數。兒子為了登基當皇帝,搞臭老子名聲的事情不是不可能,要命都有可能。
千雁沒有再多說,繼續練字。
阿水默默沉思着,不經意間抬頭,才發現她寫得一手好字,不似尋常女子應該的娟秀字體,反而是龍飛鳳舞,氣勢逼人,由內而外散發着令人不可小覷的氣勢。
在府邸住了兩日,千雁打算出門去逛逛。
穿到這世界好些時日,她還真的沒有去閒逛過。也是想到處看看,京城有什麼變化。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刺客找上門來,估計沒有那麼快。
這一逛就逛到了茶樓說書的地方,說書人正在講她的故事,倒是還原得很逼真,沒有多少偏頗。
不過等說書人一停,就有人議論起來。
「不管怎麼樣,這樣的女人可是不能娶回家裏,指不定哪天因為一些小事,她就要謀害親夫。」
「是了,是了,俗話說的好,黃蜂尾上針,最毒婦人心。」
「連親夫都要背叛的人,能是什麼好的?」
「如今靠着背叛親夫,還得了個縣主的封號,此等為了榮譽地位的虛榮女子,娶不得。」
千雁已經走到議論此事的幾人面前,他們書生打扮,搖頭晃腦的在那裏批判她的不是。
見周圍不少人附和,說得是越來越起勁,言辭更是犀利了許多。
「要我說,這種背叛親夫的女人,就該處死,留她在世上就是禍害人。」
「害了丈夫,自己得了縣主的封號,她心腸真狠毒,她每晚不做噩夢嗎?」
千雁:「我不會做噩夢。」
外面那麼多人議論,她是管不着的。但碰見了,對方還越說越起勁,肯定不能視而不見。
這些讀了兩本書,滿口仁義道德,站在制高點來批判女人的書生,討厭極了。
就是他們,一次又一次的為女人套上了各種枷鎖,使得女人不得不被迫約束自己,久而久之竟然成了習慣。
眾人噤聲,目光往千雁的位置看來。
那幾個議論千雁的書生,在看到她時眼神充滿着鄙夷。
「我當時誰,原來是安寧縣主,這位正主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