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 是我在陷害他
只見林子強猶如一個超級大魔術師一般,動身的同時雙手在半空中一晃,銬在手上的手銬倏地脫落了下來,他的身影猶如幽靈一般飛到了任靜的身後,見已經無法阻止任靜的撞擊,猛地出掌,一掌擊在牆上。
「砰!」的一聲悶響,抱着必死之決心的任靜用盡了全力,但她撞上的並不是冰冷堅硬的牆壁,而是帶着體溫的蒲扇般大手,由於撞擊的力度過於猛烈,額頭還是被林子強的手背的關節擦破了皮。
一旁的張勝男都快看傻了,驚愕的張着小嘴,嘴都快能塞進去個雞蛋了,剛才的那一幕太不可思議了,眼神愣怔的盯着散落在地上的手銬。
「你……你為什麼還要救我子強哥哥?」求死不得的任靜抬頭望着又救了自己一命的林子強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由於任靜撞擊的力度過於大,林子強的關節被撞得紅腫,林子強顫抖着手攙扶着任靜無奈的嘆息一聲:「為什麼非要尋死呢丫頭?」
「我……我對不起你子強哥哥,嗚嗚……」任靜此時再也控制不住從內心噴薄而出的委屈,一頭撲到林子強的懷裏撕心裂肺的失聲痛哭起來。
林子強的月匈懷是如此的溫暖,就像一個可以抵禦任何狂風暴雨的堅實港灣,讓她可以肆無忌憚的發泄着心中的委屈。
「你……你們在幹什麼?」聽到任靜的哭聲終於從驚愕中驚醒過來的張勝男見任靜竟然主動的對林子強投懷送抱再次陷入深深的驚愕之中,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背對着張勝男的林子強輕輕拍打着任靜柔弱的肩膀轉頭向張勝男抬手作了個噤聲的動作,當林子強紅腫的手背映入張勝男的眼帘的時候,她瞬間明白過來林子強這是在安慰任靜,不禁在心裏暗啐了想歪了的自己一句。
「傻丫頭,你要好好的活着,因為我們都會死很久。」林子強輕聲勸說道。
你要好好的活着,因為我們都會死很久!
林子強的話仿佛有着一種天然的魔力,這句話不停的在任靜的腦海中蕩漾迴響,籍着滾燙的血液隨着心跳一次一次強有力的灌輸進她那瀕臨崩潰幼小而又脆弱的心靈,終於使她再次萌生了活下去的念頭。
「子強哥哥,我活得好累,真的好累……」任靜如囈語般的輕聲哭訴着,她把林子強當成了最貼心的傾訴對象,因為從小到大從沒有一個男人這麼溫柔的抱過她。
「我們每個人生下來就是來贖罪的,子強哥哥也累,但你要相信丫頭,雖然生活中不缺痛苦,但仍會有快樂駐足。」林子強耐心的勸說道。
「可我害了你,你真的不怪我嗎子強哥哥?」任靜突然揚起淚眼婆娑的小臉,眼巴巴的望着林子強。
「哥哥本來也沒打算怪你,生活就像蒲公英,看似自由,卻身不由己,雖然你不說,但哥哥知道你是身不由己的丫頭。」林子強此時就像一個飽經世事滄桑的老人一般,以其極大的寬容撫慰着懷裏這個脆弱的女孩。
林子強越是大度任靜就越是悔恨上了壞人的當,「哇」的一聲再次大哭了起來,而站在一旁一直瞅林子強不順眼的霸王女警花竟然也被林子強感動了,轉過身偷偷的抹了抹眼角的淚水:這個臭男人轉變的也太快了吧,前一秒還是大大咧咧的糙老爺們,轉眼的工夫竟然成了個妙語連珠的文藝暖男!
「謝謝你子強哥哥。」在林子強懷裏哭了半天情緒終於平復下來的任靜深深的給林子強鞠了一躬:「您放心,以後無論遇到多麼大的坎兒,我都會堅強的活下去。」
任靜說完徑直走向張勝男:「走吧警察姐姐,我現在就去和你做筆錄。」
「先去把頭上的傷口處置一下,稍後我會去找你。」張勝男讓拘禁室門口的男警察帶着任靜去處理傷口,她現在的心裏有太多關於林子強的疑問,等着她一一去探索解密。
任靜依依不捨的走出了拘禁室,走到門口突然轉身給林子強留下了一個如花般的笑顏,那笑是源自內心的深情感恩。
張勝男為了防止林子強趁機逃脫,警惕的將拘禁室的門關上,在林子強眼裏,張勝男的舉動十分幼稚和可笑,就憑哥的身手,想越獄的話你就是再上十八道鐵門也關不住哥。
在張勝男的注視下,林子強和沒事人似的彎身撿起散落在地上的手銬,雙手又是一晃,手銬再次像變魔術一般銬在了林子強的手上。
「你……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張勝男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盯着林子強問道。
「想知道嗎?」林子強眉頭一挑故做神秘狀。
「廢話,不想知道我吃飽了撐的問你!」張勝男不耐煩的白了林子強一眼。
「嘿嘿,想知道就爭取早日成為哥的女人,我的這個絕招只傳妻妾,不傳子女。」林子強壞壞的一笑調-戲起霸王女警花。
「呸,做你的春秋大美夢去吧!」張勝男聽完忍不住氣得啐了一句:「還只傳妻妾,你個臭男人還真把自己當成妻妾成群享盡齊人之福的韋小寶了!」
「還別說,哥還真有這個打算……」林子強壞笑着婆娑着下巴,作出一副欠揍的表情來。
「混蛋!」張勝男實在是受不了了,板着臉嬌叱道:「我警告你,最好別和我油嘴滑舌的,不然沒有你好果子吃!」
張勝男實在是不明白,通過之前林子強耐心開導任靜的暖心一幕,她剛對其有幾分好感,這個臭男人怎麼突然間又變成了那個痞里痞氣的糙老爺們,都說女人善變,這貨比女人還善變!
「哎,哥看你整天板着臉活的那麼累本想逗你樂樂,沒曾想你竟然這麼沒有幽默感。」林子強嗟嘆着搖了搖頭,一副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的樣子。
「切,老實的在這兒待着吧你!」張勝男知道自己耍嘴皮子永遠不是林子強的對手,氣得轉身就要離開,但就在轉身的一瞬,目光卻被牆上的一個凹進去的手印深深的吸引了,雙腳不聽使喚的走了過去。
那是之前林子強救任靜時留下的手印,由於用力過猛,實心的磚牆硬是被林子強那一掌擊的凹進去足足有一公分,張勝男伸手撫摸着那個蒲扇般的大手印,像見了鬼似的的打量着再次躺在地板上閉着眼晃蕩着翹起的二郎腿的林子強。
她突然發現自己其實一點也不了解這個看上去吊兒郎當沒有正調的男人,或許這個謎一樣的男人只是給自己包裹了一層保護衣,裏面還有很多的迷等着她去探尋。
張勝男這次沒問什麼,而是選擇默默的出了拘禁室,當拘禁室的門被關上的那一刻林子強閉着眼的臉上升起一抹玩味的笑。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張勝男出了拘禁室連夜給已經處理完頭上傷口的任靜做筆錄。
「子強哥哥沒有侵犯我,也沒有藏毒,這一切都是我在陷害他。」任靜聽完林子強的話變得堅強了許多,十分冷靜的回道。
「你說什麼?」張勝男沒想到案情突然間來了個大反轉,竟然是眼前這個單純乖巧的妙齡少女在栽贓陷害,被關在拘禁室的那個臭男人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我願意為我說的每一句話承擔法律責任,你們放了子強哥哥吧,他是被冤枉的,他是好人。」任靜苦苦哀求道。
「不對。」張勝男死死的盯着任靜突然搖了搖頭:「你一個十七歲的小姑娘絕對想不出這種置人於死地的狠毒之招,告訴我,你受誰的指使?」
「沒人指使我,都是我一個人幹的。」任靜否認道。
「你撒謊!」張勝男當即揭穿道:「那你告訴我,毒品你是從哪裏弄來的?」
「我……我撿的……」任靜心虛的撒起慌來。
「撿的?」張勝男冷笑兩聲:「那一小包高純度海洛英價值好幾萬,你告訴我你在哪兒撿的,我們公安局的緝毒大隊以後不用再冒着生命危險去抓毒販,天天蹲在那兒守株待兔得了!」
「我……」任靜哪裏是審訊經驗豐富的張勝男的對手,沒過兩招就敗下陣來,低着頭沉默不語。
「我提醒你任靜,你才剛十七歲,以後的路還很長,不要一時糊塗鑄成大錯!」張勝男軟硬兼施的勸說道:「我們的政策想必你也聽說過,抗拒從嚴,坦白從寬,你最好不要做無謂的反抗!」
任靜再次陷入沉默之中,她的內心正在做着一番強烈的思想鬥爭,林子強一天之內已經救了她兩命,她是一定要為林子強洗冤的,她現在糾結的是,自己到底可不可以把翟二毛和黃斌他們交代出來。
不行!絕對不行!她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孫家傑的身影,公安局裏有那幫壞蛋的眼線,只要她一交代那幫壞蛋便會得到消息,那自己的母親就會陷入危險之中。
母親的身體已經經不起折騰了,只要他們不對母親下手,她願意把一切都擔下來!
生為為人,奈何賤身,賣身救母,此生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