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四個字,於嘯龍心裏「咯噔」一下,悄悄的將紙條捏碎並在掌心中焚燒成了灰燼。
看着在和別人聊天的劉東,於嘯龍不動聲色的坐在那裏思索。
剛在握手的時候,他就察覺不對勁,因為他們之間極少握手,次數甚至可以用一個巴掌數過來。
那會兒劉東主動伸出手就讓於嘯龍感到不適應,但還是下意識的伸出了手。
握住的一瞬間,於嘯龍就感覺到了紙條的存在,但是他沒有任何異常表現,很清楚肯定有事。
「小心注意」
有事情沒有提前告知,卻採取這種辦法傳遞信息,看來劉東也是剛剛得到的情況。
這裏如此多的人,沒有辦法單獨喊他出去私聊。更不可能偷偷說話,周圍全都是各路大神,多小的聲都不是秘密。
所以劉東迫於時間的壓力,只能採取握手的辦法傳遞緊急信息。
可是,這個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不會是有人要暗殺自己吧?
在這樣的場合想搞暗殺,這個可以排除,就算有那個本事也沒有那個膽量。
那還能有什麼事?
難道是這次會議上有什麼事對自己不利?
孫仁義看到他心不在焉,完全不像剛才那麼熱情主動,便問道:「怎麼了?」
「啊,沒事。」
於嘯龍搖了搖頭,並沒有說出紙條的秘密。雖然孫仁義是自己人,但他還是想着不要告訴他的好。
這個時候,八處處長周烈和副處長邢白虎從後面走了出來,直接坐在主席台的椅子上。
在主持人簡單的開場白後,會議正式開始。
邢白虎首先介紹了上級八處下發的一些文件精神,強調要遵守並領會,完全是程序化的系列動作。
接着他又說了近期沂河市的一些事情,包括幾年前村民集體失蹤又出現的事情,說明這個問題已經有上級在查辦,沂河市不再參與。
他說完之後,周烈不管不顧的點上一根煙,深吸了一口說道:「咱們今天開會沒有太多的事,那些問題剛才邢處長已經說了,我就不再廢話了,反正你們也不愛聽。我說說其他問題好了。」
周烈又深深的吸了一口,向後靠在椅背上,吐了一個煙圈說道:「過去的這一年,或者說這幾年吧,咱們沂河市雖然沒有發生什麼大事,貌似一切順利。不過亂七八糟的事也不少,這個各位也清楚。造成這樣的情況,當然主要責任在我,誰讓我在這個位置上呢…呵呵…不過,有一些人呀,不愛受管教,今天這樣明天那樣,天天亂七八糟的。而且家族管理也一般,造成了下面人各自為政,所以鬧出了很多不應該有的事。我再強調一次強調了無數次的東西,現在是法制社會,有法律有八處,不管你多大能力,不管你什麼身份,所有的一切都要在法律的制約和監督下。也許你們有很強大的後台關係,有很大的能力,這個我也懂。不過現在社會不一樣了,現在先自保,不會為了別人而不顧自己。所以你們都各自好好思索思索,不要和以前相比,出了問題不要怪我不給面子。」
周烈在會議上罕見的長時間發言,而且神情嚴肅,每個人似乎都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在以前的會議中,周烈總是撿着重要的說,從來不會說過多的廢話。
雖然他是八處處長,身在體制內,可是周烈十分反感那些亂七八糟虛偽的事情。
可是今天他的反應似乎有些不同,於嘯龍靜靜的坐在下面,孫仁義緩緩的捋着小鬍子表情有些嚴肅。
周烈說了近一個小時,手中的香煙也一根接着一根,完全不理會旁邊坐着的邢白虎。對方也不便多說,只能儘可能的減少呼吸次數。
待他說完後,邢白虎咳了一聲說道:「剛在周處長說了很多,都是特別重要的問題。在座的每個人都要認真領會,深刻反省自己,對周處長的話要嚼透,不斷的貫徹執行!」
他看了看下面,接着說道:「下面我說說別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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