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幾隻金色的小飛蟲晃悠悠的靠近,在五個黑衣人臉上轉悠着。
黑衣人揮手驅趕,但小飛蟲還是不斷的騷擾他。
對方煩躁不已,發出一絲氣息。
沒想到小飛蟲並沒有被驅走,反而直接叮了他們一下。
黑衣人疑惑不已,接着就癱軟在地。
幾個身影悄悄跑過去,抱起黑衣人就跑到僻靜處。
孫仁義分別給五個黑衣人點了穴位,看了看別人點了點頭。
小夥伴們迅速脫下他們的外衣,套在自己身上,並將昏睡中的五個人匿藏在一處房屋內。
五個人穿上一身黑衣,正了正身子來到池塘邊,站在那裏踱步。
幾分鐘後,其中一個黑衣人一招手,遠處的幾個人影悄無聲息的跑過來,全部潛入水中。
看到他們下去,幾個黑衣人繼續走在池塘邊。
水裏非常渾濁,能見度很低,幾個人不敢用真氣,只能靠肉眼辨識前進,一直找了半個小時都沒有看到異常的地方。
本來他們是修行者,在水中可以憋氣兩個小時。可現在不能用真氣,只是比普通人憋氣要長一些時間,最多不到一個小時。
幸虧每個人提前服用了謝添雲給的丹藥,在水裏可以堅持比較長的時間。
所以他們一刻不停的在水中搜索,試圖找出某些東西。
忽然,葉孤風發現在水底的淤泥中,似乎有個黑色物體。
他靠近一看,是根石柱,直徑只有一巴掌大,高出淤泥只有不到半米,不認真看的話還真的不容易發現。
眾人圍攏過去,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何物。
孫仁義伸手指了指,大家在附近區域仔細搜尋着。
很快,大家又發現了七根石柱,每一根都高出淤泥一點,很難被發現。
八根石柱呈圓形分佈,直徑達一百多米,很明顯這是個陣法。
破陣需要用到真氣,可是在這裏暴露十分危險,很容易被對方發覺。
經過深思熟慮,孫仁義決定大膽嘗試。
他讓其他人遠遠的隱藏起來,自己漂浮在八根石柱中間開始破陣。
天下的陣法與八卦撇不開關係,即便是再厲害的高手,也要以八卦為核心進行佈陣。
假設這個陣法就是當初封印黑龍的地方,那麼就是龍族的陣法。
無論是《八卦像》,還是《掛說說掛》,或者是《易經》,都將龍定為震卦。
《說卦》中表:「萬物出乎震,震東方也」。後天八卦中,震卦居於正東方。
在上古八卦中,位於正東方的星宿,正是東宮青龍的房宿。
想破這個龍族的陣法,首先必須知道龍是什麼。
《說文解字》中解釋:「龍,麟蟲之長。能幽,能明,能細,能巨,能短,能長;春分而登天,秋分而潛淵。」
上古華夏民眾長期使用龍星紀時制度,通過觀測日月星辰的運行規律,劃分四季,指導農時。在這種原始曆法中,天上的群星被劃為四象二十八宿,其中,角、亢、氐、房、心、尾、箕七宿就組成了東方蒼龍星象。
由春至夏,蒼龍七宿依次上升,橫亘於東南方的夜空,形成一條巨龍。巨龍中的心宿又名大火星,它在春天的黃昏從東方升起,夏天高懸於南方夜空,秋天向西方墜落,冬天隱入北方不見。
大火星作為農時標誌星宿,古人也稱其為大辰。《爾雅·釋天》表:「大火謂之大辰。」
隨着時間推移,與心宿相鄰的房宿、尾宿等也被視為大辰,後來大辰又包括了整個蒼龍星象。
龍星周天運行,依次經過東、南、西、北四方,正與一年中的春、夏、秋、冬四時對應。
上古記載,龍入地則為蛇,蛇升天則成龍。伏羲人首蛇身,且以龍星紀年,可見他與龍有着不解之緣。
作為人文始祖,伏羲的重要功績就是創製八卦。相傳他在位時,有龍馬從黃河中「負圖而出」,他依河圖而畫八卦,後來才有了《周易》。
據此可見,《八卦》和《周易》與龍之間,有着密不可分的聯繫,甚至是息息相關。
既然是千年前至高無上的龍族陣法,那就絕非一般人能破解之。孫仁義對自己毫無信心,只能儘可能的嘗試讀懂它。
可沒想到的是,由八根隱藏石柱圍成的陣法,孫仁義時間不長就破解了。
他疑惑的眨巴着眼睛,很快就苦笑了一下,這怎麼可能?自己幾斤幾兩他還是很清楚的。
要說普通的陣法,他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破解。高深的陣法,只要給他時間,也會迎刃而解。
他再次重新演算了一次,結果還是如此,依舊顯示此法可以破解。
千年前的龍族陣法,被自己在十幾分鐘內就破解了?
孫仁義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但是事實卻擺在眼前。
他長呼一口氣,重新演算了一次,結果還是那樣。
自己的算法沒有問題,幾次重複都是一樣的結果。
這就代表一件事,陣法確實被破了。
他正式開解陣法,很快,八根石柱圍成的巨大區域中隱約的閃了一下,自己眼前一陣明亮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片刻後,他終於適應了眼前的環境,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巨大的殿堂內。
這裏的空間十分龐大,幾乎所有的地方都是青石製作而成,高度幾乎有十層樓那麼高,整個大廳差不多有兩千多個平方。遠處多達幾十道的台階,一直通向深不可測的高台上。
正在疑惑的看着,小夥伴們突然出現在他的身邊,把他嚇了一跳。
劉明強揉揉眼睛,驚訝的看着四周問道:「這是哪裏?」
「不知道。」孫仁義搖搖頭。
「孫老,你突然消失嚇死我們了,沒多想就跟着進來了。」完顏鳳笑道。
「剛才水中的那個陣法不是封印黑龍的龍族陣法,應該是黑血盟搞的,比較容易的。」孫仁義捋着小鬍子說道。
「這是什麼地方?看起來那麼的輝煌雄偉。」潘風譚感嘆道。
「我不知道了。」孫仁義無奈的搖搖頭。
「我們順着台階上去看看。」葉孤風說道。
在這裏眾人依舊不敢用真氣,只能小心翼翼的往上走去。
為了安全起見,他們每個人保持着幾米的距離,孫仁義走在最前邊,警惕的看着前方未知的區域。
葉孤風則跟在隊伍的最後面,不時的回頭查看着。
「這裏好冷呀。」完顏鳳哆嗦着說道。
「是呀,感覺好像有零下幾度呢。」張小升點點頭。
當走在最前邊的孫仁義踏上最後一個台階的時候,眼前的景象讓他瞪大了眼睛,驚恐之餘連忙後退了幾步,一屁股跌坐到台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