錫城希爾頓逸林酒店。
呂臨一行到了這裏後說要上去找人,前台就很恭敬的把他們領上樓然後離去。
等敲響1826的房門,
電子鎖的房門自行打開。
但,
門後沒人。
這驚悚感一下就出來了!
呂臨和韓笠頭皮一下就炸了,他們望了眼那長長的走廊,明明一切都沒變,但他們就覺得這走廊好像成了一個望不到頭的無限輪迴。
嚇得素來剛直的韓老二忍不住朝呂臨身邊靠了靠。
被韓笠那洗面奶一擠,呂臨竟然沒那麼慌了。
看來喝奶能讓人鎮靜助眠是有科學依據的嘛。
反倒是阮文,
她一直很淡定。
要不是她臉上偶爾會出現譏諷冷笑等表情,呂臨都懷疑她那張臉是假的。
沒有猶豫,
阮文大步走進房間。
都是親生的,哪能讓這貨獨自涉險?
呂臨緊隨其後,他掏出手機,屏幕上妖妖靈已經打出來了,只要點下撥號鍵就能隨時報警。
至於韓笠……
這貨一直哆哆嗦嗦貼在呂臨後面。
他mua的這就很難受了啊,又驚悚又色氣可還行?
難不成這貨是想激發我身上的陽氣來對抗可能存在的鬼怪?
呂臨沒好氣道:「老韓你怕鬼?」
韓笠頭硬道:「我不是怕。」
呂臨:「那你能離我遠點嗎?」
你頂着我了!
韓笠貼得更近了,那軟軟彈彈的觸感……要死了。
等到套房客廳中間,阮文根據靈覺的反饋掃視着房間裏——房間裏確實沒人,但房間裏的擺設有問題。
那些鏡面!
上面縈繞着淡淡的靈性氣息。
難道這跟密室逃脫似的需要自己找線索,找到答案然後解鎖下一關?
就在老四想過去查看的時候,擺放在房間裏的鏡子,玻璃製品等許多光滑可反光的物體上突然閃過一道幽暗的光線,這些光線在鏡面里迅速穿梭交織,很快編織成一個巨大的旋渦。
套房客廳里跟着蒙上一層昏暗的陰影,原本亮着的燈光被什麼東西壓制了一樣變得朦朧昏暗。
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眾人一跳!
韓老二直接發出高亢刺耳的尖叫:「啊——」
下一瞬間,
他們視線猛地一黑。
等在回過神,他們已經不在酒店房間了。
他們出現在了海邊。
初夏的海風溫柔愜意,嘩啦啦傳來的海浪聲撫平了他們內心的恐慌。
但劇烈的眩暈感讓他們三忍不住彎腰乾嘔起來。
等終於好了點,
阮文率先抬頭掃視四周……
他不知道這是哪兒,但費這麼大勁給他們弄到這肯定不是為了晾着他們。
很快,
就有三道身希臘式穿白裙,身段高挑,頭戴桂葉金冠的女性突然從黑暗裏走出,為首的女性有着一頭柔順的大波浪,肌膚在夜裏白得像在發光。
她身後兩個女性,則架着一個人。
呂臨抬頭望了眼就瞳孔猛地一縮!
老何!
媽的老何怎麼在這?!
被架住的老何眼神空洞,跟提線木偶似的任由那兩個女性牽着。
韓老二最暴躁,見不是鬼就要衝出去:「把老何給我放開!」
但沒等她衝出去就被呂臨和阮文拽住了。
為首女性溫柔笑道:「別急,我們沒有惡意。」
呂臨:「那你把我朋友放開先?」
為首女性不理會呂臨:「你們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有多高貴。」說着,她竟然朝着呂臨他們單膝跪下雙手交叉胸前行禮道:「殿下。」
呂臨:「……」
阮文:「……」
韓笠:「……」
呂臨甩了甩手腕:「所以,我們都是什麼的王室繼承人?」
為首女性微笑不變:「你不是。」
呂臨:「……」
扎心了老鐵。
「不過因為殿下們的關係,您的身份同樣尊貴。」
呂臨恍然:「我懂了!」
這原來是最強贅婿橫推諸天的展開!
果然,
我才是主角嘛。
呂臨這邊安慰自己,阮文則滿心疑問。
可還不等她說話,
對面那女的就突然說道:「我們時間不多,但請記住,「原初」與我們同在。請去追尋「原初」的蹤跡,我會在「原初聖所」等你們,那兒有你們想要的一切。」
說完,
為首女性忽然抬手,漆黑的火焰分作三朵飛入老何阮文她們體內。
三位性轉後的舍友臉上忽然露出痛苦神情,劇烈的灼燒感在他們小腹處肆虐,那痛苦就像是有什麼東西把他們的紫宮一把拽出來打了個蝴蝶結然後又扔進硫酸里!
他們三個一下就疼的睡地上去了。
與此同時,
一道翠綠輝光長矛一般劃破天際而來,鎖定那為首女性。
為首女性再度抬手,
冰霜自空氣里凝結成鏡,隨着綠輝長矛擊碎冰鏡,那三位穿着希臘長裙的女性隨同冰鏡里的倒影一同碎裂,繼而消失。
於是,
現場就只剩下呂臨一個人站着。
看着在沙灘上痛苦的蜷成一團的三人,呂臨有點懵——自己該先扶誰?
算了,
等他們自己爬起來吧。
正糾結間,
就有三隊人馬呼嘯而來,領頭是個穿着黑色風衣的小個子女生,她皮膚黑紅,跟常年在田地里勞作的老農有點一拼。
在她身後,
機車,吉普不一而同,很快就把這片沙灘包圍了。
肌膚黑紅的小個子女生跳到老何他們附近查看了下,確定沒有大礙後就恨恨道:「又讓她們跑了!這些女王教團的碧池可真滑溜。」
說着拿出杆電子煙狠狠吸了一口,
朦朧昏暗的夜色里,
呂臨就看到兩條粗壯的白霧從她鼻孔里噴出來。
抽完煙,
小個子女生掃了眼呂臨他們:「你們得跟我們走一趟了。」
呂臨叫道:「不是吧阿sir,我們都是良民啊!」
小個子女生翻了個白眼:「不是要拘你們,只不過有些情況需要你們了解。」
說話間,
阮文和韓笠她們都爬了起來,但老何比較懵逼,她捂着肚子望向四周,見到那麼多面容嚴肅的黑風衣人就有點慌,於是下意識朝呂臨身邊靠:「大驢咋回事啊我怎麼在這啊?」
呂臨扶住他:「別問,我也懵着呢。先跟阿sir走吧。」
何幼安懵逼:「啊?」
她捂着疼痛難忍的小腹悟了:「不是吧!我是受害者啊!也不對……大驢你想要你跟我說啊,沒必要迷暈我吧?」
呂臨抬手給了他一腦殼:「擱阿sir這兒你端莊點。」
流氓罪可懂?
何幼安:「……」
他打我!
我踏馬……忍了!
小個子女生看着他們的互動臉皮直抽抽,等他們消停了才一揮手:「帶走。」
登時好幾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圍過來。
他們眼神嚴肅,沉重,仿佛在說:
自己走,
還是我們幫你走?
呂臨他們選擇了前者。
跟着他們上車,一路風馳電掣後竟然到了海州市人力資源與社會保障局面前。
呂臨:「……」
等給他們領到人社局的會議室後,小個子女生就端着個保溫杯進來了。
她坐到主位上說道:「現在大體情況你們都有點數了吧?」
明明看個子很小,
但那語氣……着實老幹部。
何幼安舉手:「我不懂啊。」
小個子女生點頭:「對你當時昏迷來着。」說完她抿了口茶說道:「先自我介紹下吧,我叫王槐,社保局華東大區負責人。」
「你們情況屬於特殊異常遭遇,跟你們接觸的人是女王教團的。現在有證據表明你們身上存在某種特性和女王教團有關聯。」
阮文平靜道:「那你們要怎麼處置我們?」
王槐深處兩根手指:「你們有兩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