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院子後面有片小樹林,樹林裏有一個小石台,初冬的寒氣帶走了樹木的生機,枝丫的頂端僅有幾片殘葉無力地懸掛着,整個小樹林的地面已被落葉鋪滿。
這一段時間,每天早晨唐福祿都會帶着苟啟過來,幫助他入定修行。
經過一整天的休息,再加上特殊藥物的治療,他的傷已經基本無礙,所以今日早晨的修煉照常進行。
忽一陣晨風拂過,無數墜在枝丫間的殘葉仿佛了卻了最後一絲牽絆,悠揚飄落。
風景雖然蕭瑟,卻也是自然的一部分,春生夏長,秋收冬藏,循環往復,生生不息。
修行亦是如此。
「呼··吸··呼··吸···」
····
約兩個小時後,坐在石台上的苟啟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悠悠睜開眼。
不過他並未動彈,而是靜靜原地等待了一小會兒。
終於,旁邊的老師唐福祿也醒來了。
苟啟立馬起身,快步走到老師身前,伸手攙扶。
儘管他也知道以老師唐福的身體狀況根本不需要這麼做,但他還是做了,這是出於對老師的一種尊敬和禮貌。
而唐福祿也沒有拒絕。
起身後,跟往常一樣,唐福祿背負着雙手,開始在樹林裏漫步,而苟啟則跟在其身後。
經過一番猶豫,苟啟忽然開口道:「老師,你給我的那張底牌已經被我用了,我想···」
聽見這話,唐福祿停下腳步,緩緩轉身回頭看了他一眼,隨後伸出手:「拿來吧!」
苟啟聽聞,左手一招,一張卡牌出現,迅速上前遞上。
唐福祿接過卡牌,拿好後對着卡牌用力一掌揮出。
剎時間,如平地捲起一股狂風,腳下的落葉全部四散開來。
能完美地將必殺技壓縮在一張小小卡牌之上,除了宗師級的唐福祿,恐怕整個拳皇世界也很難找出幾個能對力量的掌控如此精純的人了。
片刻之後,能量輸入完畢,唐福祿重新將卡片遞迴,同時又叮囑一句:「記住了,不要濫用,否則關鍵時候我若不在你身邊,那你就麻煩了。」
「是,謹記老師教誨。」
苟啟回答着,伸出雙手作出要接回卡片的樣子,卻在中途一把抓住老師的手。
果然。
叮咚!
【系統】:「發現技能『剛靈身』是否拾取?」
「拾取,拾取,快!」
【系統】:「技能『剛靈身』拾取完畢,學習此技能需要消耗5點技能點,是否學習?」
「學!學!」
【系統】;「技能『剛靈身』學習完畢,可以使用。」
····
「你這孩子,怎麼了?」他的異常自然引起了老師唐福祿的注意。
「老師,你的手好粗糙啊!」苟啟迅速反應,關切地問道。
「人老了,手自然也老了。」
唐福祿笑了笑,緩緩收回了手。
「老師,我還有一件事!」他乘機道。
「說吧!」唐福祿緩緩開口。
「我想回國一趟,我還有一個妹妹在國內上學,出來這麼久了我有點不放心,想回去看看。」
「你只有這一個親人了嗎?」
「嗯,是的。」苟啟點點頭,接着趕忙說道:「我就回去看一看,拳皇大賽開始之前我一定回來。」
唐福聽完點了點頭,問:「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出發?」
「我想今天就出發。」
「你們年輕人就是性子急。」
唐福說了一句,接着緩緩轉過身去,道:「你還有傷在身,記得回國之後別惹事,那裏藏龍臥虎,你老師我到時候想幫都未必幫得到。」
「謝謝老師!」
「去吧!」
唐福向後揮了揮手,隨即繼續向前漫步。
苟啟朝着背影拜謝之後轉身而去。
·····
半個多小時後,他背着包向明天君和瞬影兩位師兄告別出門。
機場在城外。
打了一輛出租朝着機場走,不過才剛出城他便從車上下來了,隨後在城外尋了個偏僻無人的地方,將背包一埋。
「簽到!」
·····
系統還是那麼地快,僅一眨眼便出現在了臥室里。
周圍的一切很熟悉,卻又有點陌生,感覺在外面出差了很久之後剛回來。
緊接着他回過神,第一時間將右手的卡片弄出來,然後對着旁邊的床使勁往外倒。
他需要驗證一下到底這種躲避規則的方法可不可行?
一沓沓的票子掉在床上,都是美金,總共有兩萬多。
稍等了一會兒,發現錢並沒有消失。
果然,發財了!
雖說這些美金上面的號碼可能不太對,可就這一點數量,應該也沒人去驗證,可以花。
再說了,就算是不能花也沒事,這次只是驗證,下次咱就帶黃金,那東西是硬通貨,總不會有人追究了吧。
將錢一一收好。
隨後他便開始找手機,記得上次離開的時候專門放在床頭櫃的抽屜里的。
可這會兒拉開抽屜一看,居然沒了。
反覆找了一下,還是沒有。
「嗯?怎麼回事?難道記錯了?」
想了想,接着他走到角落的柜子旁,打開後從裏面的舊電視後面又摸出了一個手機。
這是個山寨手機,是從當初那個刀疤男手裏拿的,一直關着機放在這裏面,幸好沒丟。
開手後,翻看了一下,登時他就瞪大了眼。
上面清晰顯示着2020年11月23日。
算了算日期。
「這是過了大半個月?」
趕忙跑到客廳里,打開電視,然後終於確認了,日期沒錯。
毫無疑問,又被系統坑了。
「無端成了失蹤人員,還不定老妹急成什麼樣子?」
正想着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
緊接着。
「嘭!」
門直接一下被爆力踹開。
隨即便看見老妹雲雀衝進來怒喝:「那個小賊敢···咦!老哥?」
苟啟看着衝進來瞪大了雙眼的老妹,點點頭答:「昂,是我。」
雲雀又仔細地瞧了瞧,似不可置信地問:「老哥,真的是你。」
「昂,真的是我。」
苟啟剛回答完,就見老妹雲雀抄起旁邊沙發上的靠墊,照頭直接呼了過來。
「死老哥!臭老哥!你這麼多天究竟死哪去了?你知不知道都快把我們擔心死了···」
雲雀將靠墊當成錘子,對着他身上瘋狂招呼,頗有點氣急敗壞的意思。
苟啟也是心裏有愧,任老妹出氣打了一陣,況且這東西打着也不疼,即便用出全力也造不成傷害。
打了好一陣,或許是打得累了,雲雀將靠墊隨手一甩,然後撅着嘴一屁股坐到沙發上,似乎還在生氣。
苟啟看她這個樣子,不由笑了笑,隨口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回來的?」
雲雀眼往這邊一瞥,當即道:「你把電視打開了,我在外面聽見,還以為進賊了。」
雲雀這話剛說完,許雁丘突然也在門口出現。
一看,也是瞪大了眼。